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她養的黑化大佬是神明 >第47章 落魄小姐與刺客(11)
    可偏有人連這片刻寧靜和平也不願放過,冷嘲着:

    “有些人呀,不知羞恥、不要臉面,所以從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生怕累及宗族也遭人唾罵。你們說,這樣的人活着,還有何意義?”

    刁正直說完,就拈着長鬚滿臉得意,甚是挑釁。

    一旁的于吉見了,不由無奈低嘆。

    這次卻不想再繼續提醒他了。

    提醒一次,他不聽,便作罷;反正喫的虧多了,也就慢慢懂了。

    那洞元被拐彎抹角着罵,面上卻不顯任何怒意,依舊笑吟吟的,似水眸光一轉,朝刁正直掃來,道:“清源先生,這宴席上的酒水你可要多喝些。”

    刁正直臉色微沉,有些不解,發問:“洞元,你這話是何意思。”

    曲妗嫣然一笑,並不接話,只是斟了杯酒,遙敬刁正直,含笑道:“我敬清源先生一杯。”

    言罷——

    她就把酒水撒在席前的地上。

    見這副場景,刁正直臉皮紫脹,怒道:“洞元,我早前見你沒多大學識,也罷,沒有學識可以學;你因面相醜陋不敢露面,這也罷,這是天生父母給的,改變不了。但你這心眼黑壞到如此程度,簡直沒法治!”

    這將酒水灑在地上,可向來只有向逝者敬酒時纔會這般,這洞元分明是在咒他!

    曲妗面上笑意不改,語氣溫柔似水:“抱歉,陰間話我聽不大懂。”

    “你.....!”

    刁正直只覺胸臆間氣血翻涌,一通上涌,直衝口鼻,當場翻起白眼暈厥過去。

    一旁的侍從頓時慌亂着喊太醫,廳宴中央的歌姬舞女一個個也嚇得不行,縮在角落裏不敢動彈。

    于吉無奈地搖了搖頭。

    上次就勸了,偏生不聽,唉。

    這宴席因刁正直突發暈厥而被迫終止,曲妗振了振衣袖、便面色平淡地站起身,朝攬月庭外走去。

    小翠跟其他門客的侍從一樣,皆候在那裏。

    不過有一點不同的是,其他門客的侍從只能忍着大雪吹面坐在外面的小石頭上、或者站着;而小翠則一人獨佔亭子。

    曲妗:“......”

    她發現了。

    這小翠不是光對她一人豪橫,而是對所有人都拽着一張臉。

    **

    園子裏。

    寒梅正盛,璇花簌簌紛紛飄落而下,落於枝頭,染上薄白,與寒梅中和,更顯得宜,清香醉人。

    一白一綠,一前一後。

    兩道身影。

    曲妗正一邊賞景一邊往望雲閣的方向去,不想沒多久,就瞧見園子前頭正候一人。

    一身青衫,墨發半挽,顯得儒雅卻又俊朗。

    瞧見曲妗的視線後,卻朝便揚脣一笑:“洞元先生。”

    曲妗俯身行了一禮:“六殿下。”

    “此小寒節令,梅花正盛,不想先生也在此賞景,不若一起?”

    曲妗將帷帽取下,交到小翠手中,就輕抖了抖衣袖,面上帶起客套笑意:“殿下相邀,洞元自不會拒絕。”

    她嘴上雖如此說,其實心裏煩得要死。

    在宴席上戴着面紗不能喫飯,外頭又冷得緊,她只想趕快回去洗個熱水澡暖暖身子,然後享用午膳。

    但卻朝難得單獨找她,倒是個培養感情的好時機。

    雖然她並不想與之發生‘愛’的情愫,但若能讓對方在朝政方面的意見更多的傾向於她,日後提出想要太子妃的位置,似乎要更簡單些。

    —

    晏離抱着帷帽,滿是不開心地跟在兩人身後,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就覺得心煩意亂。

    到底是有什麼悄悄話,還要躲着他來說。

    還說這麼久,笑那麼大聲。

    吵死了。

    **

    “外頭關於先生的談資愈發多了,更多的詆譭言論,還要數那句‘不男不女’,不知先生打算如何自處?”

    不經意的,卻朝微微偏頭,含笑着看向曲妗,溫聲詢問。

    曲妗面色淡淡,將問題反拋回去:“殿下覺得洞元是男是女?”

    “自然是女子,不然怎能帶有一身的香氣?”

    說着,他微微靠近,捧着曲妗的手湊到鼻尖輕嗅,嘴角淺淺的上揚:“似是崢香閣的新品,先生喜香?”

    “嗯。”

    曲妗心下彆扭,還覺得有些油膩。

    不斷告訴自己‘眼前之人是六皇子,以後還要靠他當皇后’,方纔強忍住將手抽回來的衝動。

    看着那個卻朝居然擡着洞元的手湊那麼近去聞,晏離一時沒剋制住,手中的帷帽直接斷成了兩半。

    可惡....

    今早洞元都不准我聞,現在卻讓他來聞。

    根本就是完全沒把我晏離放在眼裏!

    晏離心煩得很,轉眼間就瞧見那個蠢得不行的洞元居然被東西絆倒了?

    他下意識的就要去接她,不想那個礙事的卻朝仗着距離近、直接單手摟住了洞元的腰,然後將她抱在懷裏,兩人深情對視。

    晏離更氣了。

    她昨晚上還在抱我,現在就去抱別人?

    雖然洞元戴着面紗看不見,但晏離就是覺得洞元臉紅了,她肯定體會到昨晚上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了!

    殺了。

    直接殺了。

    兩個一起殺了!

    不行...

    洞元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他的任務就沒法做了。

    殺卻朝那個狗東西!

    晏離翻手將袖中的匕首接住,咬牙切齒。

    正要襲去,卻又頓住。

    那血一下子噴出來,會不會嚇到洞元?

    她膽兒好像挺小的。

    等晚上暗殺?

    正在他思考期間,只見卻朝那個狗東西居然把自己的披風取下來,蓋在了洞元的身上,洞元居然沒拒絕,還衝他笑着道謝?

    晏離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心裏憋屈。

    憋屈憋屈憋屈。

    憋屈死了。

    昨晚上還在抱着他,今天就換了個人。

    穿着碧綠衣裳的少女冷笑一聲,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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