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文青詫異道:“顧嶽還活着?”

    洪文遠夫婦並沒有迴應他的問題。

    地下室,顧嶽通過手機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杭豪傑……祁義山的弟子!

    這又是怎麼回事?

    洪夫人這種高手已經查看了現場,那杭豪傑和呂大師必然是拼殺至死。

    呂大師應該就是所謂的佈陣師了。

    祁義山有問題嗎?

    對於這點顧嶽是肯定的,祁義山肯定沒有問題,那問題出在杭豪傑身上?

    杭豪傑已經死了,是真的死無對證。

    顧嶽沒想到前來幫忙卻捲入了這樣的麻煩,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呢?

    他看了一眼重傷的祁宗之,眼裏有着難掩的怒火。

    “忍着點,我會救你。”

    他抱起祁宗之向外走去。

    當顧嶽出現,洪文青立馬怒道:“這個垃圾竟然還活着,大哥讓我先結果了他。”

    “閉嘴。”洪文遠怒喝一聲,他看了祁宗之一眼,“來人,先給宗之治傷。”

    “大哥,他是祁義的兒子,肯定也參與了這件事。”

    洪文遠沉聲道:“一碼歸一碼,他們犯錯需要接受處罰,但在這之前需要他們活着。”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落到祁義山臉上,“義山,你我已經有數十年交情,並且是結義兄弟,我還讓雨臻認你當義父,但杭豪傑這件事我真的很傷心。”

    “三天後,如果如同顧先生所說我倒下了,到時候我自當賠罪,但如果那時我沒倒下,我只能把你們交給馮神醫處置,現在就先委屈你和顧先生了,隨我來吧。”

    祁義山看了看顧嶽,見顧嶽點頭他沒有在開口。

    二人跟在洪文遠身後很快被帶到了另外一棟別墅前。

    洪文遠看向顧嶽二人,“這三天二位先住在這,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稍後我會把杭豪傑的屍體送過來。”

    洪文遠最後看了祁義山一眼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蕭索。

    進入別墅祁義山看着顧嶽,他的雙眼通紅,“師父,我絕對沒有歹心,更不會指使豪傑做出這種事。”

    “豪傑是最懂事的孩子,他怎麼會……”

    “想哭就哭吧。”

    年過七旬的祁義山因爲顧嶽這句話,眼淚決堤。

    他只是流淚,卻沒有哭聲。

    世上有很多苦,白髮送黑髮爲最。

    十幾分鍾後,杭豪傑的屍體被送到了別墅。

    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祁義山險些昏厥過去。

    杭豪傑傷勢慘重,但定格在他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兇狠,是那種不將敵人碎屍萬段不罷休的兇狠。

    等到其餘人離開,顧嶽看着祁義山,“確認這就是杭豪傑?”

    祁義山點頭,“確認。”

    他說話的同時再次嘗試讓杭豪傑閉上眼,可他的眼怎麼也閉不上。

    死不瞑目!

    祁義山不肯放棄,他一次次嘗試,結果杭豪傑始終不肯閉眼。

    顧嶽走過去,他伸手摸了摸杭豪傑的臉。

    不是喬裝打扮,他盯着杭豪傑的眼看去,不肯閉眼的杭豪傑眼裏帶着憤怒、不甘……還有掙扎!

    他在掙扎什麼?

    片刻後顧嶽伸手搭在杭豪傑的脈搏上,爲死人搭脈!

    祁義山不知道顧嶽爲什麼這樣做,他現在也不想去問,愛徒身死,兒子重傷。

    而他……還要背一個背信棄義的罵名,他心裏只有憤怒。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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