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告訴我是誰打得你。”曲妗捏緊拳頭,難道是林振國?
那小子住在隔壁,在林有望入獄後,就一直看不慣她和林疏,做出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是。”林疏連忙解釋,“...只是同學罷了。”
“哪個同學,你今天必須說清楚,如果說不清楚也可以,明天你帶我去學校,親自給我指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混蛋。”曲妗越說越氣,這個位面活得也太憋屈了。
不僅需要工作賺錢,工作期間還會被騷擾,已經如此窮如此苦了,一直保護的人,居然還讓人明目張膽的欺負。
她曲妗就沒這麼狼狽悽慘過!
**
第二天。
晚上七點,高一高二年級的放學鈴聲響起,市一中的校門打開。
吳文石就趁機曠課溜之大吉。
他最近不敢在外逗留,也不敢去裏羅瀟灑快活了,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就打算去家裏看片、打遊戲。
不料剛走沒多遠,路就被堵住了。
是兩個人。
一個穿着休閒服、戴着鴨舌帽。
另一個則穿着校服一副乖乖學生的模樣。
他顫巍巍站在原地不敢動。
身後的幾個狐朋狗友都是經歷過幾個月前那件事的人,此刻也都是腿抖得的站在原地,露出害怕的神色。
吳文石聽着林疏乖巧指控:“就是紅頭髮那個。”
他頓時欲哭無淚。
曲妗沒想到騷擾自己和欺負林疏的居然是同一個人,簡直氣得不行,她雙手抱着鐵棍就上去打吳文石。
吳文石本能的想躲,可礙於林疏在旁邊看着卻又不得不站在原地捱打,他已經做好今晚橫着回家的準備了,卻不想....誒不疼?!
這女人是喫什麼長大的。
力氣這麼小。
拿個鐵棍打人,還跟捶背似的。
他漸漸怡然起來,卻突然感到一陣冰冷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吳文石頓時哎呦起來慘叫。
曲妗打得很滿意。
林疏看得很滿意。
**
接下來平靜了幾日。
眼看着林有望和張鐵牛就要出獄,曲妗不得不加快處理事情的速度,她提供了很多原本的家庭無法再繼續撫養林疏的證據後,便讓林疏獲得了出來單獨居住,然後等成年之後脫離關係的權利。
爲了避免林有望的報復。
曲妗讓2411物色了新的房子,搬離了這片小區,跟着一起搬走的,還有林疏。
這個新房子距離市一中很近。
二來是方便林疏上下學。
他的課程越來越緊張了,雖然學校明文規定高二七點放學,但大多數情況下,老師拖堂到九點都有可能。
期間不知怎的。
林家居然發生了火災。
彼時林家三口正和張鐵牛在一起喫飯,同時商討着怎樣懲戒那個戴着鴨舌帽的黃毛丫頭以及不服管教的林疏。
可下一刻,就葬身了火海。
有人立馬就懷疑上了林疏。
可卻沒有任何證據能夠指控他,因爲發生火災的時候,林疏正在學校上課。
曲妗在裏羅好不容易幹滿一個月,立馬就辭職了,在家靜靜等着。
果不其然。
第二天經紀人就給她打來了電話:“曲妗,這邊有一檔綜藝節目讓你去,是在戶外生存的綜藝,你一定要好好表現,把你的黑料都給我洗白了,否則你可就真的要被雪藏了。”
曲妗應了一聲:“什麼時候出發。”
“把你地址發給我,半個小時後就來接你去公司,明天一早就準備飛往B市,下週開始錄製節目。”
曲妗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距離林疏下課還有五個小時。
看來是不能親自跟他道別了。
**
晚上。
九點半。
外面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少年未帶傘,淋着雨帶着滿身清冷回家,打開燈,卻瞧見屋子裏空無一人。
他習以爲常地進入廚房,準備晚餐。
等做好三菜一湯後,他捧着臉坐在沙發上,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自己的生日,他有些雀躍。
自從父母去世,他就再也沒過過生日了。
姐姐會陪他的,對嗎?
這般想着,他又眼角含笑地去廚房準備了碗長壽麪。
姐姐會祝他生日快樂嗎?
姐姐會給他唱生日歌嗎?
...
....
他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啊等。
等到最後,將作業寫完。
等到時鐘滴滴答答指向午夜十二點。
少年眼睫垂下,將漆黑無光的眼眸遮住,周身縈繞着冰冷沉悶的氣息,看着陰怖。
他舌尖抵了低後槽牙,心裏默唸着‘工作’、‘金主’,沉默地拿起筷子,將那碗早已冷卻的長壽麪喫下。
據說長壽麪,一根未斷地喫進肚中,便可長命百歲,是真的嗎?
他看着碗中被筷子攪得根根斷裂的面,倏忽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