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強悍到穿透次元壁,影響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存亡大事。
德拉諾,獸人的故鄉。
距離部落的潰敗已經過去了數個月的時間,因爲戴琳和庫爾提拉斯艦隊在詛咒之地的圍堵屠殺,導致能通過黑暗之門逃回德拉諾的獸人氏族少之又少。
再加上燃燒軍團的惡魔之王對獸人徹底失望,導致他們的魔血癥爆發,讓逃回來的大部分獸人已經被嚇破了膽。
一過黑暗之門,就消失在了原本叫塔納安叢林,現在叫地獄火半島的荒棄之地上,也沒有誰想着去收攏他們。
這些傢伙已經沒用了。
不過,對於從艾澤拉斯逃回來的獸人首領們說,更大的問題還擺在眼前。
當初獸人入侵艾澤拉斯,就是因爲德拉諾世界在邪能污染的荼毒下已經瀕臨死亡,他們活不下去了纔會被惡魔誘惑。
現在入侵艾澤拉斯的計劃徹底失敗,他們也不可能繼續待在德拉諾等死,那麼,這羣殘暴者又該怎麼自救呢?
“奧格瑞姆死了,他死的像個真正的大酋長,用自己的生命爲我們贏得了回到故鄉的機會,這樣的犧牲值得肯定。
他或許已經從災難中解脫,但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還要繼續受罪。德拉諾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連最後的生息之地納格蘭草原,都已經不堪重負。
我們不想滅絕,就得找到新方法。”
地獄火半島的中心,部落當年建立黑暗之門時在此處修築的巨大堡壘的酋長大廳中,一個披着黑色披風,穿着全覆式黑色戰甲的高大獸人,正在被邀請過來的諸位酋長面前侃侃而談。
但他的廢話太多了。
這引起了酋長們的不滿。
“塔隆戈爾,你這噁心的死人。”
坐在雷象的屍骨打造的座位上的血腥酋長語氣陰冷的說:
“你以名存實亡的影月氏族的名義,把我們邀請過來,就是爲了說這些廢話?”
這位酋長的打扮很有特點。
他有一頭其他獸人都沒有的“飄逸長髮”,再看他健壯有力的軀體,妥妥的獸人“美男子”的形象。
更難得這傢伙的氣質陰鬱,皮膚雖然也是飲下邪能之血後的綠色,但要比其他獸人的綠色更淡一些。
或許可以算是獸人中的“奶油小生”?
不過,當你注意到他左手斷臂上的誇張刃拳時,這一切關於英俊瀟灑的印象,統統會被這殘忍的武器無情刷掉。
這種武器是必須要先斷臂才能裝上的,而且看那傷口的形狀,絕不是利器斬斷,說不定是用什麼鋒利的石片一點一點切斷的。
而且他坐在那裏,給人的感覺輕飄飄的,就好像隨時都會隱沒於黑暗之中。
就好像你一眨眼,他就會消失不見,然後在背後割斷你的脖子,捅穿你的心臟。
這是個行走於黑暗中的狠人。
毫無疑問。
“不要這麼暴躁嘛,卡加斯酋長。”
被人正面罵了,但說話的原暗影議會大術士塔隆戈爾卻毫不生氣。
他用一種完全沒有被挑釁到的姿態,環視了一眼四周,與會的所有人臉上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於是他很理智的不再長篇大論,而是直入主題:
“說!”
另一名身材高大,穿着獸皮和鋼鐵打造的氏族戰甲,赤紅着雙眼的酋長悶聲悶氣的說了句。
他摩挲着手中的用巨獸骸骨和黑色鋼鐵打造的誇張戰斧,一股霸道悍勇的殘暴之氣環繞在他周身,他和其他人說話,似乎永遠都是這種命令的口吻。
“我們已經有了一次去其他世界的經驗,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複製黑暗之門的戰略,但這一次,要挑選一個更合適的目標。”
塔隆戈爾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他說:
“最好是一個生活着和那些德萊尼人一樣軟弱的生命的世界,一個不會有人類那樣的強敵的世界,一個能供養所有獸人繼續活下去的世界。”
“廢話!”
同樣從黑暗之門逃回來的狼騎兵之王芬里斯摩挲着自己的狩獵矛,他臉上,脖子上多了好幾道傷口,那是該死的戴琳留給他的“紀念”。
他差一點就沒能回來。
而回來的代價也是非常慘重,他心愛的戰狼永遠埋骨在了詛咒之地。
大概是因爲這段慘痛的記憶,讓芬里斯最近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他破口大罵到:
“瞎了眼的傢伙,愚蠢的廢物,無能的蠢貨!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個世界!修建一座黑暗之門,已經耗幹了獸人僅剩下的資源。
爲了完成古爾丹的幻想,我們把手頭所有的德萊尼奴隸都已經消耗光了!
你卻還想着再造另一座黑暗之門,你是瘋了嗎?”
“誰說我要造黑暗之門?”
塔隆戈爾這次硬氣起來,他用自己沙啞乾涸的聲調反駁到:
“古爾丹當初一意孤行的出海前,爲了拉攏我和他同行,便告訴了我很多隻有他知道的祕密。我可以告訴你,在艾澤拉斯世界裏,就有一件可以完美代替黑暗之門的神器!
就在薩格拉斯之墓,就在古爾丹死去的地方。
那是黑暗泰坦薩格拉斯,燃燒軍團的主人用來打開世界之門的工具,只要我們拿到它,整個羣星中的所有世界,都將向我們敞開大門!”
“所以,你的計劃是,重新殺回艾澤拉斯?”
拄着戰斧的獸人酋長笑了幾聲,他雙眼中閃爍着期待,摩挲着下巴說: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在你們於那個世界廝殺的時候,黑手和奧格瑞姆都沒膽量放我和我的氏族過去。
而他們都失敗了。
這讓我對於那個世界的人類的興趣越發濃厚,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親身體會一下,那些擊敗了奧格瑞姆的勇士...
我想要親自看看他們的斤兩。”
“可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部隊了。”
一個垂垂老矣的,一直沒說話的乾瘦獸人老頭酋長低聲說:
“所有的精銳,都已被葬送到了艾澤拉斯,就算加上戰歌、碎手,還有其他的小氏族,我們也再難湊出一支戰無不勝的軍隊。
還有你們身上的魔血癥...”
這老酋長說話時,總帶着一種愁苦,就好像是一個罪人的氣息,他彎着腰,拄着骨杖,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