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劫之主 >第一百章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在前方,有一羣人正向夜寒等人迎面走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着墨紫色束身長衫的少年,看上去約摸十八九歲的模樣。

    他身形修長,面色冷酷,提着一杆褐色長槍,直徑走到夜寒面前:“聽說你以照隱境巔峯的修爲能斬御空境初期的強者?”

    來者不善!

    這是夜寒見到少年的第一感覺。

    夜寒眉頭微皺,看了他一眼,道:“怎麼,有事?”

    少年盯着夜寒的眼睛道:“可是我不太信!”

    這時,他身後的幾名少年都不自覺露地出了一抹笑容。

    “你們想找茬兒啊?”賀濤怒喝。

    魯卿等人也和他們怒視相對。

    雖然矮了將近半個頭,但夜寒在氣勢上卻絲毫沒輸:“你信不信關我何事?”

    說完,他與少年擦身而過,向前走去。

    魯卿等人也邁步跟上。

    “我要挑戰你!”少年道。

    有病!

    夜寒翻白眼,不理會他,繼續向前走!

    不給面子!

    少年臉色難看,一聲嗡鳴之聲陡然響起,與此同時,他手裏那杆長槍的槍尖也出現在了夜寒的後背。

    嗤!

    一道火星飛濺而起,靈闕劍瞬間出現在夜寒手裏,及時回身擋住了長槍。

    見有衝突發生,周圍的人羣都紛紛嚇得逃出老遠,整條街道頃刻間就變得空曠了起來。

    “你別欺人太甚了!”孫越等人氣憤的吼道。

    少年氣息雄厚而深沉,他們自然看得出他有着御空境的修爲,生怕夜寒喫虧。

    夜寒也不願和在此多做糾纏,只有他自己知道,先前能那麼快斬殺鄒霄,完全是其大意輕敵,被他抓住了機會而已。

    而這人明顯不一樣,是有備而來,雖然目光中也夾雜着輕蔑,但肯定也懷有警惕之心。

    雖說他不懼,可若打起來,必定是一番惡戰,鬧出的動靜不會小,這是他不想要的結果。

    夜寒看了少年一眼,然後又看了四周一眼道:“此地人流密集,若是鬧出人命,這可是大罪!”

    古元帝國的法律中有規定,修者若無故屠殺凡人,或者因爲個人私利而殺害凡人,無論這個人是誰,來自哪個勢力,帝國都可以發動通緝,對其按罪論處。

    當然,法律中的規定也有着明確的界限,那就是這條規定,只對御空境以上的修者有效,而御空境以下的修者則不受限制。

    少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夜寒,道:“我還會再來!”

    說完,他收回槍,便帶着身後的一羣人離去了。

    夜寒說的沒錯,他有着御空境的修爲,若在大戰中,不小心弄死了兩個人,即便是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麻煩。

    “葉兄,聽這傢伙的語氣,他似乎還會再來找麻煩啊!”孫越道。

    “沒事,兵來將擋!”夜寒看了少年離去的背影一眼,微微一笑道:“我們走吧!”

    不多時,幾人便找了一家酒樓坐了下來,除了聶炎沒在之外,所有人都到齊了。

    大家在酒桌上藉着酒勁彼此說着自己的心事,有哭也有笑,有人靜靜地說着曾經遇到的不公,也有人大吼大叫的聲嘶力竭……

    有個叫王嵩的瘦小少年的遭遇令許多人都落淚,據他說,他爹不但性格暴虐,還是一個賭徒,爲了還債,竟然喪心病狂的將他娘賣給了青樓。

    她娘不堪受辱,最終選擇了投井而死。

    而他那時候才八歲,娘死後,他再也沒有依靠了,爲了活下去,他就去鐵匠鋪給人家當學徒,可是由於他年紀太小,幹不了活,沒幹幾天便被師傅趕出了門。

    孤苦無依的他,只能跪在街邊以乞討爲生......

    後來,他被一名老者看中收爲了弟子,但沒幾年後,老者也被人殺死在荒野,而他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

    還有一個叫做夢冷的少女,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更是令人氣憤和同情。

    她是一個孤兒,被一個屠夫收爲養女,從小無父無母的她,對這個養父也很孝順,然而就在她剛滿十一歲的那天晚上,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她的養父推門而入,竟然對她做了那種禽獸都做不出來的事。

    並且,從那以後,她的養父每天晚上都會來她的房間發泄獸慾,這種日子足足持續了一個月之久......

