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份有資格狂,如果師父真的能夠出手救治林定東,那絕對是攀上了一顆大樹。
可師父是好脾氣的人嗎?
“想讓我救你爺爺可以,跳個熱舞,表情要足夠浪。”
顧嶽的這句話讓洪文遠的臉都白了,這是真的作死啊。
林不甜穿着保守,不難看出她十分注重自身名節。
顧嶽就是要刺穿她的底線。
顧嶽敬重林定東這種行伍之人,可林不甜對他有敵意,並且出言不遜,想讓他出手救林定東還敢用命令的語氣,當他顧嶽是軟軟的大善人嗎?
給機會?
顧嶽需要別人給機會嗎,他剛纔只是想要給林定東活命的機會罷了。
但現在看來,林不甜把握不住。
“你找死。”
林不甜怒不可遏,她眼中迸發出森然殺意。
這次不再是敵意,是真的殺意。
她有心想要弄死顧嶽。
“坐下。”林定東開口,聲音低沉帶上了幾分怒意。
他心裏已經後悔,後悔這些年對林不甜的態度,她太驕狂了一些。
她沒有經歷過風浪,沒有遭遇過挫折。
現在臨死之際,他想要板正林不甜,太難了。
現在他就是要壓一壓林不甜,讓她喫一些委屈,只有咽的下委屈,才能撐的大胸襟。
真正的強者,喜怒不形於色。
說實話顧嶽的話對林定東來說也有些刺耳,不過他還是很欣賞顧嶽。
從始至終顧嶽都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他只用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激怒了林不甜。
這纔是成爲強者該有的心性。
臨死之際,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本來打算動手錘死顧嶽的林不甜聽出爺爺語氣中的怒意,她鬆開緊握的拳頭一臉憤怒的坐下。
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有時候退一步越想越氣。
“成大事者,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林定東淡淡開口,隨後閉眼假寐。
林不甜臉色微變,爺爺這是對她不滿了。
她這時想到剛纔顧嶽的表現心裏更氣了。
爺爺不僅是對她不滿,還有點誇顧嶽的意思,因爲剛纔顧嶽確實沒有情緒波動,有點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意思。
“他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林不甜心裏越發憤怒,但她心裏已經出現了另外一個聲音,她要剋制,她要讓爺爺滿意。
又過去幾分鐘,林不甜站起來把外套放在了座椅上。
這……
顧嶽看呆了!
他收回先前對林不甜的判斷,她外面穿的確實保守,可……外套之下……
不敢直視,又不捨得無視。
啪……
林不甜將一件東西拍在小桌子上,漆黑帶有光澤的表面,硬朗的線條,這是一把槍。
車廂內那些以爲可以大飽眼福的人終於明白林不甜爲什麼如此豪橫。
衆人或閉眼或轉過頭去,根本不敢再看林不甜。
林不甜來到過道,來到了顧嶽的身前,她盯着他,“我跳熱舞,你敢看嗎?”
顧嶽大大方方的看着眼前含苞待放的嬌豔花朵,“這麼美的事物,我不想和人分享,不如咱們去洗手間,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