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一定追的上。”
布萊克位於洛斯貝格鎮的宅邸裏,正在休養的海盜大人聽到了來自下屬的彙報。不過這會臉色蒼白的臭海盜躺在牀鋪上哼哼唧唧,腦袋上還裝模作樣的敷着一條毛巾。
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受了傷。
但實際上,他人物卡上的血條正在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速度恢復,畢竟身上還有阿昆達的新生賜福,其生命恢復速度遠比一般的巨魔更厲害。
不過生命力的恢復是一回事,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就是另一回事了。
布萊克是真沒想到,自己在重生之後,居然也能再次體驗到這種“腎虛”的感覺。
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對跑來彙報的麥姆說:
“你們看着辦吧,能追上最好,追不上就任由它們跑。那畢竟是瓦絲琪女士,毒蛇主母可不是好對付的傢伙呀。
用於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瓦絲琪會把我們的力量妥善的彙報給她的女皇,這樣它們在設計針對我們的行動時,絕對會妥善很多。
嗯,剛纔那一下估計也把大陸上的施法者們嚇壞了,吉恩更要畏懼我們。
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
我現在迫切的需要休息一下,你去吧。”
“嗯。”
忠誠的麥姆推了推自己的船長帽,轉身走了出去,不過離開之前,還沒忘記把“戰利品”放在船長的桌子上。
那是一塊怪異的納迦脊椎。
是高階督軍納因圖斯留存於這個世界上的最後產物,那脊椎已經被薩奇爾的魔能一擊徹底烤乾,看着就像是時刻都有可能碎裂的黑乎乎的貝殼。
但它能在半神的魔能襲擊中留存下來,已經證明了這東西的不凡。
呃,額外說一句,這塊怪異的扭曲脊椎,也是小魚人出手從海底撈回來的。
事實證明,哪怕被布萊克冊封爲潮汐魚騎士,得到了海達希亞軍團的元素強化,小魚人的紅手依然是那麼的靈。
布萊克打量着那玩意。
他在牀鋪上移動身體,伸手放在那黑乎乎的脊椎上,下一瞬,橙色的光在他眼前閃耀開來:
名稱:納因圖斯的脊椎
品質:傳奇·製作材料
物品說明:
早在精靈帝國時期,納因圖斯就是艾薩拉女皇忠誠衛士最勇猛的一員。
它對女皇的忠誠讓人驚歎,哪怕是在被扭曲成墮落之物後,這份忠誠也沒有絲毫褪色。
但納因圖斯的命運讓人扼腕嘆息,在某一次和海巨人的戰爭中,這勇猛的衛士不幸重傷瀕死,但它在戰死之前,依然悍勇的將自己的三叉戟刺入了對手的脖子中。
這樣的忠誠值得褒獎。
因而納因圖斯的靈魂被送入了另一幅受虛空侵染而更強大更狂暴的軀體裏,更好的爲女皇貢獻它的力量。
可惜勇猛的衛士還是敵不過虛空的侵蝕。
它越來越能打,也越來越愚蠢。
這讓它在女皇心中的地位嚴重下滑。
這塊脊椎是納因圖斯的力量之源,被虛空改造的力量依然殘留於這骨骼之中。
但納迦督軍的故事應該讓你明白,只有意志足夠強大的戰士才能駕馭這份源於黑暗的力量。
“我就知道...”
布萊克撇了撇嘴,他將那脊骨丟在一起,閉上眼睛盤算着。
幾分鐘之後,收到消息的黑袍船醫快步走入房中,娜塔莉·塞林看到躺在牀上的布萊克,便伸手丟出一個溫暖的聖光術,讓被流光包裹的海盜發出了舒適的呻吟。
被聖光術籠罩的感覺,就如躺在溫泉裏一樣。
“你或許應該改一改身先士卒的習慣。”
塞林女士走上前,坐在牀邊,一邊用嫺熟的技巧幫助布萊克檢查身體,一邊責備道:
“如果事事都要你出頭,那你的下屬們存在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呃,關鍵時刻當炮灰算不算?”
臭海盜還有心情開玩笑。
在船醫女士面前,他並不需要僞裝,便活動了一下肩膀,伸着懶腰說:
“我沒事,只是生命力的抽取並不會給我造成麻煩,除了身體虛弱會比較難受之外,其實一切都還好。
睡一覺就沒問題了。
納迦的挑釁是必須被認真迴應的,如果這次嚇不住它們,之後我們可有的頭疼了。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毒蛇主母都被嚇跑了,這下最少能維持一年的和平。”
“才一年?”
船醫挑着眉頭說:
“你覺得納迦們哪怕面對半神也不會放棄這裏?”
“這就要看艾薩拉女皇對自己的權杖有多麼鍾愛了,說實話,納迦們可不怕一個野生半神。”
布萊克躺在那裏,雙手枕在腦袋之下,說:
“它們在深海中可以調動的資源幾乎是無限的,你也看到了,他們可以派一頭傳奇督軍來當炮灰送死。
這種令人羨慕的闊綽,整個艾澤拉斯沒有一個勢力做得到。
如果艾薩拉真打算髮動一場戰爭,區區半神而已,真的擋不住她。但一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一年之後,咱們再差再差,也有在局部戰場中和納迦們叫板的實力了。
好了,不說它們了。
這次去庫爾提拉斯,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嗎?”
他問了句。
娜塔莉女士看了船長一眼,說:
“你希望我和你一起去嗎?船長。”
“當然,有一位醫生在身邊總是讓人安心,更別提這位醫生除了能治病救人,還能抄起法杖開獸人的腦殼。
這完全就是安全加倍嘛。”
布萊克哈哈一笑,隨後又咳嗽了一聲,說;
“說真的,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
這一趟可能要深入風暴教會的核心區域,在我的另一名僕從不在的情況下,我需要你這個對虛空有研究的暗影牧師幫助我分辨那些危險之物。”
“好吧,那我回去準備準備。”
娜塔莉女士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的兜帽,她對布萊克告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