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的最終結果就是:由小玉清府暗訪,暫不必驚動九重天那位。
原因是,天帝陛下壽宴在即,諸天同慶。但是說白了,無非一羣老神仙給一小孩兒獻媚而已!
洛桑對此事一向沒有興趣,甚至有些厭煩。
“神座!”
“叫師父!”
“是,師父!”一臉嚴肅的所思手捧一精緻盒子來到正殿,正打算給專心致志看書的神座彙報這次壽宴事宜。
洛桑躺在椅子上,側過臉瞥了一眼那盒子。
“這次送的是什麼啊?”
衆所周知,小玉清府的主人慣會打造神兵法器,且修爲上神之後,能運用自己的法器與天下神兵產生共鳴,她的鳳翎便是如此。
但是,難就難在,這個天帝一年辦一次壽宴,一次又一次,他們小玉清府都不知道損失了多少法器,洛桑想想都覺得腎疼。
“師父,是時雨琉璃珠。”
所思把盒子遞過去給洛桑看,結果洛桑嗖地一下把書扔到一邊,打開盒子,不可思議地看着所思道。
“徒弟啊,爲師覺得這禮物貴重了些,咱換一個怎樣?”
天啊,時雨琉璃珠乃燭龍的眼睛所化,形狀晶瑩剔透,雖只有一顆,卻是修仙之人流哈喇子的東西啊。
“師父……不好吧!”
最終,所思還是以天帝身份尊貴爲由,把禮物和洛桑一起帶到了南天門。
南天門外,來往的仙家絡繹不絕,看到洛桑站在門外躊躇,各路仙家都上去同她寒暄。
“難得上神這會兒不在府內睡覺,等下一定要盡興纔是啊!”
“有勞老君掛念,您先請。”洛桑笑着答道。
外界皆傳,這一屆小玉清府的主人慣會偷閒,每次有仙者前去拜訪,主人不是在睡覺就是不在府中,就連天界盛會也是很少參席。
今日能在南天門見到洛神,於他們而言可算是新鮮。
太上老君與洛神素有交情,熱情地同洛桑打招呼,洛桑的心情也還好。可是,好心情也有打斷的時候!
“堂姐,你怎麼穿成這樣來赴天帝陛下壽宴啊,莫不是府上中饋不足,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麼,呵呵!”
洛桑沒有回頭,但細緻的眉毛卻很不自在地擰了一下。
洛華,金翎鳳族的公主,她父親的弟弟的女兒,她的堂妹。
從小就是這樣,高貴的咄咄逼人,因洛桑的母親是凡人出身,仗着自己血統純正,一向視她爲眼中釘,且處處與她攀比。
總之,只要能讓洛桑不高興,她洛華就高興了。
這不,又來找茬了!老君看了洛華一眼,便自行進入,他一向見不得這類驕橫之輩。
“詆譭上神,按律削除仙籍,公主,請自重!”所思擋在洛桑身前,手握住劍柄,以示威脅。
“哼,本公主不過是好心提醒堂姐罷了,衣着不整,當心陛下治一個不敬之罪,以免殃及整個鳳族。”
衣着不整?洛桑看了一下自己,穿着確是樸素了一些,且都是凡間的款式,倒也不至於衣着不整。
不過,反觀她這堂妹的裝扮,從頭到腳一片金黃,裙襬拖得那麼長,倒是有幾分天妃的派頭,若是細細追問下來,不敬的人,是誰啊。
“洛桑,你……”洛華不聾,當然知曉她所說的燕雀是指誰,心裏就更讓不是滋味了。
於是,趁所有人不注意,洛華擲出袖口裏的物件,徑直往洛桑背後飛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洛華以爲奸計得逞時,有人卻擋在了洛桑身後,並截獲了那個物件。
“好漂亮的繡花針,如女人的心思一樣,玲瓏剔透!”
這時,洛桑回頭,恰好看見美男子一枚,聲音聽起來很是勾魂奪魄。
那倚靠在門邊的身軀更是讓人想入非非,看見他手裏的毒針以及一不小心就會深陷的銀瞳,洛桑揖禮道,
“洛桑謝過魔尊!”
“不用客氣,美麗的姑娘總是會讓人另眼相待!”
“那麻煩魔尊再幫我一個忙!”
“榮幸之至。”
說完,美男子魔尊閉着眼睛把繡花針旋轉一圈之後直接刺入了洛華的膝蓋,洛桑擡起眼眸,這纔開始審視這個男人。
不得不說,世無爭這個魔界之主,這幾萬年來當的還算有模有樣。
不過,以往他來參加宴席,身邊總是跟着他那紅衣軍師,今天他一個人來,倒是稀奇得緊。
“公主,這是魔尊,咱們開罪不起啊!”洛華身邊的仙娥小心勸說。
“少廢話,快給本公主解藥!“
洛華扶着自己的腿走到一邊,咬牙切齒地盯着漸漸走遠那兩人。
原本這毒針是給洛桑準備的,解藥也是想要看洛桑跪在自己面前而帶在身邊。
現在倒好,白白受了一罪不說,要是一會兒影響到了自己在宴席上的發揮就不好了。
壽宴是在皓庭天度霄殿舉辦的,洛桑他們進來時有不少仙侍引路,由於世無爭身份特殊,在進入大殿之前,便與洛桑分開了,轉而去了別的席位。
不過臨走前,世無爭似瞥了洛桑一眼,深邃的銀瞳之下,有些意味深長。
“二殿下到!“洛桑與所思才坐下沒多久,這位二殿下就到了。
聽聞二殿下艮卯最近在東海新得一靈寵名叫小狸,放在身邊很是擡愛,走哪帶哪,今日也不例外。
墨發藍瞳的謙謙公子,帶着上躥下跳的小毛球,不覺間多了些可愛。
緊接着,嘰喳的洛華也走了進來,步態婀娜,一片金黃,感覺只要有她在,整個度霄殿怕是連白晝都不需要了!
“天帝到!”
“拜見天帝。”
衆神起身相迎,至殿外開始,一股清冽的香味便開始悄然蔓延,這個香味吸引了洛桑的注意。
然而等她擡頭想要一探究竟,一張瑩白如玉的臉橫亙在自己眼前,那雙透亮的眼睛正好與自己四目相對。
“冤家路窄啊,浪蕩子!”
洛桑在心裏腹誹。此時,沐予自己也很訝然,這不是毀了他心愛的樹的小女子嗎?
“諸位仙家,請就座吧!”
“師父,您怎麼了?”所思覺察到洛桑
“沒什麼,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