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宅會客廳,衆多顧家人齊聚一堂,此時正在激烈的討論着。

    “稍後那一家來了,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顧忠傑當年不是狂嗎,今天我就讓他跪在我腳下。”

    “何止跪在腳下,我要他給我舔鞋。”

    一衆人討論的非常熱鬧,暢想着稍後如何處置顧嶽一家,你一言我一語,生怕落了後。

    老太太看着這一切,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今天終於可以把心頭之患徹底抹掉了。

    在衆人熱烈討論時,老爺車在顧宅外停下,門前候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見車停下他快步走過來爲梁鳳英拉開了車門。

    “梁夫人,老太太在裏面等着呢。”

    梁鳳英下了車,看了看顧小娥和顧嶽,“這位是來叔,顧家一家生計全靠他,叫人。”

    “梁夫人說笑了,我就是一個做飯的伙伕而已。”

    梁鳳英笑道:“來叔,你做的飯最合我的胃口,至今忘不了那個味道。”

    來叔誠惶誠恐道:“那稍後我爲梁夫人做些拿手的飯菜。”

    顧嶽看的出來,來叔對老媽的態度很恭敬,這偌大的帝都顧家,也唯有他在門口候着,“來爺爺,不知道帝都最有名的小喫是什麼,稍後能給我做一份嗎?”

    來叔笑道:“那就來份炸醬麪吧,不說帝都最有名,但卻是我最拿手的。”

    “來爺爺,給我也來一份。”顧小娥淺淺一笑。

    “好嘞,梁夫人,咱們裏面請吧。”

    他很想問顧忠傑爲什麼沒來,一別幾十年,甚是想念。

    只是既然沒來,他便沒多問。

    推門而入,走進院子,顧嶽已經察覺到東西兩側廂房內的殺意。

    這是刀斧手已就位嗎?

    來叔在前面領路,很快來到了會客廳。

    會客廳內,聚集着不少人。

    因爲顧嶽讓晁逸海調查過顧家的資料,這些資料中附有照片,顧嶽已經認出了在場的人,全都是帝都顧家的核心成員。

    主位空着,顧老爺子顧未平不在。

    在主位旁邊,坐着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此人就是顧未平的大夫人竇君劍,按輩分顧嶽應該稱一聲大奶奶。

    當顧嶽等人進入會客廳,很多充滿敵意的目光落到了顧嶽身上。

    其中一對中年夫婦的眼神最冷,那眼神彷彿要把顧嶽生吞活剝了一般。

    顧嶽掃了這二人一眼,按輩分他應該叫這二人一聲大哥、大嫂。

    這二人,是顧千里的生身父母顧永壽和武可晴。

    當顧嶽的目光看過來,顧永壽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

    他快步衝向顧嶽,“你敢殺我兒,我先拍死你。”

    顧永壽眼神冰冷,一拳砸向顧嶽面門,但因爲梁鳳英的一個小小動作,顧永壽停了下來。

    梁鳳英只是橫移一步擋在顧嶽身前,她沒有其餘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如同尋常母親要護住孩子一般。

    可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嚇的顧永壽收住了攻擊。

    人的名,樹的影。

    刀祖顧忠傑,劍母梁鳳英!

    一把劍,隨着顧忠傑殺穿江湖和廟堂。

    哪怕知道梁鳳英同樣已經自廢修爲,可有了顧忠傑在皇家度假酒店拔刀的事情,他怎麼敢在梁鳳英面前造次。

    梁鳳英根本不理會顧永壽,她看向竇君劍,“鳳英拜見大娘。”

    竇君劍端坐在藤木椅上,她右手拄着龍頭拐,一雙眼中帶着怨憤。

    顧永壽是她的長孫,也是她的親孫子,顧千里又是小一輩中的長子,最得老太太喜愛。

    顧千里赴雲城踩顧嶽,卻被顧嶽無情擊殺。

    老太太恨不得早幾日就把顧嶽的腦袋摘了,如今看到長孫顧永壽如此畏懼梁鳳英,心裏是又恨又痛。

    此時,梁鳳英卻如同沒事人一樣給她行見面禮。

    她心中恨怒交加,但沒看到顧忠傑,她也不好直接發作,她沉聲道:“忠傑在路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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