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她養的黑化大佬是神明 >第50章 落魄小姐與刺客(14)
    晏離一路回了都察院,打算這個任務誰愛做誰做去。

    反正他不做。

    洞元又兇又壞,性情古怪,要求多,洗澡慢,難伺候得很。

    翟撫看着那抱劍坐在樹上的黑衣少年,心下暗暗納罕:“你怎回來了?”

    那少年繃着一張臉,也不搭理他。

    “任務完成了?”見晏離依舊不說話,翟撫心下了然,但事情發展也在預料之中,便只嘆了口氣:“你賭氣回來,上頭定要罰你,洞元的籍貫和來京都的用意目的,你沒查到也就算了,起碼弄張畫像回來啊。”

    晏離淡淡瞥了他一眼,提劍就走,顯然是不想聽他繼續囉嗦。

    翟撫忙追了幾步,可他不過是個文職,一點武功不會,追了幾步就瞧不見晏離身影了,不由又氣又急,喊道:

    “你不做,我可派別人去了,到時上頭罰你,你可別怨我!”

    —

    深夜。

    長盛街偏南。

    一道黑影正在小巷中穿梭,突然,她面色一凜,轉身將暗器朝一個地方拋去——

    果不其然。

    暗器被盡數擊落。

    隱約可見一道頎長身影正握劍靜立在角落裏。

    文樂緩緩拔出武器,正要放手一搏,卻突然瞧見那劍上的刻紋,忙將武器收回,低聲急問:“曳影劍?”

    左手持劍的黑衣少年從暗中走出,暗閣特有的鬼面具令他詭譎陰惻,他冷冷說着:“任務令牌,給我。”

    任務令牌?

    文樂不動聲色地將任務令牌藏起來:“你要此物作甚,這次任務是翟大人派給我的,你本就不屬情報部,拿了也沒用。”

    那少年不說話,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冷更甚,鏗鏘一聲,他手中曳影劍便已出鞘小半。

    文樂忙機靈着將令牌交出去:“首席大人若要,便拿去吧,我回去自會跟翟大人請示。”

    眼前這位可不會念在同門共事的份上,就對人網開一面。

    不管是在江湖上還是暗閣內部,所有人都知道晏離是一個殺器,還是一個沒有痛覺的殺器,他的劍招從來都只講究:

    只攻不守,一招斃命。

    無功而返頂多是被懲戒一番;但若招惹晏離,可只有死路一條。

    **

    曲妗正在屋裏看書,只聽‘哐當’一聲,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穿着碧綠衣裳的少女正冷着臉提着兩大桶水,瞧見她的目光後冷哼一聲,就不管不顧地提水去了內室,將浴桶倒滿。

    “洗澡。”

    曲妗故意不理她,身子一偏繼續看書。

    卻不想小翠直接拱進她的懷裏,擋在她和書之間,雙手撐在木椅的把手上,依舊冷着臉,繃着聲:“洗澡。”

    曲妗也不是真的會跟小姑娘計較的性子,見她一副‘討好’的模樣,便也差不多消了氣,直將她推出去,繼續歪着身子看書,只是面色好了不少:“沐浴過了。”

    小翠眉頭微擰:“誰給你弄的水。”

    “其他侍女。”曲妗答得平平淡淡,又翻了一頁。

    “重新洗。”

    “不洗。”

    “洗。”

    “不洗。”

    “洗!”

    曲妗眼眸微擡,朝那小姑娘看去,只見她雙手都攥成了拳頭,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她心下覺得有些好笑。

    終於有危機感了?

    擔心以後有別的貼身侍女,她就失去重要性了?

    曲妗覺得自己對於小翠的要求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降低,明明白日裏都氣得要死,現在她來討好一下,登時就消了氣。

    算了。

    一個小姑娘罷了。

    **

    等她應着小翠的要求重新沐浴,掀開簾子就瞧見那小姑娘正乖巧的躺在被子裏暖牀。

    曲妗心裏誇讚:

    倒也算越來越懂事了。

    她脫了鞋便上了牀榻,因她二次沐浴速度很快,所以被窩裏還有些涼意,曲妗環抱着胳膊、便背對着小翠蜷縮在被子裏,闔眸入睡。

    突然,她的後背被人戳了戳:“你爲什麼不抱我。”

    曲妗疑惑的問:“我爲什麼要抱你。”

    卻不想這句話一出口,那小姑娘登時又生起氣來,緊繃着張臉,拋下一句‘不抱就不抱’就翻身下牀、離開了主屋。

    曲妗:“......?”

    莫名其妙。

    **

    太子府。

    寒風瑟瑟,卻尢正要乘坐馬車去上早朝,只見一道粉色身影朝他疾步跑來:“太子殿下,等等....”

    是含冬。

    卻尢頓住了腳步,等含冬氣喘吁吁地跑到身前,方纔詢問:“急急忙忙的,可是悅兒的腹痛又犯了?”

