飄天文學 > 你也算位面之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殺己劍
    越女氏終於要傳劍天下了!

    等待在越身周的弟子們渾身顫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以師禮待越,早就將其當作瞭如同方與墨那樣的聖賢。

    越遲遲不肯傳下自己的劍技,他們也只當是求學的考驗,畢竟就算是當世第一大學派的德家收授子弟也要先收束脩。

    道不可輕傳的道理他們還是明白的。

    只是如此漫長的等待以及尋找天下美酒的過程實在艱辛,許多人已經堅持不住退卻了,但依然還有很多人在堅持。

    慧國現在除了是有可能問鼎霸主之位的強盛之國,也是天下劍者的聖地,就連慧國國民之時都喜歡相約比劍。

    越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興起竟然激起了天下震盪,甚至就連百家學派之人都齊聚慧國,爲了見證這一次傳劍。

    她只負責吩咐,其他什麼也不管,下面的事自有以弟子自居的遊俠以及武起籌辦。

    這一場盛事辦的極爲隆重,惠文王認爲這是一次向天下諸國展示慧國之力的機會,親自在慧國都城旁劃定區域,徵發民役。

    越走上講壇之時,圍聚在四周的聽者竟有數萬之衆。

    人人皆佩劍,用仰望的眼神看向那三丈高壇上的當世第一劍客。

    在這種時代難得一見的大場面下,越絲毫不露懼色,反倒是坦然的對着學派諸賢見禮。

    各家學派的領袖不知越是在對着他們身周的特殊存在見禮,反倒稱讚越果然有風範和氣度並一一回禮。

    接着,第一次傳劍開始了,越激盪能量,聲音如洪鐘大呂一般傳達出去。

    “吾劍名曰:殺己劍,凡欲殺人,必先殺己……”

    第一句話傳達出來,當時便有數家學派的領袖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出言反駁。

    只有德家領袖的方和墨家領袖的墨,對着身旁的弟子嘆道:

    “兵者,果真不詳也。”

    他們雖然感嘆,卻並沒有反駁,因爲越所講述的道理確實是世人公認的道理。

    武器被鑄造出來就是爲了殺死什麼東西,即使是德家與墨家的子弟在諸國遊離,也不敢說自己沒有用劍殺過任何人。

    那些未曾加入學派的遊俠兒與劍客並沒關心這一點,反倒對於越所講之言聽得如癡如醉。

    當次大爭之世,人人盡皆學習武器擊技之法,卻從未有過一個人如此係統性的將劍術與天地之力整合成一個完整的體系。

    即使有人揚言自己創出一套劍術,也只敢小範圍流傳,甚至還會被不服之人尋邀上門比鬥。

    也只有越這樣無意間已達當世第一劍客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才會認真的聆聽。

    第一次傳劍足足持續了三日,越主講她從那些學派學說中模仿得來的能量運用之法,卻不講具體的劍招劍式。

    那些天資聰慧的劍客一邊聽講,手中一邊比劃,將自身鬥劍得來的經驗結合越所講的方法竟很快有了劍術的雛形。

    傳劍之地從第一日起便有無數劍鳴聲響起,金鐵之聲錚錚入耳,迴音無窮,第二日劍鳴便不再嘈雜喧囂,絕大多數劍客都安靜了下去,反倒有幾股劍鳴越發勢大聲如龍吟。

    這幾股劍鳴皆來自幾大學派之首,他們對於劍術的領悟更爲高妙,選擇將自家學說融入初創的劍術之中,更添無數玄妙。

    到了第三日,所有的劍鳴都安靜下去,只因越的殺人之術已經講完,唯獨殺己之術卻分毫都沒有講到。

    殺己之術明顯是如同德家的“德行”,墨家的“大義”一樣最至關重要的存在,代表着劍術總綱的存在。

    越站在臺上和下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她其實是編不下去了,畢竟這所謂的殺己劍是她一拍腦門想出來的,前半部分還可以從各家學說的能量運用之法中模仿而來,唯獨“殺己”的真意她確實不好說。

    總不能告訴這些人,殺己的真意其實就是練了我的劍法就等同於慢性自殺吧。

    現場那麼多姊妹兄弟的存在,越卻沒有出手殺死它們,正是因爲感受到了各家學派領袖隱隱傳來的威脅。

    這股危險感讓越意識到,如果自己暴起殺人,說不定會被聯手製裁。

    一旦這具身體死亡,那就意味着她要等到至少幾百幾千年後才能重新出世,她可不想重新變成一股只有意識的能量流。

    只是講到此處,那些聽得如癡如醉的劍客已是有一種朝聞道,夕可死矣的感覺。

    越長時間不出聲,他們便愈加的焦躁與不安。

    很快便有一位曾服侍過越,以弟子自居的遊俠兒反應了過來,對着衆人道:

    “快,快拿酒來,先生酒癮犯了!”

    衆人恍然大悟,很快便擡來數樽酒,越正在煩惱着呢,眼見有人送酒過來,也不推辭,當衆表演了一下她曾在王宮大殿表演過的牛飲之術。

    這酒勁上來之後,她便有一些昏昏沉沉的感覺,腦海裏也浮現出一些大膽的想法。

    於是她當衆輕叱一聲,束於腰間的赤羽劍跳到手中,向天一指。

    一道通天徹地的巨大劍氣自劍上而出,衆人只覺銳利之感如針刺膚,身體稍弱者竟有細微鮮血流出。

    劍氣指天裂地,遍掃浮雲,最後只露出天上一輪大日皇皇而照。

    人們正待越女氏講劍,卻聽見壇上傳來清晰的鼾聲,越竟然睜着眼睛睡着了。

    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少人都露出了茫然的神色,但他們向四周看去卻見那些名動一時的劍客與各學派之主盡皆流露出動容與若有所思的神情。

    “好一個殺己劍!若越女氏著書立傳必爲我等學說之大敵。受教了,日後吾等必靜待諸位越女氏傳人來衛國天離學宮辯道。”

    諸位學派領袖留下這樣的話後帶着弟子離開了傳劍之地。

    留下一羣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陷入迷惑,只有那個提出越酒癮犯了的弟子心有所悟的大叫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先生,我悟了!”

    越躺在講壇上,眼睛眯起一條縫的偷偷的向下看,心裏只疑惑道,這些人怎麼還不把我擡回去?

    她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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