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八停下攻擊,冷冷的盯着顧嶽,“說。”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擊殺武大力?”
“爲什麼?”張六八聲音更冷,“他持械攻擊教官和教員,這一點就是死罪。”
“總有原因。”
“原因?”張六八沉聲道:“不管什麼原因,只要攻擊教員和教員,死。”
“武大力不止攻擊教官和教員,他殺了人。”柳文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她指着武大力,“他佔有慾太強,不允許我接近任何人,把我當成他的私有物品。”
“在來青龍城之前,我天天畏懼死亡,來了這裏我看到了希望,更找到了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就在今天,我和郭宇昂約會的時候被武大力發現了,他將郭宇昂打殺,他還……還……”
說着,柳文雨唔唔唔的哭起來,“要不是我逃了,恐怕就不僅僅是被武大力羞辱,也會被他打殺。”
“他還說……說……”
她看向顧嶽,“他還說,他背後有陛下撐腰,根本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此時,躺在血泊之中的武大力冷靜了很多。
先前,看到柳文雨那樣,他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可現在再聽到柳文雨這番話,他明白。
柳文雨根本沒有受到脅迫,這是要棄他而去。
一瞬間,他心如死灰。
“陛下,我沒有殺人。”他面露悽苦看向顧嶽,隨後突然伸手猛的拔掉了胸口的利箭。
箭矢帶倒勾,這一下帶出了血肉。
可武大力似乎感覺不到疼,他抓緊箭矢狠狠向下一刺。
他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哀莫大於心死,他一瞬間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只想就此瞭解。
“住手。”
顧嶽見狀怒吼一聲,他衝過去一把攔住武大力,然後啪啪就是兩個大耳光。
“天下間女人多的是,你偏偏要吊死在一個騷貨身上嗎?”
“給我振作點,我不讓你死,你就不能死。”
顧嶽將箭矢扔在一旁,他看向張六八,“我以我的性命爲擔保,武大力絕對沒有殺人。”
“他和教官和教員動手有錯,但事出有因,求張教官給他一次機會。”
“你爲武大力撐腰,當然說他沒有殺人。”林本樹冷冷的掃了顧嶽一眼,然後指向柳文雨,“難道她以自清白爲代價,只是要害死一個武大力不成?”
顧嶽冷聲道:“那就嚴查,不是說郭宇昂被打死了嗎,他身上是否有武大力的指紋,他的死亡時間等等,都要查一個水落石出。”
“那就查。”對此林本樹還真的不怕,這件事他已經處理過,只要查,證據還是會指向武大力。
最重要的是,柳文雨可是人證。
張六八沉着臉看向劉副官,劉副官點了點頭策馬衝進了樹林之中。
很快,他把張宇昂的屍體帶了出來。
這裏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當張宇昂的屍體被帶出來,不少人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太慘了!
如果不是柳文雨說這個人是張宇昂,恐怕沒有人能認出來。
“宇昂兄弟啊,宇昂兄弟啊。”林本樹突然撲了過來,面對血肉模糊的張宇昂,他撲在他身上失聲痛哭。
“宇昂,我的好兄弟。”
“宇昂,咱們說好了,訓練結束一起去喝酒的。”
六號宿舍的人紛紛走向張宇昂,很多人落淚。
這一幕,當真是聞着傷心,見着落淚,誰能懷疑張宇昂就是被林本樹帶人弄死的呢?
“宇昂,我以爲咱們會一直走下去,以爲找到了人生的幸福。”
柳文雨也哭了起來,片刻後柳文雨跪在張六八身前,“張教官,請嚴懲兇手,還宇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