    悅兒近些時日來了天葵,整日裏情緒不佳、胃口不佳,身體乏力還泛疼。

    含冬連忙搖頭,然後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殿下,這是太子妃讓我交給您的。”

    卻尢接過來,正要打開,卻又頓住:“悅兒醒了,記得提點她用膳。”

    含冬連忙點頭,目送卻尢的馬車離開後,方纔折返,回到萩挽院,就瞧見太子妃正懶散地靠在搖椅上,不由一急,忙取來毯子蓋在曲悅身上:“太子妃也不多注重身體,你近日身體特殊,可不能着了涼,現在可要傳膳?”

    曲悅情緒不佳的搖了搖頭:“紙條送過去了?”

    “送過去了,殿下臨走前還特地交代了奴婢,要叮囑您好好用膳呢,可見殿下對太子妃是一片真情。”含冬笑着說道。

    曲悅面上不顯,但內心卻嗤之以鼻。

    不過是個紙片人,一切情緒都是早就規劃好的,哪裏來的真情實感。

    “紙條送過去了就行。”

    根據原劇情來看,前不久剛有一位有才之士因被誣陷而鋃鐺入獄,名叫程遠,他跟六皇子卻朝的一個門客于吉來往甚密,于吉便請求卻朝設法就其出獄。

    其後,這名叫程遠的才子便爲卻朝所用,一路籌謀最後幫助卻朝奪得江山,又在卻朝江山穩固之時,主動請辭、隱歸民間。

    如此有才能、卻又沒野心的奇才,曲悅自然不會放過。

    這必須于吉請求卻朝救人之前,就將程遠弄出獄。

    —

    金殿之上。

    卻尢根據曲悅的紙條提議,既然尹柏大敗胡虜,奪回雲中郡,此等幸事,應當與民同樂,不若大赦天下,也可籠絡民心。

    見羣臣無意義,睿帝便下旨准予了。

    卻尢得意之至,並未在意卻朝意味不明的笑意。

    **

    那程遠果真被放了出來,在得知是卻尢提議的大赦天下,而又有太子門人前來拜訪、攜恩求報後,便秉着不欠人情,入了太子府爲其門客,籌謀、奔走,談天下事。

    正在曲悅春風得意時,不料沒多久陳州等地就發生了動靜不小的霍亂。

    那邊入獄的有一批強盜頭子,出獄之後便重新集結山上的兄弟們,繼續當土匪的勾當,行事作風十分猖獗。

    攬月庭。

    秋湖亭中,二人對弈。

    曲妗從不將自己擺在下位,即使與她對弈之人是六皇子,她依舊如常,棋局一片詭譎,殺得難捨難分、勝負不明。

    “先生對於眼前一事,如何看?”卻朝含笑問道。

    戴着面紗的白裙女子雅緻清麗、神態悠閒,一舉一動,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天下興衰,該如何治理,應實行大的德行,而不是依靠大赦天下這種小恩小惠來籠絡人心。卻尢此番行事,就是給百姓和一些不法分子發出信號:政策寬容,爾等皆可輕慢無禮。”

    說着,那女子不由輕笑出聲,帶着些毫不掩飾的嘲弄與諷刺:“不過這也給了六殿下您一場機遇。”

    “依先生之見,本宮該如何行事?”

    “這時,就應當採用嚴厲猛烈的政策糾正大赦天下之後的混亂局面,來調和寬容。這種猛烈應該搭配仁德,只有讓嚴厲猛烈和寬容調和得宜,才能做到人事通達、政風和諧。所以...殿下親自率兵剿匪,乃是目前最能獲得名利的法子,既能得民心,又能嚴厲警告那些蠢蠢欲動的不法分子。”

    卻朝有些不解,虛心請教:“但陳州已在整頓中,按日程不久便可將那些土匪盡數剿滅,先生此番,不是多此一舉嗎?”

    曲妗眸中一道嘲弄閃過,淡淡道:“國家安定,那些官兵便無用武之地,好不容易來一次動盪,他們必不會立馬掃清土匪,等事態嚴重到得到陛下的重視,方纔會使出全身解數努力表現。”

    果不其然,陳州的土匪愈來愈猖狂。

    那些土匪次次佔得上風,便愈發猖獗,甚至有幾個揚言要做土皇帝,率一衆土匪起義。

    睿帝得知消息後,龍顏大怒。

    這時,卻朝便依照曲妗的法子主動請旨,願爲安國除害。

    **

    前去陳州剿匪,自然是要帶上幾位賢能之士出謀劃策的。

    而曲妗屢出奇招,愈發得六皇子的心意,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被列入名單,其後再選出于吉、刁正直、項宿三人隨行。

    卻在即將要出行時,那位洞元又提了意見。

    說要將前不久剛被抓住的江洋大盜放出來,讓其跟隨車馬同去陳州,項宿氣得鼻子都歪了,大罵曲妗:“洞元,那費章是何人?江洋大盜!不知搶劫行兇我安國多少出海的船隻,好不容易纔抓住,你居然要把他放了?”

    聽見項宿大罵洞元,刁正直心裏登時一揪,不動聲色地輕輕扯了扯項宿的衣袖,小聲道:“你別惹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