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李家河聲音沙啞。
“蘇震業這隻狐狸，自己死了，還要留下這些隱患。”陳延成怒意的罵了一句。
“當初蘇震業已經給我們留了臉了……”李家河淡淡的說了一句，再次開口。“如若不是他自己不想活了，你覺得……我們誰能算計的了他。”
“哼，那是他的命！”陳延成不服。
“兔死狐悲，李家若是倒了……陳家也不會獨善其身。”李家河在威脅陳延成。
陳延成的眼眸暗了一下。“老爺子，你作用千億資產，商業和抵償大鱷，這輩子也算是值了，難道就不爲晚輩想想？”
“舉頭三尺有神明，我老頭子迷信。”李家河冷笑，薑還是老的辣。“我們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若是留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李家河！”陳延成聲音透着濃郁的怒意。
“我相信陳市長能替我解決這一切。”擺平這些事，不是他最擅長的？
“你還是先解決你們家自己的矛盾吧。”聽見管家敲門，陳延成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李家河一點都不擔心，陳延成肯定會想盡辦法幫他。
蘇晴，還是太過幼稚了。
以爲死咬他一口，就能搞垮李家？
幼稚，太幼稚。
這個蘇晴，比起蘇震業，還是差了太遠。
“先生，李一少爺回來了。”
門外，管家小聲開口。
“讓他進來。”
……
賀城公寓。
賀城天一亮就走了，蘇晴抱着身側的枕頭，嗅着熟悉的味道才勉強說服自己，一切都不是夢。
果然不是做夢。
客廳，智能語音提醒。“您的丈夫離開前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但現在的時間，應該叫做午餐了。”
蘇晴關了語音智能機器人，走到餐廳。
餐桌上放着賀城離開前準備的早餐，牛奶在保溫杯裏，還溫熱。
“老婆，乖乖在家等我。”
是賀城留的紙條。
心裏說不出來的暖意，蘇晴眼眶泛紅。
但願，一切快些過去。
很快，就能過去吧。
……
海城警局。
離開賀城公寓，蘇晴去了警局，去見何麗。
何麗安靜的坐在審訊室，什麼都沒說。
“聽說你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蘇晴先開了口。
“你來做什麼？”何麗不想看見蘇晴，她以爲自己可以等到賀城。
她是做錯了很多事，可她對賀城是真的。
“我知道你是爲了賀城。”蘇晴衝何麗笑了一下。
她明白了，何麗從和秦家老爺子合謀開始，其實就是在幫賀城了。
她用她的方式，粉碎了老爺子死後安排的一切。
因爲老爺子是真的信任何麗了。
何麗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賀城。
得不到他，毀了他……可能也是何麗想的，但最終，何麗也替賀城解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麗別開視線，聲音哽咽。
“故意和老爺子做交易，引得他的信任，其實是在幫賀城掃清海城的障礙，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