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點進帖子,認認真真地翻看起那文章來。
當他看到那文章寫的事情,和當年自己和趙千挺乾的事幾乎差不多,立刻便火冒三丈起來。
“這是誰把事給抖摟出去了?別他媽讓我找到你!”
張新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忽然,他發現那帖子後邊居然還有一條音頻,一種不祥的預感立刻便席捲了全身。
猶豫再三之後,張新曆還是點開了那個音頻文件。
“下面這一條,是關於趙千挺和永安財富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張新曆的……”
一聽見這聲音,張新曆的心便徹底涼了下來。
因爲他可以確定,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氏集團南平分公司的負責人趙六安。
那個已經死了的趙六安,沒想到還給自己留了這麼一手。
“趙六安啊!趙六安!你是怪我沒給你燒紙是麼?我他媽現在就給你燒!”
說罷,他從煙盒裏抽出三根香菸,都放在嘴裏點燃了,立刻倒插在菸灰缸裏。
隨後,他便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低聲唸唸有詞地說道。
“六安啊!六安!當年我帶你也不薄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別再弄這些事了!我真得是怕了你了!”
說罷,他看着那菸灰缸裏的三根菸,不禁嘆起氣來。
發了一陣呆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拿起手機,給祕書打了過去。
“喂,張總!您看那網站了麼?”
電話一接通,張新曆的祕書便焦急地問道。
“好的,你別掛啊!”
那祕書連忙拽過手邊的鍵盤,操作了起來。
片刻之後,她便彙報道:“張總,股票現在已經休市了,今天正好是春節前的最後一天交易日,股價要想變化得等年後了吧!”
一聽這話,張新曆纔想起,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夜,股市今天下午就已經封盤了。
他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心裏卻暗暗琢磨了起來。
這條新聞一爆出,等到股市再度開盤,股價一定會大跌。
到時候如果股東大會追究下來,自己找個董事長的位置也就坐不住了。
“不行,一定要想點辦法纔行,現在離初七還有七天時間,應該還有機會!”
張新曆一想到還有時間,便立刻起身下牀,在屋裏踱起了步來。
這時,他老婆馮雅蕊在客廳看電視看累了,便回到臥室想要洗漱休息。
一進屋,正好看見張新曆在那一圈一圈地走着。
馮雅蕊立刻便皺着眉頭罵道:“你喫多了啊?在屋裏走圈,要鍛鍊外邊不是有跑步機麼?”
張新曆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仍舊皺着眉頭,一圈一圈的走着。
這馮雅蕊平時在家裏也是刁蠻慣了,如今看見張新曆居然連自己說的話都假裝聽不見了,立刻便來了脾氣。
她走過去,揪起張新曆的耳朵,便開口罵道:“好你個張新曆,當初我怎麼就看上你了呢?你說我嫁到你們這破永安城來,跟你遭了多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