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嘴角掛着冷笑,上次他們被蘇塵擺了一道,花了五千多萬,卻只買了一堆廢料,沒過多久他們就成了雲州的笑柄,就連雲家內,對他們都是頗有微詞。

    他們忍受了這麼久的屈辱,現在終於是找到了機會,自然不能放過,爲此哪怕是得罪了雲家,只要能將蘇塵綁回去,就是值得的。

    “還錢!”一羣人紛紛喝道,然後嘴裏各種難聽的話都冒了出來。

    哪怕雲霜知道不是針對她,聽着這些話臉色也不禁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

    蘇塵睜開了眼睛,一臉冷漠下了車。

    林少見狀大喜,揮手道:“帶回去!”

    幾個大漢嘿嘿一笑,朝蘇塵抓來。

    “找死!”

    蘇塵張口吐出兩字,霜雪瞬間飛射而去,化作一道黑色劍光,洞穿幾人的胸膛,空中飄灑出一捧捧血霧。

    他心中殺意滋生,眼眸深處似照應出了屍山血海。

    手起劍落之間,剛纔還一臉囂張口吐髒字的兇狠大漢已經是屍首分家。

    林少和林父被嚇傻了,白玉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渾身哆嗦個不停,一股騷臭味兒彌散了開來。

    蘇塵就如殺神降世,目光森寒,帶着極強的壓迫感。

    林少林父兩人承受不住,往後踉蹌幾步,倒在了地上,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蘇塵竟是如此的兇殘!

    這一回,已經不是提到鐵板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蘇塵揹着手,一步步走到了林少跟前,冷冷俯視着他們,嘴角帶着玩味道:“欠你們五千萬?綁我回去?”

    林少驚恐道:“不、不、蘇先生,不,蘇爺爺,您不欠我們錢,一切都、都是個誤會。”

    “哦。”蘇塵應了一聲,一道黑光帶走了癱倒在地的這三人的性命。

    “這也是個誤會!”蘇塵淡淡的道。

    金色火焰再起,將所有屍體焚燒殆盡,他手中把玩着霜雪,重新坐到了車內。

    雲霜悄聲吞了口口水,鬆開了捂住曼漫的眼睛。

    曼漫一臉的呆滯驚恐,雲霜雖然捂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又堵不住她的耳朵,車外面,劍子劃過脖頸的聲音,清晰傳進了車裏。

    她現在整個脊背都在發冷,深深低着頭瑟瑟發抖,不敢再看蘇塵,生怕被蘇塵找什麼麻煩。

    雲霜無聲嘆了口氣,她還好,但對曼漫這個連打架都沒有經歷過的小姑娘來說,刺激性就太大了。

    這時候,後座蘇塵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他眉頭一掀,拿出來看了一眼,顯示的青州的未知號碼。

    “蘇先生您好!”電話裏的人聲音小心翼翼。

    蘇塵平靜道:“侯天?”

    這老小子自從在連雲山外一別,就開始有意無意躲着他,恐怕是當時向翟老二求饒時,想憑藉芷雪父親的一些私事來活命,怕被蘇塵告狀。

    至於侯天能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蘇塵也不意外,只是電話號碼而已,若是有心要查,自然能查到。

    侯天趕忙道:“正是我,蘇先生好記性。”

    蘇塵淡淡道:“找我什麼事?”

    侯天繼續小心翼翼回道:“那個,四爺想要見您一面,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

    他此刻心裏也在叫苦,若是可以,他巴不得一輩子不和蘇塵再打交道,所以之前就連陳芷雪的生日晚會都沒有過去。

    畢竟他當初的那番話,已經算是背叛陳四常了,而現在又突然接到陳四常的指示,要見蘇塵一面。

    所以侯天現在也只能寄希望於,蘇塵已經淡忘了當時的事情,也因爲此,在對待蘇塵的態度上就格外的客氣,畢竟蘇塵本身的實力就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

    想到這裏,侯天又不禁有些後悔,不應該將趙力放逐到非洲去,現在已經聯絡不上了人,說不定早就屍埋他鄉了。

    蘇塵微微歪頭,他重生這麼久了,在陳家老宅子裏初入的次數也不算少,也沒有見過陳四常一面,就連陳管家也都只是見了兩次。

    他和陳芷雪,自六歲就相識,之後一起長大,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爲過,但十二歲那年之後,陳四常見了他一次,叫他疏遠芷雪……想到陳四常,蘇塵眼中閃過一絲莫名。

    當年陳管家對他所作的一切,會不會是陳四常指使的?

    電話另一側的侯天,知道蘇塵和陳家小公主關係不一般,也不賣關子,有一說一道:“剛纔四爺打電話來,讓我去接您,您現在方便嗎?”

    蘇塵臉色恢復了平靜:“他怎麼突然要見我?”

    侯天遲疑着道:“這個……或許是和溫泉瀑布有關吧?”

    “最近連雲山內出現了條溫泉瀑布,想必您也知道,趙州長找教授鑑定過了,瀑布沒有問題,所以很快就會面臨着投標開發,這是一塊兒大蛋糕,不光咱青州,外地一些人也想進來分幾口。”

    蘇塵不語,靜靜聽着。

    侯天繼續道:“可您也知道,蛋糕就那麼大點兒,哪可能夠那麼多人去分的,而且這裏面還有誰喫大塊兒誰喫小塊兒的問題,於是咱青州的大佬們,就在私下裏準備了一場酒會,以此來決定各方所能分配的份額,至於解決的方式,自然是以拳頭大小來決定。”

    “四爺這段時間也在爲這件事奔波着,所以我猜測,四爺找您可能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畢竟蘇塵可是罡氣境武者,有他在,不愁得不到大的份額。

    蘇塵眼睛微微眯了眯,陳四常這是想找他當打手?聽着侯天的猜測,他忽然一笑道:“這麼說,你也在那裏了?”

    侯天聞言卻是一臉苦澀道:“蘇先生您真是太瞧得起我了,我也就夠在這些大佬們分完之後,從他們指頭縫裏面撿一點油水罷了。”

    他在青州固然被稱爲天爺,看似風光無比,無人敢惹;可在像陳四常和蘇塵這樣的人眼裏,也就是一條狗罷了,誰會將他太當回事。

    這次的蛋糕事關重大,不少人摩拳擦掌,請來了更是尋常難得一見的高手,哪怕他手下還有吳極和劉遠一暗勁一內力兩大高手助拳,也根本不夠格。

    侯天倒想過請蘇塵,但也只是想想罷了,罡氣境武者,哪是他請的起的,更何況,還有之前那件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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