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煜沉默了,氣壓很低。

    因爲他不知道要如何反駁賀城。

    可蘇晴在,他不反駁兩句……好像會失去蘇晴似的。“你也沒好到哪裏去,蘇晴一直把你當哥哥,你卻總想欺負她。”

    蘇晴看了看陸銘煜,又看了看一臉暗沉的賀城,真怕這兩個人打起來。

    “你們要是不能好好合作的話,那就不要同時出現,我把藥喝了,你們能走了嗎?”仰頭把藥灌了下去,真不是蘇晴矯情,苦的眼淚都出來了。

    胃口一陣刺激,蘇晴捂住嘴,差點吐出來。

    緩了很久才把那絲絲苦味生生嚥下去,偷偷拿起桌上的草莓啃了一口,真甜……

    見蘇晴乖乖吃藥,賀城笑了一下。“好好休息,蕭家的事我讓人去辦。”

    說完,賀城看了陸銘煜一眼。“讓她睡覺。”

    陸銘煜就很煩賀城,他想和蘇晴多待一會兒。

    但賀城賤裏賤氣,故意拽他走。

    “我去睡覺了,你們走的時候注意點,別暴露我的位置,不然還要換地方,很麻煩。”蘇晴慵懶的說了一句,起身走進房間。

    “這一帶很安全,但是社會人員複雜,沒事不要出去,有任何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賀城找的地方相對比較安全,這裏很混亂,人員也混亂,那些人要是排查,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這裏。

    但外面人員複雜,小流氓和地痞太多,他怕蘇晴出去有危險。

    “也就只有你這種人纔會選這裏。”陸銘煜看不上賀城,在他眼裏,賀城從上學那時候開始就是給人一種不入流的小混混感。

    “真不好意思,我這種人在蘇晴眼中至少還是家人,你這種人……呵,合作伙伴。”賀城這是拿刀往陸銘煜心窩子裏捅。

    果然,陸銘煜不說話了,和賀城前後腳離開,怕被人看見,沒有停留。

    客廳安靜了下倆,蘇晴才鬆了口氣蓋好被子睡了過去。

    可能是發燒的緣故,蘇晴昏沉沉的一直在做夢。

    夢境中,好像回到了高中畢業大學新生報到那邊。

    也是她和陸銘煜初遇的那一天。

    如果……

    一切真的可以重來,人真的能重新回到過去的某一天。

    她會怎麼選擇?

    夢境中。

    她和陸銘煜如約相遇了,陸銘煜還是和記憶中一樣,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她驚愕的看着陸銘煜看了很久,卻沒有和陸銘煜說一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

    見她什麼都不說就要跑,倒是陸銘煜先開口說話了。

    蘇晴在夢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害怕的跑着,驚慌的想要逃離陸銘煜。

    好像在夢境中她就怕,怕自己重蹈覆轍。

    和陸銘煜在一起的那五年,蘇晴說死過一次就釋懷了,可真的會釋懷嗎?

    有些東西根本無法釋懷,就像是恐懼,永遠都不會忘記。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在夢境中,蘇晴都拼了命的逃離。

    “晴晴,怎麼丟三落四。”

    蘇晴感覺在夢境中逃的很辛苦,好像自己拼了命的跑,可還是跑不遠。

    但再與陸銘煜相反的方向,她看到了賀城,他拿着她落下的行李,聲音低沉。

    賀城就那麼安靜的站着,一隻手掏在口袋裏,板寸的短髮,乾淨利索……

    蘇晴驚慌的站在原地,一邊是陸銘煜,一邊是賀城。

    她要逃去哪?

    夢中,蘇晴害怕的喘息着,驚慌的看着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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