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長回來之後,元氣滿滿的船靈大小姐一聲令下,黑色的幽靈船便潛入海底,向卡利姆多南部大陸疾馳而去。
布萊克的計劃是要進行一場環繞卡利姆多的旅行,然後在從艾薩拉廢墟出發,一路駛向南海,完成對潘達利亞大陸的探索。
之所以要這麼安排,是因爲按照老加尼和燈神給出的預估時間,再有一個月左右,潘達利亞大陸周圍的迷霧結界就會再次削弱。
那時候拿到了潘達利亞寶珠的布萊克,就能輕鬆進入熊貓人的神祕國度了。
而且這一趟旅行既然來了卡利姆多,自然要把在這片大陸上的遺留事務完全解決掉,不能白跑一趟嘛。
計劃是很完美的。
最少剛開始的時候很完美。
“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布萊克剛回到船長室,立刻就被芬娜和小星星堵在了那裏,兩個姑娘如坐堂會審一樣,一左一右盯着臭海盜,似乎要從他臉上看出昨晚的一些真相。
“沒幹什麼呀。”
海盜內心有點慌,但外表穩如老狗、
一邊取出酒瓶和三個杯子,一邊說:
“從艾格文女士的莊園出來,便去塵泥沼澤打獵,本來以爲那裏有好獵物,但轉了一圈發現什麼都沒有。
呃,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最少在海岸之下的泥污深海里,發現了一頭疑似海怪的玩意。
但它跑得太快了,我又懶得游泳去追。”
布萊克扯起謊來和真的一樣。
他其實也沒騙人,這片海域裏確實有一頭和利維洛斯很像的大海怪存在,但海盜在這個時間點並沒有打算去馴服它。
因爲那頭海怪是自由的。
它和被娜迦用魔法控制的利維洛斯不一樣,想要馴服它成爲艦隊海怪需要花很長很長的時間,海盜沒有那麼多功夫浪費在這裏。
“來,喝一杯吧。”
布萊克給杯子裏倒了酒,推給了芬娜和小星星,他自己端起酒杯,瞥了兩人一眼,說:
“你們爲什麼這麼關心昨晚的事?”
兩個姑娘對視了一眼,小星星兇巴巴的說:
“因爲我們剛纔看到奧妮克希亞被偷偷摸摸的送回來了,還發現了她身上有很可疑的淤青,咬痕和傷口.
我可是一頭龍,我對這些傷口可太熟悉了。
說!
是不是你昨晚做了壞事?”
“???”
海盜擺出一副瞪大眼睛的疑惑表情,他說: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會對一頭母龍感興趣?她的靈魂都沒了好嘛,我可不是那麼變態的人。小星星發散思維也就罷了,芬娜你怎麼也來湊熱鬧?”
布萊克喝了口酒,對芬娜說:
“我在你心裏的形象就那麼不堪嗎?這個世道到底是怎麼了?我這麼潔身自好的海盜,居然被你們這麼污衊!”
“呃,我其實也覺得不現實的。”
芬娜被布萊克將了一軍,笨蛋戰士有些尷尬的小聲說:
“就算你要做壞事,也不可能找奧妮克希亞嘛,是小星星說她感覺到了故事的味道,硬拉我來的。”
被出賣的小星星頓時惱怒起來,藍龍公主嗷嗷叫着要教訓芬娜,但卻被布萊克丟出的一樣東西打斷了。
深淵皇冠被海盜丟到桌上,他放下酒杯,對兩個打打鬧鬧的青春美少女說:
“這玩意是艾格文女士給我們的定金報酬,她給了我們一份工作,要我們去剷除威脅到她的沙怒巨魔的幾名首領。
我收了這東西就代表着我們必須去一趟祖爾法拉克了。”
海盜看了一眼興奮起來的芬娜,加重聲音叮囑到:
“之前說要去祖爾法拉克相當於探險,但現在事情的性質變了,我們是要去幹活,所以你們兩個去準備一下吧,一定要表現的專業一些。
順便,芬娜去找赫雅說一說這件事,到時候可能需要盾女在沙怒之城外協助我們。”
“費那個勁幹嘛?”
小星星拿起深淵皇冠,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還把那項鍊戴在自己脖子上,跑到布萊克的穿衣鏡前,左右搖擺着身體,欣賞着自己的新首飾。
她一邊臭美,一邊說:
“我載着你們在黑夜裏飛過去,然後我們溜進去幹掉那幾個惹到了艾格文女士的倒黴蛋巨魔,再飛出來不就好了?
沙怒巨魔又沒有空中部隊。”
“你真是把人家沙怒氏族想的有點太簡單了吧?”
布萊克搖頭說:
“雖然沙怒巨魔現在落魄了,但好歹還有一座城,祖爾法拉克的面積並不比暴風城小,那裏面居住的巨魔是以十萬這個數量單位來計算的。
一旦鬧出大事,整個塔納利斯沙漠都要受到影響,我倒是不擔心那些見錢眼開的地精們,我只是擔心我的招牌!
這事要弄得滿城風雨,無冕者的招牌就算砸了。”
“我懂了。”
芬娜點了點頭,認真的說:
“赫雅帶着盾女們在城市外製造混亂,然後我們溜進去幹活?”
“嗯,不錯,就是這個思路。”
海盜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芬娜說:
“順便滿足一下盾女們的戰鬥狂熱,不能讓她們憋着,這些母狼一天不打架就全身不舒服。你要找的巨魔神劍也需要點時間才能找齊,到時候讓塞安妮和小星星的親衛風暴龍們也加入盾女那邊,聲勢越大越好。
順便,還能借着討伐沙怒的名義,再從地精們的熱砂財團那裏敲一筆,這件事你去和加基森的地精們談。”
“啊?我去?”
芬娜一下子不自信起來,她玩着手指說:
“我可說不過那些地精們,會虧本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布萊克端起酒杯哈哈一笑,又揮着手指說:
“但沒關係,儘量表現出你身爲戰士的魯莽一面就好了,地精們肯定會針對你的性格玩計謀,你照單全收。
我會給你個低價,守住這個低價,再往上獅子大開口,能要多少要多少。反正都是摟草打兔子,都是順帶的。”
“懂了。”
芬娜點了點頭,拉着小星星去和赫雅商量這件事。
目送着她們離開,布萊克一下子泄了氣,癱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