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剛剛和塞拉·月衛討論完關於黑騎士們這一次精妙的欺詐行爲,前幾天那個負責報信的獨眼獸人海盜又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船長,又有客人來見你了。”
那老獸人大喊到:
“這一羣醜陋的破碎者,他們宣稱是您的老朋友”
“我在這個世界裏哪來那麼多老朋友?“
布萊克不耐煩的吐槽道:
“破碎者來見我幹嘛?我和他們又沒什麼交集…呢,不對,我和阿卡瑪閣下並肩作戰過呢,所以,是影月谷來的灰舌死誓者嗎?
他們帶來了阿卡瑪的消息?”
“阿卡瑪?哪又是誰?“
海盜的反問直接給自己麾下的“報信海盜”整不會了,這帶着機械侏儒義眼和義肢的傢伙撓了撓頭,
語氣憨憨的說:
“那羣破碎者可沒說過這個名字,他們說是奉一個叫‘努波頓’的傢伙的命令,跑來覲見海盜先知的。
說是想要請您爲他們占卜一下破碎者一族的未來。”
“打發走,打發走!“
布萊克一聽這話就頭疼,他呵斥道:
“誰啊就跑來找我占卜?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要是每個傢伙聽聞了我的名號都找我來預言未來,那我還不被累死?
海盜先知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嗎?把我這裏當什麼?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就說我忙着思考人生呢,沒空搭理他們。”
“嗷。
獨眼龍海盜應了一聲,轉身瘸着腿走向門外,一邊走還一邊很惋惜的小聲說:
“真遺憾啊,他們帶來的作爲占卜佣金的寶貝可多了呢。”
“等等!”
“寶貝”兩個字一下子戳中了布萊克心中的某個點,就像是奇怪的開關被打開,剛纔還懶洋洋的臭海盜一下子來了精神。
他坐在椅子上,看向眼前的獨眼龍獸人,一本正經的說:
“我雖然疲憊的不願意多看命運幾眼,但人家畢竟是帶着善意慕名而來,就這麼把人家趕走說出去對我們的名聲也不太好。
我是不計較個人榮辱的,但不死海盜終究還是要臉的嘛,把他們請過來吧,我看看情況爲他們占卜。
另外,他們帶來的寶貝真的很多嗎?”
“多!“
獨眼龍獸人立刻語氣誇張的描述說:
“大箱子裝的寶石滿滿當當的弄了三箱!其品質之好我隨着船長你在艾澤拉斯打家劫舍好幾年都少有見過呢。”
說這話的時候,這混蛋獸人手指上帶着的大顆紅寶石閃耀的光幾乎要耀花布萊克的眼睛,讓海盜非常滿意。
他摩挲着下巴說:
“德萊尼人的寶石打磨和製造手藝,在整個羣星都是出了名的好,經他們手的寶石據說都能被化腐朽爲神奇。
你這蠢貨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快快把貴客們請進來!“
“嗷嗷,我這就去。“
再次見識了船長的變臉手藝,獸人海盜心中不得不服,他衝出門外,吆五喝六的讓周圍的海盜幫忙去搬東西。
“你這麼放縱自己的貪婪,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嗎?“
瑪維幽幽的聲音從海盜身後傳來,換了一身長裙的典獄長女士用一種厭惡的語氣說:
“當年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你對艾薩拉宮廷中的祕寶不屑一顧,我還曾以爲你是個無私又超脫世俗的人。
“那時候大概是因爲我知道東西帶不回來,所以表現的很大方,我估計穿梭於女皇宮殿中卻只能空手而歸的我心頭都在滴血呢。”
海盜哼了一聲,說:
“但現在纔是真正的我,瑪維小姐,你應該接受真實的我。“
“我在努力接受。”
瑪維輕聲說:
“但這有點難,就像是…”
“就像是瘋狂崇拜着完美女神的男人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女神也會打隔放屁一樣我懂這種感覺,
它確實很糟糕。
畢竟我剛剛經歷了這樣的事,我發現被我崇拜的薩格拉斯大人在陰影之道上的理解拉胯到讓人心碎。
這嚴重破壞了黑暗泰坦在我心中的齊偉形象。”
海盜拉長聲音說:
“但話有又說回來了,難道以戰士的思維去考慮陰影的奧祕,這種糟糕的行爲就能說明黑暗泰坦是個弱者嗎?
顯然不是。
你見證了我的貪婪也改變不了我在一萬年前就俘虜了你的心,我親愛的瑪維,我勸你接受現實,畢竟熱戀時期和結婚之後的男女心態總是不一樣的。“
“你在暗示什麼?你這討厭的傢伙。”
典獄長女士非常不滿的說:
“我纔沒想過要和你進一步發展,我對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很滿意,止步於此就可以了,不需要考慮太多。”
“天吶。”
布萊克假裝絕望的捂着額頭,他痛苦的說:
“我這麼威猛的帥海盜,居然被一個萬年老女人當成了‘風乾的香蕉’,你說這話讓我感覺我像個頂級鴨子,真是讓人充滿了挫敗感。
不過,我總是能從壞事中尋找到好事那一面。
比如,你很滿意我們現在的關係這句話可不可以理解爲,我這幾天爲您的‘服務’讓您非常滿意呢?”
“閉嘴!”
被調戲到的瑪維頓時有些羞憤。
但她也意識到了一件事,自己永遠不可能在口舌之爭中戰勝這個最少長了三條舌頭的臭海盜。
她不想自取其辱,便哼了一聲,帶着自己身旁隱匿的守望者“保鏢”們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去島上散心了女舔狗塞拉月衛還主動爲瑪維女士打起了一把遮陽傘,看的海盜一陣磨牙,這傢伙在自己身邊時都沒有這麼殷勤過。
但生氣歸生氣,正事還是要做的。
很快,一羣穿着祭司袍的破碎者就被海盜們帶到了布萊克眼前,臭海盜選擇的這個房間造型很奇特,
它內部有一道階梯,將地面和階梯分成高低差。
而海盜的椅子就在階梯之上,這讓他可以毫不費力的居高臨下看到客人們。
眼前的這些破碎者在身形長相上和灰色死誓者們一樣猥瑣扭曲,不過他們的精神狀態要比影月谷那羣流亡者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