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這名快步接近的男子眼中,顧嶽和魯建業就是普通人。
他眼中殺意毫不掩飾,在即將接近二人的時候已經舉起了手裏的刀。
什麼情況?
在牧府之中公然殺人?
魯建業見狀握緊了手中的園藝大剪刀。
他閒不住,進了牧府找了一份差事,修剪花草,此時這把大剪刀成爲了手中的武器。
他護在顧嶽身前,“跑。”
跑?
顧嶽臉色有些難看,他想低調,起碼在救唐婉兒出來之前,他不想沾染其餘麻煩。
可現在,牧府的人竟然要來殺自己。
這是洛瀟雨的安排嗎?
還真是歹毒兇殘,他沉着臉看着那名已經快要衝到近前的男子。
與此同時,顧嶽觀察着四周,如果四外無人,他便可以毫無顧忌的動手。
到時候把屍體收進空間戒指就好。
只是……顧嶽感覺到了附近有強者的氣息波動。
這是誰?
想要確保自己被擊殺嗎?
說時遲,那時快。
手持長刀的男子距離顧嶽和魯建業只剩兩米距離,他的速度陡然爆發。
沒有任何過多的言語,舉刀就砍。
在魯建業的眼中,這名男子的速度太快了,他雖然拿着大剪刀,可此時卻愣在原地。
因爲他沒有反應的時間。
不過這名男子在顧嶽的眼中,所有動作都如同慢動作,他並沒有急着出手。
下一秒,有破風聲響起。
持刀的男子攻擊還未落下,咽喉突然出現一個孔洞。
這是……遠距離劍氣攻擊!
這名想要擊殺顧嶽的男子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身體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不過沒等他倒下,身體已經騰空而起,被人隔空抓了去。
暗中出手的人又是誰?
牧府外,公孫靖雲有些不解的看着公孫文箏,“哥,你爲什麼救梁躍?”
公孫文箏笑了笑,“他現在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公孫靖雲一臉的疑惑,“我不懂。”
“凡事多動腦子。”公孫文箏踹了他一腳解釋道:“酒店那邊的情況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孟春秋此時正來牧府的路上,如果梁躍死了,一切便死無對證,到時候牧家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推脫出去,說是有人栽贓陷害,但梁躍活着,事情就不一樣了。”
公孫文箏指了指剛纔被他擊殺的人,“這個人,必然是洛瀟雨的安排,這個女人足夠心狠手辣,還好我防着她這一招。”
公孫靖雲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真的要讓孟春秋滅了牧府嗎?”
公孫文箏瞪了他一眼,“滅個屁,牧府的重要性你不知道嗎?”
“牧家掌握着生產武器的核心技術,可堪大用,這次不是要滅了牧府,只是要合理的敲打一下。”
“你當我真的沒有聯繫孟春秋嗎?”
“他爲什麼出手滅了班山丁,死無對證懂不懂?”
“等他到了,只要擊殺梁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給牧府施壓,到時候我再出面說和,不僅敲打了牧府,還要讓牧府感恩戴德。”
公孫文箏扔出一張符紙將屍體焚化,“有時候,合理的利用這些小人物,也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多學一點,知道嗎?”
公孫靖雲連忙點頭,“嗯,我一定多學。”
一旁的城主淡淡笑着,他這個兒子不聽自己的,但卻聽公孫文箏的。
他拍了拍公孫靖雲的肩膀,“接下來好好看,熱鬧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