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娜眼前,面色蠟黃,剛服下了精靈祕藥的薩洛瑞安爵士以鑑賞的姿態,將芬娜手中的精靈聖劍舉起在眼前。
他一邊看着眼前這把和奎爾德拉非常相似的聖劍,一邊問到:
“你在哪裏找到它的?”
芬娜看到精靈劍聖一口說出了奎爾塞拉的名字,就知道薩洛瑞安爵士很清楚兩把精靈聖劍的故事。
這倒是超出她預料之外。
她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從夜之子的運寶船上劫獲斷刃,又找了矮人們重塑聖劍的故事都說了出來。
芬娜對薩洛瑞安爵士有種親近。
因爲爵士和金劍夫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金劍夫人早早被戴琳那個老痞子騙走了芳心,她很可能會最終和薩洛瑞安爵士走到一起。
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儒雅的精靈劍聖差一點就成爲了芬娜的戴迪。
而且芬娜小時候被一些壞蛋精靈小孩欺負,他也會經常來家裏看她,那時的芬娜就會想,這位教她劍術的薩洛瑞安爵士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還因爲這個疑問,被金劍夫人揍過幾次。。。
總之,在笨蛋戰士心裏,爵士是一位值得尊重的長輩,她遇到事情第一個跑來找尋晨者閣下就已經說明了這位劍聖在她心中的地位。
在說完自己和奎爾塞拉的故事之後,芬娜又小聲問到:
“但薩洛瑞安爵士,你既然一直知道奎爾德拉有一把姐妹劍,在你執掌聖劍的千年時間裏,爲什麼不去找呢?
就算你自己守衛太陽井走不開,可以讓神聖遺物協會的人幫你找啊。
他們在偷雞摸狗這方面向來很有實力呢。”
“不是這麼好找的,孩子。”
精靈劍聖嘆了口氣,撫摸着手中利刃,說:
“我其實一直知道它的最後下落在埃雷薩拉斯城中,但那座辛德拉精靈的城市遠在卡利姆多大陸,而且還在卡多雷的國度深處。
我們和卡多雷的關係讓我對此已不抱希望。
但命運卻讓我在這個時刻遇到了它。
而且它就被你握在手中。
命運就是如此的無常,又是如此的溫暖人心。”
尋晨者閣下輕笑了一聲,臉上盡是滿足的表情,他很溫和的擡起頭,對戰爭之王奧丁說:
“陛下,我就不參加了。”
他體面的退出了戰鬥,咳嗽着收集起腳下那屬於海拉敗亡後的死神印記的碎片,說:
“我已爲奎爾薩拉斯爭得榮耀,我的身體情況不允許我繼續戰鬥。不過,我會把我的劍託付給我的同胞,由她代表奎爾多雷參戰。”
精靈劍聖這時候選擇不戰也沒有誰會鄙視他。
剛纔和海拉的戰鬥裏如果沒有他在進行魔法反彈,以及用破法打擊削弱海拉的護盾和結界,這裏的莽戰士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被海拉的死亡閃電和污穢寶珠一個接一個弄死。
他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實力,這一點哪怕狂妄的格羅姆·地獄咆哮也無法否認。
而且,薩洛瑞安的破法者戰技用來對付施法者是碾壓,但用來對付戰士們效果就很差,揚長避短也是精靈們的智慧。
在說完之後,尋晨者爵士抽出背後的奎爾德拉聖劍,揮手將它丟給了芬娜,又閉着眼睛輕聲說:
王子殿下的侍從官蘭娜瑟爾小姐被提議接過我的衣鉢,但現在,我有了更好的人選。
小芬娜,其實在你小時候我就想要成爲你的劍術導師,但你的母親一直想要你繼承金劍家族的魔法力量,我只能作罷。
只是,正如我所說,命運不會苛責它所青睞的人。
用奎爾德拉和它的姐妹作戰吧,芬娜,讓我看看,兩把聖劍願不願意順從你。
或許從今日往後,你就將接替我成爲奎爾薩拉斯的下一位鳳凰劍聖了。”
“這個名字太浮誇,我不喜歡,我的綽號叫拉戈什,獸人語裏的‘幽靈狼’。”
芬娜很認真的說了句,並不掩飾自己的聲音,讓旁邊的獸人齊刷刷的看向她,格羅姆更是滿臉不爽的呲了呲牙。
顯然,芬娜給自己選的稱號冒犯到了他們的傳統。
但笨蛋戰士毫不在意,當兩把同出一源的龍鑄之刃被同一人緊握的時候,便有溫和又堅韌的力量從其中衍生爆發。
隨着芬娜舞出一段雙手劍的戰技,兩把姐妹劍的嗡鳴共振也爲她披上了一層精靈武者特有的柔韌和美感。
“看到了嗎?格羅姆!”
芬娜揚起雙手中的劍,對獸人酋長大喊到:
“一會我就要用它們砍掉你的腦袋!”
“還有誰要參加!”
格羅姆根本不理會芬娜稚嫩的挑釁,他看向其他人,大喊到:
“你們證明了自己的力量,我願意承認你們都是相當厲害的戰士,但正因如此,我心中的怒火也在翻滾着升騰。
該有一個最強者!
來吧,讓我們廝殺一場,來證明各自的力量吧。火刃的雜碎們,你們也要逃嗎?哈瓦洛的傳承已經凋零至此。
老達爾是個英雄好漢,可惜兒子女兒都不爭氣,現在還得一個流亡者和被放逐者來爲火刃出頭!
已經沒人願意爲它戰鬥了。
我看那劍刃聖地還是拆了改成豬圈算了。”
戰歌酋長看向兩個沉默的獸人劍聖,甩手一記嫺熟的嘲諷丟了出去,讓薩穆羅扣緊了手中的烈焰之刃。
他看向身旁的抱着雙臂,面無表情的蘭特瑞索。
他說:
“僱傭還沒結束吧?”
蘭特瑞索聳了聳肩,說:
“說吧,要砍誰?”
“上場!”
薩穆羅倒提着戰刀走向平臺,說:
“別人無所謂了,找準格羅姆,給我狠狠的砍!”
“哈哈哈”
眼看着火刃劍聖也入場,格羅姆頓時哈哈大笑,他又看向正在和烏蘭·高嶺說話的凱恩·血蹄,他眼中浮現出一抹光。
他大喊到:
“牛角人!你是來給你的族人尋找援軍的,對吧?我和我的氏族願意幫你,我們不需要你給錢或者其他東西。
我們很願意免費幫你砍死所有的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