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現在還沒忘記,當年在遊戲世界裏的時候,這傢伙是如何裝慫裝弱小,哄騙玩家們幫它削弱恩佐斯的可怕僕從。
最後還上演了一出“弱小”的元素君主被大海怪抓走的苦情戲碼。
當時很多玩家都覺得這耐普圖隆太沒排面了,堪稱元素君主之恥。但直到好幾個版本更新之後,玩家們再次見到耐普圖隆時才大跌眼鏡。
這傢伙居然把恩佐斯的強大僕從馴服成了自己的“寵物”!
換句話說,當年要真打,它是絕對打得過那頭神孽大章魚的,但它就是不願意自己動手,指撥貪婪的冒險者做事。
還僞裝虛弱,躲過了對元素君主的“大清洗”行動。
那一場元素浩劫裏,四個元素君主死了兩個。
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再不可能復活那種。
最“巧”的是,死的那兩個剛好是耐普圖隆的死敵火焰之王拉格納羅斯,以及所有元素君主都不喜歡的馭風者奧拉基爾。
你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但凡智商比腳高的人都不會信。
耐普圖隆通過一場“戲”,成功的在不損失自己任何力量的情況下,搖身一變成爲了四元素君主裏勢力最強大的一個。
這傢伙的精明甚至可以用“狡詐”來代稱。
最重要的是,它非常有“大局觀”或者叫很有眼色,絕對不和遊戲世界裏的第四天災作對,而且對待玩家很慷慨...
讓貪婪的冒險者們都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攻擊它。
至於另一個在元素浩劫裏倖存下來的元素君主石母...
這個傢伙不好說。
雖然對玩家也很慷慨很友善,但她和玩家之間是有深仇大恨的。
簡單點說,玩家在物質世界殺了她最喜歡的那個女兒以及她最不喜歡的那個女兒,相當於幫助石母“絕後”了。
而且玩家隱瞞了這件事,一旦那件事曝光,石母和玩家之間遲早有一戰。
總之,耐普圖隆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它友善起來的那份慷慨讓人雙眼含淚,但一旦它惡毒起來,估計整個世界都要顫上幾顫。
不過這個憂慮是未來的,和現在的海盜沒什麼關係。
他滿意的帶着被重新注入海洋之力而變得穩定下來的潮汐之石碎片,離開了獵潮者的宮殿,準備和寇喬以及劍魚人指揮官一起,去找海達希亞公爵。
那傢伙看樣子,就是深淵之喉的“軍需官”角色了。
不過剛離開宮殿,心情愉悅的吹着口哨,哼着海盜歌的布萊克,就被始祖龜寇喬一把抓住了手腕,拖到了角落裏。
“你到底想幹什麼?”
寇喬用一種恨恨的語氣對布萊克說:
“故意把我們介紹給獵潮者當潮汐祭司,你明知道我們這些海洋生物根本沒辦法拒絕獵潮者的一切要求。”
“喂!你這烏龜人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布萊克不滿的呵斥道:
“你們在無盡之海各個角落被納迦欺壓,不就是因爲你們背後沒有撐腰的嗎?我現在給你們找了個大塊頭遮風擋雨。
你們喪了良心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怎麼還說我有陰謀呢?
“誰說我們背後沒有撐腰的?”
寇喬握緊爪子說:
“我們背後可是有荒野半神托爾托拉的!還有暗夜精靈也是我們的盟友...”
“那你讓他們下海幫你們打納迦呀!”
布萊克冷笑兩聲,反駁到:
“先不說托爾托拉在海加爾聖山的沉眠到現在還沒甦醒,就說它和你們的關係,怕還沒有它和德魯伊們的關係深刻。
那些半神們活的太久了,它們對於血脈這種東西已經看得很淡了。
可不是每個半神都和烏索克那憨憨一樣。
再說了,我承認暗夜精靈很強,但那是在陸地上。他們也有艦隊,但你可見他們的艦隊前往深海?
沒用的!我告訴你。
暗夜精靈深知自己和納迦的仇恨有多可怕,他們從不涉足納迦的地盤。除非你們始祖龜放棄大海,移居到卡利姆多大陸當‘陸龜’。
否則月神國度再厲害,在大海里也幫不上你們的忙。
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寇喬,我確實幫了你們,別不領情!
海達希亞軍團已經確定要和納迦幹架了。
被泰坦鑄造的元素腕輪束縛的獵潮者或許不是艾薩拉和恩佐斯的對手,但靠它對大海的掌控,在無盡之海各處庇護你們小小的始祖龜安全沒問題。”
說到這裏,臭海盜終於圖窮匕見。
他摸着腰間的潮汐權杖,對寇喬說:
“相比這把你們根本不能良好使用的神器,獵潮者的庇護纔是你們要保全自己的文明應該追求的東西。
這可是事關始祖龜生死存亡的事,依附於強大的海達希亞軍團,不丟人。”
“好啊你!我就知道,你一開始就沒打算履行約定!”
寇喬恨恨的說:
“你果然是貪婪的海盜,你根本沒打算把到手的寶物交給我們。我們這次傷亡慘重,算是白給你打工了。”
“屁的傷亡慘重!”
布萊克哼了一聲,說:
“一開始衝鋒就是我的海巨人和幽靈船出馬,還有我請來的巴庫坐鎮,你們始祖龜就跟在後面撿漏殺納迦。
傷亡怕連一百個人都沒有,就取得了一場大勝。這是你們白撿的勝利,少在這給我裝可憐!
還有這把權杖,你想要啊?
行。
我給你!
你敢要,你就拿。
你拿了之後,始祖龜的生死存亡就和我再沒一毛錢的關係。”
說着話,他真的把潮汐權杖取下來遞給寇喬。
但始祖龜賢者卻沒有去接。
“哈,你也知道你們不敢拿這燙手的東西,對吧?”
布萊克譏諷道:
“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嘛。
知道這東西只要到你們手裏,最晚明天晚上艾薩拉的大軍就會傾巢而出,掃蕩整個無盡之海,殺掉見到每一個始祖龜。
這東西對於艾薩拉的意義太重要了。
毫不誇張的說,對於那位失落的女王來說,這玩意就是她回憶過去榮光的命根子。她連墜入深海,化作墮落之物也不願意放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