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至都做好了這種準備但事情的發展多少有些超出預料,強大的萊歐洛克斯居然早就死了。
算算時間,他和雷克薩還在希利蘇斯對付其拉蟲人時,這老獸人就已經爲自己深愛的大地付出了生命。
不過戈爾隆德這片大地還算有點良心,在老獸人帶着族人對抗惡魔英勇就義後,又把這羣誕生於戈爾隆德的超級獵手們又“拉”了起來。
事實證明,布萊克記憶中神奇的永茂林地不愧是德拉諾最神祕的地方之一。
哪怕在守護此地的林精們被屠殺近十六年之後,那片永不消亡的叢林依然維持着相當強盛又詭異的生命力,
“那地方就像是個種子’。藏得真深,我上次過來德拉諾居然沒有發現這麼個神奇的地方。”
在戈爾隆德的夜色之下,海盜騎在自己的鳳凰背後,於高空中向惡魔們佔據的大地高速飛行。
他剛剛在萊歐洛克斯的帶領下“遊覽”完永茂林地,而同樣開了眼界的薩拉塔斯則在布萊克耳邊喋喋不休的討論着剛纔發生的事。
黑暗精粹也算是開了眼界,她親眼見到了那些還被老獸王統帥的獵人們。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有旺盛到不正常的生命力,並且和戈爾隆德的大地深度綁定,在這裏活動時近乎“永生”,越靠近永茂林地便越強大。
而獲得這種強大的代價便是隻要離開戈爾隆德一步就會當場暴斃。
德拉諾版地縛靈了屬於是
“那不是種子,你這個比喻很不恰當。”
布萊克一邊拍着蒼穹燃燒的脖頸爲它修正飛行的道路,一邊對薩拉塔斯解釋到:
“那是‘遺骸,是德拉諾世界誕生之初就擁有的‘生命力量的遺骸!
羣星中所有世界都誕生於元素之力的碰撞,但世界被塑造後那些神奇之地總會得到六大原力的祝福。
如果說艾澤拉斯是被萬神殿塑造的話,那麼德拉諾就是被生命原力祝福的世界。
它本該在世界誕生之初就因爲生命力的極端生長和狂暴被徹底活化’,整個世界都會因爲生命原力的祝福而變成一個星球大小的‘植物生命,又在被極端狂暴的生命力榨乾每一寸大地的營養之後,在漫長的時間中枯萎死去。
其屍體也會成爲羣星中的‘奇觀’。
不過守衛者阿格拉瑪的無聊路過,以及隨手丟了塊石頭的舉動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的命運。”
說到這裏,臭海盜摸了摸下巴,語氣古怪的說:
“考慮到阿格拉瑪大人對於這個世界做的事以及後續的影響,綠皮獸人們理論上說應該也是‘泰坦造物’序列的一員。
和人類一樣。
而且從力量退化而言,綠皮們要比人類退化的更厲害。
他們雖然沒有經歷過血肉詛咒,但他們可是泰坦之力和生命原力碰撞融合之後的‘降級品’,這樣也能解釋爲什麼獸人會誕生那麼多優秀的戰士和獵手他們的生命力本源的奧祕就是極端強大的,
而永茂林地,只是這種世界誕生之初就擁有的蓬勃生命原力在這個世界的最後殘骸,它已經失去了一切神奇,其威能殘留到現在甚至不到全盛的萬分之一,能影響的範圍也從整個世界縮小到戈爾隆德荒野,再從整片荒野縮小到一小塊林地。
但如你所見,即便是這麼點殘跡,卻依然能長久的庇護一羣已死者以生者的姿態繼續戰鬥。
德拉諾啊,也是個很神奇的世界呢。“
薩拉塔斯沉默了片刻,接受了這個解釋,她又反問到:
“唔,按照你的說法,小主人,那麼這個獸人的世界其實在誕生之初就和萬神殿有了聯繫,而艾澤拉斯也是羣星中少數被萬神殿關注的世界。
德萊尼人的世界阿古斯現在就被墮落泰坦阿格拉瑪守衛着。
這四捨五入一下,艾澤拉斯、德拉諾和阿古斯三個世界其實早就在冥冥中有了聯繫,雖然它們天各一方,但它們就像是未曾蒙面的兄弟一樣。
各自在命運的推動下與彼此產生聯繫,就如命中註定一樣,對吧?”
“嗯,你這個概括相當準確。”
布萊克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惡魔堡壘,點着頭說:
“三個世界的命運最終會糾纏在一起,這是必然的,也是我希望看到的發展…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解決掉戈爾隆德的邪能污染。
這個非常重要,一旦讓惡魔們完成了對腳下荒野的徹底腐蝕,永茂林地最後的生命力也會瓦解消散。
而它連接着德拉諾的世界之心呢。
一旦它完了,這個瀕死世界努力保留的最後一口氣也就完蛋了,它距離最後的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更何況,人家萊歐洛克斯多大方啊?
出手就用瑪戈隆之心這樣的神器做任務獎勵,那玩意怎麼也算是個傳奇物品了,到時候我們把永茂林地的十幾頭小戈隆作爲‘禮物’帶回去給藍月院長看看。
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唔,這個距離足夠了,我們下去吧。“
隨着海盜隨口一句,他拍了拍蒼彎那擁有漂亮翎羽的腦袋,張開雙臂以一個信仰之躍的姿態從高空墜落,在半空便隱匿於陰影之中。
而和布萊克配合很久的蒼彎也調轉方向,縮小身軀,嗖的飛入天際朝着永茂林地的方向返回。
臭海盜今晚是跑出來“偵查”的。
不過他並不需要親自跑遍這座惡魔山丘和城堡的每一處,他有獨屬於自己的
“偵查方式”呢,那就是.叫出本地惡魔們的老大,直接開口詢問它們的佈防。
海盜相信,本地的惡魔頭子肯定是個識大體的混球,他的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都能得到絕對的滿足。
而事實證明,海盜的自信是絕對正確的。
他在半空墜落中展開背後的瑪維的月夜斗篷,就如張開龍翼在空中減速滑翔,
最終盤旋着落在一處偏僻之地,又擡起手指往手上那精緻的紅血石印璽上彈動幾次,便悠閒的取出菸斗和酒,坐在山崖邊看起了這污染之地的夜色“風景”。
十分鐘之後,一道扭曲的身影從惡魔堡壘陰暗的天際飛出,就像是循着某種特殊的味道和痕跡一路飛馳,最終精準的落在了惡魔領地的邊緣小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