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雖然要讓孔凱當第一個喫螃蟹的人，但畢竟是親傳弟子，他可不想消耗孔凱的生命潛力。
也不會暴力提升孔凱的實力，所以在孔凱泡藥浴之前顧嶽就已經反覆叮囑，一旦感覺身體承受不住，立馬出來。
顧嶽的心理預期是三分鐘，這種藥液對身體的刺激十分強烈，反覆撕扯修復，那種疼痛一般人根本忍不住。
只要孔凱能夠在裏面呆上三分鐘就足夠了，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
孔凱緊咬着牙關，自始至終沒有喊一聲。
這份毅力，值得肯定。
顧嶽好奇的守在一旁，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傢伙能給自己多少驚喜。
“啊……啊……”
八分鐘後，孔凱發出痛呼，他的臉變的有些扭曲。
可他還沒有離開木桶的打算，甚至主動把腦袋沒入了藥液之中。
這特麼，瘋子！
“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顧嶽突然開始擔心這個小徒弟心理不健康，要不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割腎去救一個老太太呢？
都八分鐘了，那種疼顧嶽是沒有體驗過的，因爲在異世的時候他也沒衝動到把丹田敲碎去練《兇冥圖錄》但他找很多人進行過試驗。
尤其是最後決定返回祖星那段時間，一些品行不端的邪修都被顧嶽敲碎丹田練《兇冥圖錄》當時異世的修行人，談顧色變。
而顧嶽還記錄了各個階段承受的極限。
什麼叫極限，到什麼程度會死亡就是極限。
那些邪修都因爲修行《兇冥圖錄》而死，這也爲顧嶽對《兇冥圖錄》進行改良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而顧嶽研究這部功法的原因，就是想着萬一回祖星出了什麼岔子，自己的原身如果是個廢物是死丹正好可以通過《兇名圖錄》進行修行。
普通人開始修行兇冥圖錄，三分鐘屬於上乘資質，五分鐘就已經是萬中無一，而八分鐘絕對屬於妖孽。
隨隨便便收了個弟子，結果是妖孽？
“這該死的期待感。”
顧嶽看着孔凱然後伸手，孔凱把頭沒入藥液他剛想起來，結果遭遇了一隻大手。
顧嶽把他的腦袋再次按入了藥液。
孔凱的心態崩了啊，師父要做什麼，要淹死他嗎？
劇痛刺激下，他對氧氣的消耗本來就很大，本來想着換口氣，結果……
誰不想看到自家孩子變強呢？
既然已經堅持了八分鐘，顧嶽有些期待孔凱到達極限，當然他要孔凱達到的極限只是瀕死的極限。
所以，幫他一把吧。
他能達到極限嗎？
極限，十五分鐘！
堅持啊，持久纔是關鍵。
顧嶽時刻關注着孔凱的情況，不時讓他換一口氣，然後再把他按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孔凱的情況已經越來越糟。
這種極限可不是那麼好達到的。
“嚴師出高徒。”
顧嶽神色肅穆，他知道現在一旦鬆手，孔凱很可能跑出來，所以再幫他一把。
時間還剩一分鐘，“能突破嗎？”
一分鐘在特定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漫長。
當達到十五分鐘，顧嶽鬆開了孔凱。
他很滿意，自己的小徒弟絕對有大帝之姿，可接下來顧嶽蛋疼了。
“你這樣，爲師壓力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