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很喜歡這個地方嗎?爲什麼不能買?”蘇晴小聲問了一句。

    “蘇先生生前多數時間都是住在這裏。”管家趕緊告知蘇晴。

    蘇晴笑了一下,是啊,蘇震業經常不回家,多數時間都是住在這裏。

    從什麼時候開始,蘇震業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那時候,有賀城在,她倒也從未感覺到孤獨和不適應。

    畢竟有賀城和賀叔叔在家裏陪着自己,她也大了,懂事了,知道蘇震業很忙,忙於工作。

    以前,蘇晴只知道蘇震業寵她,卻不知道這份寵裏面還包含着愧疚。

    應該是因爲不能經常陪着女兒的愧疚吧。

    他對蘇晴合理的要求總是有求必應。

    “這裏一直保留着之前的樣子嗎?”蘇晴見院子裏的花開的很好,但不像是園丁栽種的,因爲毫無規律,但卻生機勃勃。

    “對,一直保留着先生生前的樣子。”管家點頭。

    “這些花,是誰種的?”蘇晴伸手去觸碰那朵開的正豔的花。“是我爸嗎?”

    “是蘇先生和……夫人。”管家知道,蘇晴遲早會找到這裏的。

    “夫人?呵,我爸爸什麼時候多了一位夫人,我怎麼不知道?”蘇晴眼眶有些灼熱。

    管家沒有多說話,知道這件事蘇晴很難接受。

    放眼望去,院落裏全都是鮮花和果樹。

    看來蘇震業對這位金屋藏嬌的夫人是真的很好。

    而且這裏是獨棟別墅,在濱江湖中心,不僅安靜,而且偏遠。

    可以說是隱居和休養的絕佳地方。

    不難看出,蘇震業對這裏的女主人,寵到了極致。

    “他們都說我爸爸是自殺,我不信……”蘇晴呢喃自語。

    他們有人說,蘇震業明知道有人算計他,卻還是什麼都沒做,故意被算計,這也算是‘自殺’的一種方式。

    其實蘇晴也很清楚,以那時候蘇震業的能力,誰又能真正算計的了他?

    別說他手裏握着的是整個海城的經濟命脈,單憑他的本事,沒人能動得了他。

    可偏偏,他還是死了。

    死在一個小小的陰謀上。

    管家跟在蘇晴身後,小聲解釋。“夫人死後,先生一直愧疚和酗酒,那時候先生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不知道作爲女兒,您有沒有發現。”

    蘇晴觸碰玫瑰的手指被刺破,血珠涌了出來。

    她記得,出事那年,蘇震業經常宿醉,飲酒,脾氣暴躁。

    時不時就會懲罰賀城,經常會無端發脾氣,而且幾次住院。

    可作爲女兒,她居然……真的沒有發現父親的異常狀況。

    “她是怎麼死的。”蘇晴小聲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這棟房子的女主人,是怎麼死的。

    “夫人死於抑鬱症,終究還是沒能撐住,是……”管家最後也沒有說出口。

    “我爸爸對她不好嗎?她還有什麼不滿足。”蘇震業一定將那個女人寵溺到了極致,可就是這樣,她也要拋棄蘇震業先走嗎?

    “夫人很愛先生,她能陪先生這麼多年已經是愛到了骨子裏,她病了,病的很嚴重,她不想拖累先生,也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先生,她選擇離開,也是爲了小姐你。”

    “什麼意思……”蘇晴聲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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