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等人。
雷天絕出關,發出江湖追殺令,這個消息對於陳飛來說,簡直是懸劍在頭,坐立不安。
所以,陳飛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立馬就坐飛機,連夜直奔中海市去了。
希望搶在所有人之前,先拿下這一窩的胭脂紅。
“陳飛,已經聘請了蛇類學的專家,還有補蛇籠,蛇網,暖箱。”
從飛機場上下來,坐上汽車,蔣緣一邊飛快的敲打着一本筆記本的鍵盤,一邊跟陳飛彙報道。
“恩。”陳飛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雙手交叉,靠在凳子上,整個人一動不動。
而汽車,則是直奔工地而去。
城東開發區這個工地,這一次是徹底“揚名立萬”了。
工人在挖開土地的時候,挖出了這麼一窩血紅色的蛇,那工人嚇的立馬就扔下了挖掘機,全部一鬨而散了,到李志承姍姍來遲,派人封鎖住了這個工地,可是還是沒有人敢去開工。
這也就算了,這一窩血色的蛇,實在是太詭異,以至於壓根就沒有幾個人認得。
於是,這一拖延就快一個月了,這個工地都沒有復工開來。
忍無可忍的李志承,這纔去給陳飛打了電話。
這且不算。
隨着這個血色蛇的發酵,這個事情在整個中海市,乃至在東南地區部分範圍內,引起了極大的轟動,這一個月內,陸陸續續,就有一些號稱武館的,煉氣士家族的特殊人士,來到這,就是爲了看一眼這一窩蛇。
而正是看到了這些人的蠢蠢欲動,後知後覺的李志承,這才猛然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才猛然打電話,去請示陳飛了。
閒話不多說。
且說這個工地,隨着李志承的一聲令下,上百工人把這個工地給包圍了起來,包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去觀看。各種想去拍個照,圖個新鮮的路人和記者們,不由得罵罵咧咧,但是圍在這個工地外,還是不肯散去。
除去這些工人也就罷了,在工地上,還有一大羣的混混,蹲在這個附近抽菸。
遠遠看去,這黑壓壓的一片,就叫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敢在這個地方鬧事了。
正是因爲這樣,那些記者們才只是嘴巴上罵罵咧咧,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動粗,尤其是鬧事,一時倒也顯得太平無事。
不遠處,一輛挖掘機下,一塊隨意擺放的大石頭下,卻是中海市三位大佬,隨意的聚集在這,隨意一看,卻是韓水鬼,金書生和白江林。三位平日裏難得一見,但實際上,卻是赫赫有名的中海市巨擘,但現在,卻很沒有形象的聚集在這個挖掘機下。
尤其是石頭上,只有幾瓶冰鎮的雪花啤酒,一盤快餐盒大包的花生米,牛肉什麼的。
三位大佬一邊抽菸,一邊喝着酒,蹲在這個挖掘機下,望着不遠處的那一片大工地。
這幾個人,拉出去各個身家幾個億,卻放着各種大買賣,大活不去幹,而是蹲在這守一個小小的工地。……準確的說,還只是一窩蛇,着實看上去有一些匪夷所思。
“不知道。”被問到的人,當然就是已經年過八十,一把年紀,被李信攙扶着的李志承了。
李志承擡頭看了一眼太陽,嘆了口氣道,“少爺也沒說,但最近,這些亂來的奇人異士有點多了,我怕他們破壞少爺想要的東西。”
“要是我們連這一窩蛇都看不住,那才真是難辭其咎了。”李志承苦笑了一聲。
這纔是他放下那市值幾十個億的公司,不辭辛勞,不顧自己一把年紀,親自在這看守這一個小小工地的原因。
而一切,只是因爲陳飛隨口的一句命令。但在場的人卻沒人敢笑話他的大題小作。
因爲……,誰不是呢?
那一位,一想到,就叫他們肅然起敬。
“哎哎,幹什麼的,不許過去。”
就在這幾個人敘話的時候,不遠處,爆發了一陣強烈爭執的聲音,霍的一下,四周那些穿着黑色衣服,赤着胳膊的混混們,一下齊齊站了起來,幾百上千號人這麼一站起來,氣勢還是頗爲嚇人的。
只看見一羣穿着白色道服,打扮的像是道士模樣的一羣人,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頭上還帶着一頂冠帽,也是雪白色。
“我們是天師道的人,識趣的,讓開!”帶頭那年輕人,皺了皺眉,對這四周站起來的上千混混,完全不怕,這會不滿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