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下手再狠一點,她估計就這樣了。
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不用他再出手,她也會被他的小弟們打死。
如果他告訴家裏抑或學校,她也完蛋了。
但他都沒有。
他當作沒這件事一樣,該幹啥就幹啥,而且再也騷擾過她的姐姐。
簡勝男心裏有些感激,但更多的是不甘。
不甘心輸。
不甘心保護不了姐姐。
不甘心自己被他大度放過才能保命。
她想贏他,想超越他。
從此,她更加拼命,拼命學習,也拼命想打贏他。
他們真正熟起來是有一次婓正剛被人找茬剛好被她看到,她不假思索地操起搬磚就衝上去了。
那一架打得也格外慘重。
從那時起,他們建立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有敵人時,兩人聯手對外,沒有敵人,他們就是彼此最大的敵人。
後來,婓正剛參軍。
她一想,不能輸,她也參軍了。
婓正剛醍醐灌頂不紈絝了,不找女朋友了,反而拿命去搏軍功。
她覺得自己不能輸,也成了而一名女特種兵。
再後來
此後那麼多年的歲月,她都是追着他的背影前進。
一直在模仿,從未超越。
多年過去,婓正剛的那些女朋友都結婚生子了,她的姐姐的小孩都上初中了。
她依然如此。
不是因爲喜歡婓正剛,而是那個標杆一直在那裏,她的心中和當初一樣,只有一個念頭:追上他,超越他。
晏芷心聽着簡勝男講故事,忽然覺得,太甜了。
他們不在一起,天理難容啊!
晏芷心還想問,簡勝男忽然想起什麼,又道:“說起來,你爸當年還和我說過和你媽的事兒。”
晏芷心愣住了。
這種事情也和她分享,這兩人到底有多兄弟啊!
她忍不住問:“他怎麼說?”
“等我想想。”簡勝男喫得七七八八了,乾脆把筷子一放,喝了一口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忍不住就笑了,“他說,他不小心睡了一個無辜的女人。我當時就噴了,反正你十六歲就不是處了,睡了就睡了唄。”
晏芷心:“”
簡勝男猛然意識到和她說她爸爸這方面的事情有點不厚道,尷尬地假裝咳嗽:“咳咳,當我沒說過。”
晏芷心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追問道:“後來呢?他還提過我媽嗎?”
簡勝男見她並不在意,心情鬆了鬆,卻不敢再提哪方面的事兒了,避重就輕道:“他說,你媽媽是無辜的,思維又比較傳統,萬一懷孕什麼的,可能會給你媽帶來麻煩,他說還挺喜歡你媽。”
“我就說呀,既然喜歡,那就去找唄,找到她,娶了就一切都不是事兒了。”
“他找了,他還把這事兒告訴了你爺爺,你爺爺也幫忙找了,都沒找到。”
晏芷心不禁想起知道她的身份時,斐家的態度。。
他們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她媽媽有可能懷孕,有可能生下她的心理準備,才能接受得這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