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姜妯被親的渾身酥軟的躺在牀榻上，她手背搭在額頭上，呼吸急促的輕喘着，胸口微微起伏。
她微微眯着慵懶的眸子，看着上方的少年低垂着長睫。那雙狹長漂亮的眸子，深沉漆黑的瞳珠，宛如黑曜石，裏面是斂着化不開的濃墨。此刻正凝視着她，剋制又澎湃。
見此，姜妯輕輕勾着紅腫的脣瓣，她擡起懶懶搭在額頭上的手，伸手勾住了裴忱似的脖子。
“怎麼，想挑釁我？”
“世子殿下，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她本意只是想戲謔調侃幾句面前的少年，重新找回自己的威風，卻不想對方眸子微凝，頷首：“知道。”
“……”
此話一出，姜妯整個人都傻住了。
她緩了幾秒，才問：“你說什麼？”
裴忱似輕攏着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從牀榻上半提起來，掌心貼着她的後腰，讓她身子更加密不透風的緊貼自己。
裴忱似低語：“我知道該怎麼做，我看了書……但我答應過妯妯的事，我不會忘記。只要是妯妯，我什麼都願意。”
他親了親她的耳根，語氣很溫柔，“你來吧。”
“……”
姜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沉默着，然後推開了面前的人，又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姜妯沒說話，低頭吻着他，同時手指在他的身上滑過。
忽然間的挑開了少年本就已經有些凌亂敞開的衣襟，雪白的腰帶被她抽開扔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伴隨着夜晚的氣溫漸涼的原因，他感覺到姜妯的指尖也是涼的。
房內的氣息隱忍，偶爾帶着幾聲悶哼，就像是氤氳的水汽，潮溼、溫熱、纏綿，少年的思緒像是此刻被對方白嫩的五指扼制住的脆弱一樣，緊緊攥緊着，只能隨波逐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夜色已經濃重到一片漆黑了。忽然間的失神，少年以往清冷溫和的眸子已經失去的了焦點，渙散的同時又好像帶着幾分倦怠的慵懶饜足。
……
一切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姜妯懶洋洋的眯着眸子，又轉眼淡定的拿着地上的腰帶擦着自己的手。
這個動作她已經做的熟練無比了。
裴忱似呼吸輕喘着，過了一會兒才調整好平穩的呼吸，他起身湊過去將她又摟在了懷裏，側頭黏糊的親着她的臉頰、肩頸和鎖骨。
“……爲什麼不繼續？”
他看過那些書，他知道最後一步應該做什麼，但她卻在那個時候停了下來。
裴忱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低落又委屈，“你不願意和我做，是覺得噁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