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撇了卓凡義一眼,“把你葫蘆裏的藥抖出來我看看。”

    “顧先生,您真的誤會我了,我想着坐個莊家,讓大家玩玩競猜,看看您和程詩誰能贏,也讓這場對決多少有點意思,畢竟您碾壓程詩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問題是有人對您不敬,今天就看他們敢不敢下注了。”

    修行人之間競技是常有的事情,對決之外加點彩頭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不過因爲今天這場對決涉及到顧嶽,看張拓的態度,戰閣的人是不敢玩彩頭的。

    現在卓凡義提出了彩頭這件事,戰閣中不少人也有了興趣,今天這一戰沒有懸念,肯定能贏錢。

    “顧嶽是爲了解決古戰場的危機,一會兒如果壓程詩贏,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他真能解決古戰場的危機嗎,如果解決不了,不知道哪天咱們就死了,現在多贏幾個錢,還能讓家裏好過一點。”

    在衆人小聲議論的時候,顧嶽看向卓凡義,“既然你要坐莊,那我也玩一把,賠率怎麼算?”

    卓凡義笑道:“沒有賠率,以您和程詩爲例,如果有人壓一百在您身上,同樣有人壓一百在程詩身上,您贏了,壓您贏的人可以得到本金一百,而壓程詩的那一百我抽十分之一,剩餘的給予壓您贏的人。”

    “當然,這一場對決您肯定贏,所以爲了避免沒有人壓程詩,導致壓您贏的人贏不到錢,我會拿出一千萬當做獎金,如果真有一方沒有任何人下注,這一千萬將會成爲下注人可得的獎勵。”

    聽卓凡義說完,顧嶽停了下來,“有點意思,那就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後我和程詩打一場。”

    “多謝顧先生。”

    卓凡義當即看向身邊的那些文派成員,“各位都聽到了嗎,顧先生同意玩彩頭了,大家都支持支持。”

    “我壓程小姐贏,隨便玩玩吧,十萬。”

    “我也隨便玩玩,十萬。”

    “算我一個,十萬。”

    文派來的這些人,紛紛下注,無一例外全部壓程詩贏。

    這一幕讓在場衆人的臉色都變了。

    卓凡義明面上一直說敬佩顧嶽,這實則是來打臉了。

    跟隨他來的這些人,全部壓程詩贏,這分明就是說顧嶽必輸。

    嘴上不說,可在實際行動中展現,這一招玩的漂亮。

    卓凡義看向張拓等人,“各位不來玩玩嗎,我出一千萬的保證金,如果壓對了,這一千萬將會根據投注比例進行分配。”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一千萬可不是小數,圍觀的那些人都動心了。

    很快有人走出來,“我出三萬,程詩贏。”

    “我就兩萬了,程詩贏。”

    “八千,程詩贏。”

    戰閣的這些人,在修行上的花費很大,身上並沒有多少錢,不少人現在是傾盡所有,想要賺上一筆。

    這些人下注時,沒有絲毫猶豫。

    這證明,他們心中肯定程詩會贏。

    十分鐘,投注高達五百萬,這邊駐地大部分人都下注了。

    張拓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並沒有阻止下屬這樣做,這段時間太苦了,想掙一筆有錯嗎?

    就連他都認爲在公平之珠之下,這一戰顧嶽必輸。

    卓凡義這無聲的一巴掌,算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顧嶽的臉上。

    他口口聲聲說敬重顧嶽,卻讓在場的人用實際行動證明,顧嶽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廢物。

    在十分鐘即將結束之際,卓凡義開口道:“各位,還沒有人在顧先生這邊下注,現在只需要一塊錢,只要在顧先生這邊下注一塊錢,顧先生贏了,這五百二十八萬七千六百的投注中九成就會是你的。”

    “請各位相信,顧先生一定贏,誰願意出這一塊錢?”

    沒有人上前,因爲今天下注是單向的,只要壓了程詩贏就不能再壓顧嶽贏。

    張拓還沒有下注,他可不想用這一塊錢去打顧嶽的臉。

    投注一塊,丟不起這個人,也怕顧嶽記恨。

    投注多了,他也心疼錢,畢竟顧嶽穩輸。

    一塊錢,無人投注!

    這個耳光,打的非常響亮。

    卓凡義故意提高音量大聲道:“顧先生肯定能贏,各位只要一塊錢,四百多萬抱回家啊,難道你們都已經在程詩小姐這邊投注了,顧先生真的穩贏啊,會碾壓程詩小姐的?”

    “你們爲什麼不能相信顧先生能贏呢?”

    “他可是遠赴東島異域擊殺川田明泉的狠人。”

    他開始變的陰陽怪氣,言語中透露着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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