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天網,目標不死,決不罷休!”劉岑道。
“天網行蹤詭祕,無人知道他們的老窩,防不勝防,確實有些麻煩啊!”潘玄道。
“或許我們可以將他一直關在碧天崖,待他修爲足夠強後,再讓他下山。”南宮業成道。
“修練有成?”楚長雲捋了捋鬍鬚道:“那需要多長時間,幾百年?還是幾千年?”
齊封沉默了片刻,嘆道:“又不是沒有人被天網盯上過,能活下來的,纔是真正的蓋代人傑,鮮血與磨難,這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必須要經歷的過程,一切隨他的造化去吧。”
衆長老面面相覷。
韶舒怡冷笑道:“你們這些老傢伙,好歹也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居然被一個殺手組織嚇成這樣,丟不丟人?”
龔長林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若是他們明着來,我書院自是不懼,但問題是他們不明着來啊,就在暗處搞你,這誰不懼?”
“他是我老夫的弟子,這件事就由老夫來處理吧,諸位長老就不用操心了。”齊封開口道。
聞言,衆人都嘆了一口氣。
三天後,夜寒在自己居住的院落中醒來。
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顏苒,大師姐夏如月和穆煙兒三人。
“咳咳,小苒,師姐,煙兒姑娘你們怎麼在這裏?”夜寒睜開眼睛,咳嗽了兩聲,有些虛弱的開口問道。
“公子,您終於醒了。”顏苒一臉擔心的湊過來問道:“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夜寒微微笑道:“小苒,沒事,我已經沒有大礙了,你不用擔心。”
夏如月走近道:“是師尊和幾位長老合力救的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知不知道,這次你差點就沒命了。”
夜寒咧嘴一笑:“師姐,我知道了,多謝師姐關心。”
夏如月道:“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我先去通知師尊。”
夜寒點了點頭。
夏如月起身離去。
這時,穆煙兒端着一碗湯走過來道:“夜兄,你應該餓了,來喝點東西吧,你昏迷的這幾日,可把大家都擔心壞了。”
夜寒露出一抹愧疚之色,道:“讓大家擔心了。”
穆煙兒道:“先不用說那麼多,把湯喝了吧。”
顏苒接過湯,笑道:“公子,我餵你。”
說完,她便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了夜寒的嘴邊。
夜寒喝了一口,感覺有些彆扭,伸手去接碗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隨即他便端過碗,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夜兄還想喝嗎?”穆煙兒接過空碗道:“我幫你再去盛。”
夜寒笑道:“不用了。”
“那我去放碗,你和小苒妹妹先聊着。”穆煙兒微微點頭,端着空碗便出了門。
夜寒嘆道:“這次真是大意了。”
“公子放心,暗算你的那人已經被師傅殺了。”顏苒安慰道。
夜寒問道:“可有查出那人是什麼身份?”
顏苒點頭,道:“聽師傅說,那人好像是來自一個叫天網的殺手組織,具體的,師傅也沒有跟我多說,不過,聽說那個殺手組織十分厲害,公子,您以後要萬分小心纔行。”
顏苒道:“公子您放心吧,東方公子已經被東方尊主親自帶回天堂之巔了,相信他會沒事的。”
夜寒點了點頭,纔算放心下來,道:“小苒,麻煩你去跟周兄和漫姐他們說一聲,我沒事了,讓他們不用擔心了。”
顏苒嘴脣抿了抿,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好吧,我這就去,那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馬上就回來。”
夜寒笑着應道:“好。”
很快,顏苒便出了房門。
顏苒走後,夜寒的心徹底沉了下來,這次真的太兇險了,差點就活不成了,自從踏上修煉之路以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離死亡這麼近過。
天網的殺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肯定那是那些世家乾的。夜寒拳頭捏的泛白:“既然你們不讓小爺好過,那也別怪小爺無情了,等小爺傷好後,再去找你們算賬!”
手上玄光一閃,夜寒手裏便多出了一個玉瓶,功法運轉,濃郁的血氣從瓶子裏涌出,急速匯聚於他的體內。
夜寒每得到一具屍體,都會花出一些世間,將他們的精血提煉出來,放在玉瓶內保存好,以供修煉所用。他現在的傷勢在魚龍書院衆長老的治療下,已經恢復了近一半,再有幾瓶血氣,也差不多可以痊癒了。
一個時辰後,夜寒臉上漸漸恢復了血色,精神抖擻,通體舒泰,傷勢全部痊癒。焚炎傲世訣就是如此的逆天,即便是這種程度的傷,也依然只要有血氣就可以快速恢復。
夜寒推開門,剛想伸個懶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忽然看到了站在房門前的夏如月,嚇了一大跳,道:“師姐,您怎麼會在這裏?”
“夏師姐見你在療傷,所以便沒有打擾你,已經在門口等了許久了。”穆煙兒走過來開口道。
“哦,讓師姐久等了。”夜寒不好意思的笑道。
夏如月髮絲飄搖,膚若凝脂,美麗沉穩,瞥了夜寒一眼道:“師尊說,等你什麼時候能下牀了,去他院裏一趟,他有事找你。”
接着,她又從儲物戒裏拿出一枚光彩流溢,香氣撲鼻的丹藥,遞到夜寒面前,道:“這是師尊讓我給你的,讓你安心養傷,在你傷好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人傷你。”
看着眼前的丹藥,夜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看得十分清楚,這是十分珍貴的碧血丹。這種丹藥,對於御空境的修士來說,只要不死,無論多重的傷,服下都能將它暫時壓住,然後慢慢化解,乃是實打實的療傷聖藥。
雖然他現在傷勢已經痊癒,而且也不怎麼用得着,但他可以拿去賣啊,這麼珍貴的丹藥,怎麼也能值個一百多萬兩銀子吧。
看着夜寒那綠油油的目光,夏如月道:“你還快接着,難道想要我餵你嗎?”
夜寒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將丹藥接過來,收入儲物戒,嘿嘿一笑道:“師姐幸苦了。”
一旁的穆煙兒掩嘴輕輕一笑,夜兄還是老樣子,經歷了這次重傷,性格也沒有絲毫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