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布萊克還是個遊戲黨的時候,在德魯斯瓦山區清任務時半夜接到小艾比的一系列陰間任務,最後得知真相差點嚇得心臟驟停。
這個小傢伙很可能是女巫會的一員。
否則解釋不了爲什麼那個村莊都已經廢棄很久,人都死光了卻還只有她一人倖存,而且神出鬼沒的程度着實讓人細思極恐。
儘管沒有更多背景故事,但只要根據一些細節稍稍腦補一下,立刻就能總結出一個“艾澤拉斯睡前鬼故事”。
其靈異程度堪比“閃金鎮魔童”。
不過讓布萊克沒想到的是,老教宗的執行力居然這麼強,之前剛說過這個小傢伙,法奧立刻就去把她給帶回來了。
不但淨化了她身上的邪氣,還打算帶她離開,也不知道最後打算怎麼處理她。
艾比吹牛說她和那片村莊附近遊蕩的森林半神阿薩爾的關係不錯,應該並非虛言,如果她真是個極端邪惡的存在,那頭將黑森林視爲家鄉的半神早就把她給揚了。
換句話說,艾比說她從不害好人應該是真話。
“但靈體就是靈體,她們不該生活在活人的世界裏,哪怕她們本身沒有惡意,但偶爾的接觸或者惡作劇,還是會把普通人嚇壞。
而且靈體對生命力有本能的渴求,真把她帶回斯坦索姆,估計不出半個月,她所在的區域就要穿出‘吸血女妖’的傳言了。”
在法奧教宗的休憩室裏,布萊克盤坐在祈禱用的墊子上,斜着肩膀上的魔法眼球對教宗說:
“你不會真的打算把她帶回聖光教會養着吧?雖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們那地方那麼多牧師一起祈禱時散發出的聖光,足以把她融化十次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她帶回斯坦索姆?”
教宗笑眯眯的放下手裏的茶杯,他拿起自己那樸素的玫瑰念珠,對布萊克說:
“我從沒有這個打算,聖潔之地不允許靈體進入,這是聖光之願禮拜堂的規定,不僅僅是爲了保護信徒,也是避免傷及無辜。
我只是說要把小艾比送去一個好地方,並不意味着我要撫養她。”
“嗯?”
布萊克的心頭突然一驚。
他後知後覺的想到一件事,立刻交錯着雙臂對教宗說:
“不!我那雖然是一艘幽靈船,但船上的幽靈已經滿員了,沒辦法再接收一個只會惡作劇,雙手沾滿了鮮血的小怨靈。
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那如果我付錢呢?”
教宗直接了當的問了句。
布萊克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他說:
“不行就是不行,規矩就是規矩,就算你付錢也...你付多少錢?”
這句話一問出來,不但教宗露出了迷之微笑,就連門外也想起了小孩咯咯咯的笑聲,但布萊克並不以爲然。
他肩膀上的眼球盯着教宗,一心只想問出價格來。
教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
“任何一個聖光教徒都知道我這一生貧寒,並不追求物質享受,每個月教會撥給我的生活金也都會捐給斯坦索姆的孤兒院。
我並沒有什麼積蓄,也沒有什麼存款。
“那就免談了,冕下,不是我不尊重你,但生意就是生意。”
布萊克攤開雙手,說:
“我的船上真的很擠,我都淪落到要和我的大副分享一張牀了,我晚上睡,她白天睡...我可沒騙你,這是真的。
哦,對了,我的大副也是個靈體。
你瞧,船上真的沒空位了。”
“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
法奧擡起手,打斷了布萊克的抱怨,他說:
“我雖然無法給你金錢,但我可以給你你更需要的東西,關於你提議的那些,關於聖光教會向風暴教會宣戰的討論,關於聖光的子民對對抗黑暗之物的決心。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
“唰”
海盜原本一臉慵懶的表情立刻變的嚴肅起來,他坐直身體,看向教宗。
後者嘆了口氣,說:
“在斯坦索姆的軍事堡壘裏,對於黑暗之物的審訊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結論。伊森利恩牧師花了很大的精力,終於撬開了那個高階海賢的嘴。
他在梅里閣下親自主持的精神引導法術的作用下,向審訊者們坦承了風暴教會內部的情況。
你之前所說的風暴教會盡是惡徒的理論,是錯誤的。
但這也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風暴教會內部已經形成了實質上的分裂,以斯托頌勳爵爲首的正統海賢們信奉着黑暗之神的教導,他們分享墮落的力量,自稱爲海洋的主人。
而極小部分謀求轉變,不太願意與黑暗同流合污的海賢則被放逐出了風暴神殿,他們分散在庫爾提拉斯艦隊的戰艦上,私下向戴琳效忠以換取庇護。
當然,他們採取的是一些教義不合的理由,根據那俘虜的說法,戴琳和艦隊指揮官們並不知道海賢的真面目。”
“區分那些人的善惡沒有意義,冕下。”
布萊克不以爲然的搖頭說到:
“不管他們心裏是怎麼想的,但他們使用的都是源於上古與舊日之神的黑暗力量,他們遲早都會走上那條墮落之路。
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那種力量不是靠意志力就能抵禦的,否則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悲慘之事。這就和明明在做壞事,卻非要說自己心向善良一樣無稽。
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去分辨誰是好的海賢,誰是壞的。
這是一場戰爭。
就如我們和獸人的戰爭,獸人裏也有霜狼氏族那樣的和平派,但結果打起來之後還不是奔着要把對方滅絕的想法執行的?
您如果非要保下那些您認爲的‘善良者’,這仗可就沒辦法打了。”
“但他們現在還沒有墮落,沒有人需要因爲尚未犯下的罪而接受懲罰。”
法奧很固執。
他說:
“我願意在一場揭露事實的會面之後,代表聖光向黑暗之物發出宣戰,但我們必須保護那些還有希望的抗爭者。
他們在風暴教會內部都已淪陷的情況下,還在堅持自己的道義,這已經證明他們要比他們的同胞更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