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衍中號正在全速前行。

    朱衍中現在沒了玩鬧的心思,他舅舅身負重傷,現在必須回城裏醫治。

    而剛纔的白霧,以及九條雷龍,還有看到的那個可怕的雷字都讓他心神難安。

    看來,濁雷海內還有很多未知的祕密。

    甲板上,朱衍中正在訓話,“都說說看,梁躍和盧明軒是怎麼死的?”

    “突然遭遇白霧,出現雷龍,盧少和副城主大人不幸遇難,守備使大人爲了營救副城主大人身受重傷。”

    朱衍中滿意的點了點頭,“到時候誰要是說漏了嘴,你們知道下場。”

    衆人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梁躍已經死了,盧明軒同樣死了,誰會爲了兩個死人去得罪朱衍中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附近,“那我還真要謝謝守備使大人啊。”

    那些富家子弟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個不敢相信的看着突然出現在朱衍中身後的顧嶽。

    他竟然還活着!

    不止活了,竟然還敢回到船上,這不是找死嗎?

    朱衍中注意到衆人的目光,他回頭一看同樣愣住了。

    顧嶽此時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身後,這怎麼可能?

    先前他明明看到顧嶽被雷霆和舅舅的劍氣轟殺,他怎麼可能活下來?

    回過神來,朱衍中冷冷的盯着顧嶽,“看來,你果真是幸運兒,不過你以爲可以在雷霆中活下來,就有了和我叫板的實力不成?”

    “不要忘了,這是我的船。”

    “船上陣法受我掌控,就算你在雷霆之中獲得了機緣,我要殺你,易如反掌。”

    “那你怎麼不動手?”顧嶽取出戰刀,眼神冷了下來,“是不是陣法在剛纔出現了問題?”

    朱衍中的臉上神色並沒有變化,他剛纔確實嘗試調動陣法,想要好好教訓顧嶽一番,結果……

    真的難以調動陣法,陣法真的出了問題,但出了問題又如何,他是朱童恩的兒子,是六殿下。

    身份在這擺着,一個副城主,還是榮譽副城主,能如何?

    他倒要看看顧嶽要玩什麼把戲。

    “陣法這東西,你給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你這船上的陣法不足以轟殺你舅舅,剛纔就已經被我接管。”

    在朱衍中沉默的時候,顧嶽再次開口了。

    而開口的同時,船上的陣法出現了波動。

    朱衍中臉色在這時陰沉了下來,陣法竟然被顧嶽接管了。

    沒想到這個叫梁躍的還真有點本事,不知道剛纔獲得了什麼樣的機緣。

    “呵呵……”朱衍中冷冷發笑,“果然有些手段,竟然還懂陣法之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回到岸上,但不要以爲有點微末的本事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記住了,你只是我家養的一條狗,你現在竟然敢對着我狂吠,跪下掌嘴。”

    他揹負着雙手,根本沒有把顧嶽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顧嶽只是追隨他父親的一條狗罷了,這種人難道還敢咬自己不成?

    可在下一秒,朱衍中的臉色變了。

    只見慘白刀光閃過,守備使也就是朱衍中的舅舅人頭落地。

    顧嶽的戰刀上,血珠順着刀尖滴落。

    滴答……滴答……

    朱衍中盯着滴血的戰刀,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噗通他跪在地上,“汪……汪……汪……副城主大人,我是狗,我就是一條狗。”

    他不是很勇嗎?

    這就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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