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蜜酒大廳的角落桌子上,喝得醉醺醺的芬娜搖搖晃晃的起身,憨態可掬的舉起酒杯,試圖給自己的弟弟倒杯酒。
她使勁的搖晃着腦袋,一臉傻笑,明明海盜就在眼前,她卻把杯子遞到了布萊克左手邊,還揉着眼睛罵到:
“該死,把你那五個討厭的幻象關了,別顯擺你的臭力量。。。布萊克,你接着酒杯啊,這樣舉着好累...”
“我在這邊!”
臭海盜滿臉黑線的在芬娜身旁說了句,後者的尖耳朵動了動,這才反應過來。
她尷尬的將酒杯塞進海盜手裏,揉着發紅的脖子說:
“那個...我好想,有點...喝醉了,這些英靈們...可太會...享受了,我發誓,我就多喝了...一點點...嗝...你別生氣。”
說着話,她叉着腰理直氣壯的說:
“你每天...都酗酒,我就喝一點,別板着臉!我是你姐姐,你要聽我的!聽到沒?”
“我每天都喝酒,但我從不喝醉,不像某些人,沾酒就醉。”
布萊克將手裏的英靈蜜酒一飲而盡,在甘甜之後一股後勁直衝天靈蓋,好傢伙,這英靈的酒真烈啊。
讓他一個擁有“酒鬼”天賦的海盜都在瞬間“朦朧”起來,而看芬娜眼前的酒瓶,就知道這傢伙肯定一次性攝入了她平日裏最少三年量的酒精。
還沒醉死在這裏,只能說明芬娜體質強大。
“好了,別留在這丟人了。”
布萊克拉着芬娜走向她在英靈殿的房間,說:
“我需要你清醒一下,奧丁還等着教你如何操縱提爾神力呢。”
“我不去,我要聽他們吹牛!”
芬娜一邊被拉着走,一邊打起醉拳來,她哼哼唧唧的說:
“那些英靈吹牛好有意思,他們每一個都有精彩的人生,說一天一晚都說不完。我已經記下來了,瞧,記在紙上,拿回去給小星星看。
她一定能寫出很多有意思的東西。
而且你知道小星星最厲害的地方在哪嗎?”
笨蛋芬娜湊到海盜耳邊,神神祕祕的說:
“她從不拖更...手速驚人,一晚上能寫好幾萬字呢,我看的都趕不上她寫的速度,我真的可太喜歡小星星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終於又發現了她的另一個優點。”
布萊克以棒讀的口吻說了句,拉起芬娜拖着她向外走,芬娜叫嚷起來,似乎打算藉着酒勁和布萊克角力,結果被海盜一掌敲在脖子上。
別誤會。
一個刺客再怎麼厲害也很難打暈傳奇戰士。
布萊克只是用守望者的視野禁錮,讓芬娜安靜下來。然後抓起她的腰向上一擡,把哼哼唧唧的芬娜扛在肩上就消失在了蜜酒大廳。
幾分鐘之後,他們回到了芬娜的房間裏。
布萊克把渾身酒氣的笨蛋戰士丟在椅子上,對她說:
“你先去洗個澡,清醒一下,衣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等奧丁教完你之後,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最後,我需要你跟着戴琳暫時回一趟庫爾提拉斯。”
“不回去!”
芬娜搖搖晃晃的起身,一邊撕扯着衣服,一邊梗着脖子大叫道:
“我纔不回去,那老頭子最煩了,丟死人了簡直,要靠偷襲才能贏...嘁,我怎麼會有那麼無能的父親?”
布萊克勸到:
“阿格拉瑪之盾裏有真正的好東西,守衛者把他的力量學識記錄在他的盾牌裏。
儘管可能並不是他所有的力量精髓,只是他早年間還身爲正統泰坦時的武技,但如果你能學會,足以讓你受益一生。
最重要的是,提爾的力量直接來自於阿格拉瑪,你又有提爾神力在身。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學會那些武技的戰士就是你。
如果你不去,那可太可惜了。”
“但這就要我離開一段時間了...”
芬娜用手指戳着臉蛋,說:
“我不想離開,我喜歡待在納格法爾號上,你要趕我走嗎?”
笨蛋戰士瞪大水汪汪的眼睛,歪着腦袋看向布萊克,她伸手放在海盜肩膀上,直視着布萊克的眼睛,氣吐如蘭的問到:
“你希望我去嗎?如果你希望我去,我就去,學會了就回來。”
“這不是我的問題,這是你的問題。”
布萊克伸手將芬娜推開,指了指房子裏的熱水池,說:
“去吧,洗個澡,我在門外等你。”
“你幫我唄。”
芬娜搖晃着走出幾步,突然回頭說到:
“我現在頭好暈,說不定會摔倒,然後嗆死在浴池裏。那是給女武神的體型用的浴池,簡直和巨人的澡盆一樣。”
“那不是更好嗎?”
布萊克沒好氣的說:
“嗆死了直接在英靈殿原地轉化成英靈,奧丁要聽到這個消息,做夢都會笑出來。你和誰學的這些?是不是薩拉塔斯找你‘聊天’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別和她玩!”
“是我不夠吸引你嗎?弟弟。”
芬娜在原地努力擺出一個很女性化的姿勢,這是她在模仿金劍夫人偶爾會在臥室裏一人照鏡子時做出的動作。
本該很魅惑。
但芬娜的姿勢太僵硬了,看起來就和一個莽戰士非要學施法者釋放火球術一樣,姿態糟糕,而且毫無神韻。
“我知道,我從小在奎爾薩拉斯長大的。”
芬娜揉着臉頰,看向屋頂,說:
“那地方除了風行者家族世代家主都是女性,所以家風保守之外,其他的貴族之家裏可是亂的很。
我想你的弟子,我的好朋友瓦莉拉·桑古納爾沒告訴過你,她的父母是親兄妹。她的媽媽也是她的姑姑,她也可以稱呼自己的爸爸爲舅舅。
這是爲了保證桑古納爾家族的暗影之血的純粹,他們履行這樣的規則已經幾千年了。
像是這樣的例子,在奎爾薩拉斯比比皆是。”
“所以呢?”
布萊克本想一走了之,但他選擇了留下,抱着雙臂看向芬娜,說:
“你是在暗示什麼嗎?”
“emmmm”
芬娜沉默了幾秒,突然很喪氣的說:
“其實也沒有啦,我只是剛從赫雅那裏知道了一個讓人很震驚的消息,但我不能告訴你。受到那個消息的啓發,我發現自己從前一直是以姐弟的身份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