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志明,曾經追求吳樂樂的那個人,後來在白祉君家,扇了吳樂樂一耳光,從此以後,再無往來。
尤其是聽到陳飛的名字,幾乎是繞着道走。
蕭玉揚和這個人不熟,但是卻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可以說,青年一輩中,白手起家裏,這個汪志明算是很有能力的一個人了,混到今天這一步,黑白兩道均有涉獵,唯一可惜的是,這個人背景不深,根基太淺,已經走到了一個寒門的極致了,再要往上,就必須要世家的幫扶了。
看他這個畢恭畢敬的樣子,難道是跟着某一個大少身邊?
再旁邊一個人,身材高挑,帶着一副黑色的墨鏡,看不清她的面孔。
但蕭玉揚卻感覺這個氣場,還有這個臉蛋很熟悉,難道是某個女明星?
還有幾個人,一看都是非富即貴,跟在這個南老的身後。
“南老?”一擡頭,看見這個老先生揹着手,面無表情的走進來,那個前臺連忙換上一副表情,畢恭畢敬的道,小步快跑,佝僂着背出來,就和黑衣老人一握手,恭敬的道,“南老,今兒又來了?您可是有一陣子,沒來我們莫家商鋪了。”
“老規矩,別太張揚,我就是來隨便看看。”看見這個前臺佝僂着背,向着自己小步跑來,黑衣老者不滿的皺了皺眉,接着這麼說道。
“是是是。”前臺小心翼翼,連忙尷尬的收回了手,再站到一邊去。
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喜歡了這個黑衣老者的古怪脾氣,習慣低調,不喜歡張揚。
以前去曾氏店鋪,黑衣老者也是這樣一個姿態。
但是他們這些高層卻知道,面前這位黑衣老者,卻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宗師!
光是這個宗師的身份,就值得他們重視,認真以待。
黑衣老者背後,跟進來的那四五個人,也是一樣的表情,顧盼自若,完全沒把這些人的放在眼裏。他們也是小有身份的,自矜地位。
那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值得他們多看一眼。
“小蕭,你在這怎麼回事?”揹着手,看了看店鋪裏,新擺放的一些唐磚,黑衣老者皺眉搖了搖頭,這麼隨口問道。
沒想到,這個只不過是替換張家的曾氏拍賣行,還認識這位南先生呢?
這可就麻煩了。
果不其然,才勉強聽完,黑衣老者背後那些人,一個個都不以爲然,黑衣老者已經臉色一沉,對那前臺道,“是這樣嗎?咱們這行當的規矩,貨出不追,撿漏憑緣。”
“拿個臨時工,當什麼藉口?叫小莫出來。”
“是是。”那前臺一臉惶恐,趕忙叫人去了,看見這位黑衣老人一開口,果然有效,蕭玉揚連忙鬆了一口氣。
“南老,這些唐磚都是假的,後期燒製的。”趁着店裏沒人,黑衣老者背後,一個年輕人已經開口了,搖了搖頭,一臉鄙夷的道,“現在這些商家,爲了賺錢,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專門坑那種剛入行,啥也不懂的人。”
“把舊的唐磚,弄碎了,再活上新泥,重新燒製,再做舊,就成了這種半真半假的樣子。”
“哎,想不到我們堂堂龍都,莫家店鋪裏的東西,就這點水準,一眼看去,真貨不到十分之一。”
“能有十分之一,那都算不錯的了。”黑衣老者樂呵呵的道,“小康,你年紀輕輕,眼光倒是不錯,不過麼,就是眼光放的太高了一點。”
“要我說啊,這店鋪裏有十分之一的真貨,那都算了不起了,咱們這一行,撿漏看的是本事,這造假,看的也是本事,事情得一分爲二看。”
“再說了,離開這個店鋪裏,以前的曾家店鋪,這位小姑娘家裏的店鋪,真貨裏,二十分之一都不到吧?”
“要是外面的小攤子,一條街上,你都未必有一樣真品,就算是有,那也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黑衣老者嗤笑了一聲,“撿漏撿漏,哪有那麼容易,以爲秦家夜市嗎?能撿到漏的,當然都是萬中無一了。”
“南老教訓的事。”那個被說的年輕人,只是笑了笑,也不氣惱,反而還很高興,低調的點點頭,不再說了。
反倒是站在旁邊的蕭玉揚,心頭不禁一動。
姓康?
還能被汪志明這麼鄭重以待?難道說,這個人是六大世家裏,康家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