    這種昏暗的日子令她幾乎發瘋,她實在受不了了,直到有一次,養父再次推門而入,她趁其不備,用早已準備好的利器捅死了他。

    殺死那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後,面對如此灰暗的人生,她也再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選擇了跳崖自盡。

    只是,令人沒想到的事,涯底是一個深潭,她跳下去後並沒有死成,而是被水流衝到了岸邊。

    經歷了一次死亡後,幼小的她如同一個垂暮老者一般,看透了一切,在崖底的一個山洞中住了下來。

    似乎是蒼天憐憫,她竟然在洞內獲得了一名修者的傳承,自此踏上了修煉之路。

    記憶從未被塵封,只是被人強行鎖在心底,不願再回想起來罷了。

    看着她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的樣子,夜寒也不由鼻子發酸,忍不住想要流淚。

    很出人意料,這個清秀動人的瘦小少女,平時都是一副笑顏長開,沒心沒肺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有過這樣悲慘的遭遇……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明瞭,霞光透過窗戶間隙照在衆人的臉上,十分柔和,好似在安撫那淚痕中蘊含的憂傷。

    雅間很大,但氣氛卻很沉重,也許是哭累了,也或許是酒的後勁上來,都醉了,大家都不再說話,漸漸沉睡了過去。

    片刻後,巨大的房間內,只有夜寒和寧漫兩人還醒着了。

    “好好的一場聚會,卻搞得那麼煽情,真是討厭死了。”寧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帶着哭腔道。

    “不愧是漫姐,連哭都那麼迷人,怪不得賀兄對你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呢。”夜寒笑道。

    “小葉子,你也想討打是不是?”寧漫伸出手做勢要打夜寒。

    夜寒連忙與她拉開距離,笑道:“勞煩漫姐先看護他們一會兒,我去和掌櫃的說一聲。

    然後,他便轉身出了房門。

    寧漫露出一抹笑容,向倒在房間角落裏熟睡的賀濤望去,少見的露出一縷溫柔,道:“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

    中午時分,幾人終於從醉酒中醒來,而後便起身離開了酒樓,回到了各自所住的客棧。

    夜寒同樣也回到了齊封的院子,回來的路上,四周的人在看向他時,目光中都帶着異色,一些在遠處的人,甚至還對着他指指點點,低頭小聲地說着什麼。

    經歷了生死戰的事,他現在已經成爲了整個魚龍書院,乃至整個西南地域的焦點人物,在名氣上,比魚龍書院中那些風雲人物弟子都大多了。

    不過,對這些,夜寒的心裏卻是毫無波瀾,他只想努力的修煉,努力的變強,努力的搞晶源。

    他有目標,近一點的目標,就是能儘快的修復碧玄珠,這樣即便是在遇到強敵時,也能有自保之力,至於遠一點的目標,那就是達到超脫,前往上元界。

    只要內心對目標夠堅定,並且矢志不渝的去執行,那麼過程中遇到的那些雜事紛擾,名利誘惑,就無法阻攔前進的步伐。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夜寒都沉浸在了修煉中,經過兩日的感悟,他對焚陽傲世訣的瞭解,也加深了許多,離突破到第二重已經不遠了。

    外界也很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重要的事。

    來自各大勢力的弟子自然也會相互切磋,不過都是點到爲止,且沒有像夜寒這樣以下克上,所以雖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但也沒引發什麼轟動。

    很快,便又到了第三道考覈的日期。

    第三道考覈,是測試一個人的天賦,比起前兩次的考覈來說,這次的考覈要簡單得多,最重要的是幾乎沒什麼危險。

    這次考覈的方式,是觀摩一道劍痕,然後把從劍痕中的感悟融入到自己的招式中,當衆施展出來,以所感所悟的深淺來評判一個人天賦的高低。

    考覈的地點是在一座絕崖前,還隔着很遠,衆人便能很清晰的看到崖上留有一道劍痕。

    劍痕光滑整齊,並未經受過風霜的侵蝕,很顯然是魚龍書院爲了此次考覈而劃上去的。

    來到絕崖前站定後,潘玄便開始宣佈考覈開始,千餘人瞬間便仔細地盯着劍痕認真觀摩感悟了起來。

    夜寒也十分認真的在看,這劍痕乍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樣子,但若只要觀摩,便能感受到一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真意蘊含在其中。

    這道真意似乎通達萬象,無論走的什麼路,只要是修者,都能從其中領悟到一些不同的東西。

    就比如聶炎從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戰意,以及浩瀚磅礴的氣勢。穆煙兒領感受的卻是劍痕主人對劍的理解,賀濤感受到的卻是狂亂的槍意,每人的情況不同,感受到的東西也各有不同。

    夜寒感悟到的是無邊的劍意,如浪如潮,洶涌澎湃,宛若毀滅的風暴,肆虐八方,比起夜寒的滅我劍意來,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原來如此!”

    半個時辰後,夜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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