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嶽的速度更快,他單手按住歹徒一側的臉驟然發力。
歹徒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被他按着一頭撞在車窗上。
這一下勢大力沉,沒有找角度卻撞碎了車窗。
在車內兩名歹徒看來,顧嶽肯定會被扎死,可車窗卻突然碎了。
這兩名歹徒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顧嶽的手已經探了進來。
嘎巴……
用匕首抵住江初雪咽喉的歹徒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的手腕被顧嶽直接捏碎。
然後他被顧嶽從車窗裏扯了出去。
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在瞬息之間,剩下的那名歹徒已經懵了。
這還是人的力量嗎?
他想都沒想,拉開另外一側的車門下車就跑。
顧嶽一腳踩在破損車窗的邊沿,接着一個漂亮的翻身落到了車的另外一側。
剛剛下車還沒跑出兩步的歹徒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啊……”
慘叫聲中,歹徒的膝蓋骨已經被踩碎。
顧嶽沒有理會慘叫的三名歹徒,他看向車內的江初雪,眼裏神色溫柔下來,“沒事了。”
劫後餘生的江初雪感覺一切和做夢一樣。
此時恐懼從她心底徹底爆發,她下車撲進顧嶽懷裏痛哭起來。
這個時候顧小娥急匆匆的下了車,她剛纔看到了顧嶽動手的全部過程。
她不知道弟弟從哪裏學的這身本事,但當看到抱着顧嶽痛哭的江初雪,她知道弟弟猜對了,這輛大衆車真的有問題。
撲進顧嶽懷裏的那一刻,江初雪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的眼淚不斷滾落,不過想到司機師傅,她急道:“顧嶽,你快救救司機大叔,他快不行了。”
顧嶽剛剛看到了車內的情況,他拍了拍江初雪的肩膀,“放心,我會救他的。”
他轉頭看向顧小娥,“姐,你幫我照顧一下初雪。”
顧小娥有點懵,剛纔江初雪叫顧嶽名字的時候她就意識到有問題。
現在聽到顧嶽這樣說,她發現自己的弟弟似乎和這個姑娘關係很不一般。
但現在她沒有時間考慮這些,她快步走過來拉住江初雪的手,“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江初雪擦了擦眼淚,“我以爲今天就要死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顧小娥不斷的安慰她,而顧嶽已經開始查看司機師傅的傷勢。
司機師傅已經非常虛弱,他看着顧嶽,“這裏距離顧家莊不遠了,你就是顧家莊的人吧,應該是那個小姑娘的親人吧。”
“老天有眼,還好你們來了,要不這個小姑娘就慘了。”
顧嶽一邊查看這司機的傷勢,一邊問道:“大叔,你是說初雪自己要來顧家莊嗎?”
司機說道:“我是從雲城一個餐館接到小姑娘的,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上車後就一直哭,問她去哪,最後說去顧家莊,肯定是在外打拼遇到了難事,你們作爲家人要好好開導她。”
“大叔,謝謝你,對了大叔,你老家就是雲城的嗎?”
“我有點累了,讓我先休息會兒。”
“大叔,不能休息的,咱們要聊天。”顧嶽之所以和大叔聊天,就是怕他休息,他的傷勢很重,一旦睡過去,很可能就再也睜不開眼。
一邊陪司機大叔說話,顧嶽先簡單的爲他處理了傷口。
而顧小娥已經聯繫了祁家鎮醫院那邊。
很快,醫院安排車趕了過來。
一衆人急匆匆的前往醫院。
醫院搶救室外,一名醫生看着顧嶽,“顧先生,祁老和祁宗之大夫現在都不在,這位傷者有一處刀傷接近心臟,我們不敢動手術,恐怕縣裏也沒有這個技術,可要送去市裏的話,就怕傷者堅持不到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