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看她,又看看鏡子,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肌膚瑩白細膩,穿着這身禮裙格外驚豔,可背上的草莓一樣“驚豔”,想遮都遮不住。
晏芷心見傭人表情不對,扭頭朝鏡子看去,然後看到了背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
“起疹子了?難道酒精過敏?”
可她雖然是三杯倒的量,但不至於過敏啊!
晏芷心伸手撓了撓,印記的位置肌膚平滑整潔,也不癢,不像疹子。
應該不是酒精過敏。
她把裙子脫下來,全身上下檢查一遍,別的地方都沒有。
會不會是昨晚睡覺壓到了什麼?
她蹬蹬蹬跑到牀前,把枕頭拿起來,把被子掀開,牀單上乾乾淨淨,根本沒有別的東西。
奇了。
晏芷心湊到鏡前,盯着那一塊兩個拇指大小的印記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麼來,她擔心是皮膚病,想找凌楓檢查,又怕遇到墨君霆。
心一狠,牙一咬,她決定先放着,看它會不會擴大再決定。
只是,這件禮裙不能穿了。
衣櫃裏的禮裙絕大部分都是露肩或露背的,遮不住印記,她不指望禮裙了,選擇最保守的套裝。
走出房間之前,她讓傭人幫忙探路,確認墨君霆不在外面後,做賊兮兮地走出門。
纔剛踩到樓梯,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硯紙,你去哪兒?”
晏芷心身體一僵,不敢回頭。
墨君霆走到她的身邊,隨意把手搭在她身側的欄杆上:“嗯?”
晏芷心僵硬地擡臉:“首播儀式。”
墨君霆心裏驀然升起把她按在欄杆上咬一口的衝動,身體往她逼近了幾分:“我也去。”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脖頸上,癢癢的,好像被他拿着一根羽毛輕輕的在心上撩,晏芷心看着他俊逸非凡的側臉,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不可描述的夢。
夢裏,他也是這麼邪魅性感,甚至更……
心跳驟然失了控。
晏芷心既羞恥又尷尬,臉色爆紅,慌亂地移開視線:“屬於盛藝,你去幹什麼?”
墨君霆脣角勾起一抹戲謔,身體又往她的跟前傾了傾,兩人幾乎親密無間地貼在欄杆上。
他饒有興味地注視着她,一語道破她心裏的無措:“你臉紅什麼?”
晏芷心此地無銀三百兩:“纔沒有!只是化妝的效果。”
話音剛落,臉頰就被捏住了。
墨君霆摩挲着她緋紅的臉頰,低笑一聲,俯身對着她的臉咬下去。
“你幹嘛?!”
晏芷心捂住臉後退,卻忘了身後的樓梯,一腳踩空,身體失重,尖叫頓時變成慘叫:“啊——”
下一秒,她就撞進了男人的懷裏。
墨君霆在她後退的一瞬間,拽住她的手腕一拉,往下移步,把她完完全全抱住了。
晏芷心簡直無地自容,明亮的眸子無措地看着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