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聶炎心裏有些不爽,想不到這人不僅長得比他好看,居然還是甲等天賦,太沒天理了。
“夜兄,離考覈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一起去喝一杯嗎?”東方柏微笑着走過來道。
“好,走吧。”夜寒點頭。
“這位兄弟一起嗎?”東方柏笑着看向聶炎道。
“不去!”聶炎頭一揚,態度很惡劣。
“你看他那樣,估計小半杯就倒了,與其叫他喝酒還不如不叫。”夜寒瞥了一眼聶炎道。
“你這瘟神說什麼?”聶炎雙手叉腰:“大爺我千杯不醉!”
“長着一張嘴,誰不會說啊。”夜寒看向遠方,語氣淡淡:“我還萬杯不醉呢!”
“走,一起去,大爺我喝死你這瘟神!”聶炎不服氣的叫嚷道。
見到這一幕,東方柏也笑着搖了搖頭。
三人向中年男子行禮告辭,然後邊聊邊走,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書院廣場。
由於在書院的入學考覈期間,所有的弟子都被禁足在了各峯修煉,因此巨大的廣場上人並不多,只有一些外來的弟子在相互切磋較量。
三人對這些並不關注,所以也並沒有停留,直徑朝着書院山門走去。
可就在這時,一道光芒突然朝着夜寒襲了過來。
夜寒臉色微變,右拳紅芒綻放,璀璨如光焰,一拳轟了出去。
砰!
襲來的光芒瞬間潰散,但倉皇應對,夜寒也不由後退了兩步。
剛站定,夜寒便看見一個少年正向自己迎面走來。
他手持一干褐色長槍,身形高挑,面色冷漠,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一襲墨紫色長衫在風中凌亂飄蕩,沉穩而行的步履間,氣勢十足。
“是你?”看清來人後,夜寒微微一愣。
此人正是先前在四方城中攔路,揚言要挑戰他的那個少年。
“我說過,我會再來找你。”少年冷冷道。
“就爲了挑戰我?”夜寒問。
“是挑戰你,也是教訓你!”少年冷淡的說道。
夜寒怔了怔,道:“我似乎沒得罪過你。”
少年道:“那不重要!”
“喂,你很狂啊,是你那御空境修爲給你的勇氣嗎?”聶炎拿出他那把巨刀,拄在地上,衝着少年嚷道。
不過,少年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夜寒身上。
聶炎臉色惱怒,因爲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正欲開口說話,卻被東方柏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聶炎有些不滿的看向東方柏。
“聶兄先息怒,此人是來找夜兄的,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東方柏帶着柔和的笑容,開口說道。
“哼!”
聶炎雖然性格衝動暴躁,但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不重要?
夜寒看着少年,突然笑了出來,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能怎麼說呢?”
話音剛落,夜寒突然出手,只是一瞬間的時間,靈闕劍便出現在了少年的胸前。
嗤!
火星飛舞,少年反應也夠快,長槍一橫,夜寒的劍便落在了他的槍桿上,擋住了攻擊。
長槍橫掃,風聲如雷,沉悶而霸道,夜寒的劍霎時便被彈開,而少年的槍也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他的脖子處。
夜寒微微一驚,以右腳爲支點,身體向下一傾,少年的槍尖,頓時就從他的鼻尖上方半寸處掃了過去,槍尖攜帶的槍風都令他的面部隱隱發痛,可想而知,這一槍所蘊含的力量是多麼的驚人。
瞧見他胸口處出現空檔,夜寒右腳猛的一踏,身體借力旋轉半圈,依靠右手握劍拄地支撐身體,飛身而起,雙腳併攏,向他的胸前奮力踢了過去。
少年見狀,露出一抹微驚,右腳猛一點地,身體瞬間暴退,躲開了這蘊含着可怕力量的一腳。
夜寒一腳落空,身體也因爲貫力而以極快的速度向前飛了出去,直接來到了少年的身前。夜寒也抓住時機,迅速出手,一劍划向他的脖頸。
而此時,少年纔剛退過來站定,面對夜寒這一擊,沒有絲毫的準備,只能倉促抵擋。
鏘!
果然,一聲鏗鏘刺耳的聲音響起後,少年再次退了出去。
“瘟神,乾的漂亮,什麼狗屁御空境,一指頭戳死他!”聶炎見到這一幕,十分解氣的在一旁激昂叫嚷。
夜寒無言,這可是御空境,出全力都要小心應對,你還他媽讓我一指頭戳死他?
夜寒真的想說,我不行,你那麼牛逼,要不您來?
廣場上亦有許多人被兩人的戰鬥所吸引,紛紛圍了過來。
“你們快看,他好像就是前段時間以照隱境巔峯修爲,斬殺了浣溪宗鄒霄的那個傢伙。”有人指着夜寒開口驚叫道。
“那人不是天照書院的白驚羽嗎?他怎麼和這傢伙打起來了?”看到紫衣少年,也有人露出疑惑。
不遠處,白驚羽臉色難看,他可是堂堂的御空境強者,和區區一個照隱境巔峯的修者對戰,居然落了下風?
無法忍受!
“寒槍亂風雲!”
白驚羽槍尖指蒼天,渾身的玄力急速暴涌,一道紫色颶風在槍尖急速形成,呼嘯震耳,如利刃般給人一種凌厲之感,瞬間怒掃過來。
“劍斷滄浪!”
夜寒也在同一時間出招,一道凌厲的劍光,裹挾着如要斷江截流般的氣勢飛了出去。
轟!
振聾發聵的巨響驀然在廣場上炸開,氣浪如波,蔓延向四方,將四周圍觀的一些人都驚得不由後退了幾步,不過,大戰的兩人卻都穩如山嶽,一動不動,根本不受影響。
“劍映秋月!”
一聲沉喝,一輪圓月飛出,清輝盪漾,變幻莫測,月影重疊間,便已經出現在了白驚羽的腦後。
滅我劍意蛻變後,此招不僅是威力變強了許多,也變得更加飄逸靈動了。
感受到致命危險接近,白驚羽臉色一變再變,本能的側身躲避,那輪圓月立時便從他的臉側飛過,一縷頭髮隨風飄落。
“你找死!”
白驚羽勃然大怒,即便是在偌大的天照書院中,同輩中都沒有幾個人能這樣壓制他,然而此時,卻被一個只有照隱境巔峯的少年差點削斷頭顱,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