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用他自己的話說,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無信者能成爲月神神選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偶爾給自己的小親親瑪維吐槽的時候,海盜會說這肯定是那天晚上艾露恩女士因爲和戈德林成就好事所以喝大了,纔會在史無前例的醉酒之下把自己擢升爲神選者。
臭海盜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把自己從頭看到尾,都沒有發現一點能夠符合神職人員的某些特性...畢竟他又不喜歡小男孩,對吧?
不過木已成舟,雖然稀裏糊塗的混到了神選,但布萊克並不以這個身份爲榮,在他眼裏,月神神選代表月神行走於大地之上的威嚴還比不上自己稱霸無盡之海的邪惡權勢。
畢竟,月神神選這個身份只有在精靈這邊纔有點用。
信奉聖光的人類和信奉洛阿的巨魔們根本鳥都不鳥他,遇到伊森利恩那種宗教瘋子,沒準還會被綁上火刑架燒死呢。
但俗話說得好,哪怕是一張用過的廁紙也有自己的價值嘛。
這不,在面對臉色寒霜的泰蘭德·風語者的時候,布萊克這個神選的身份一下子就起到了奇效。
月之大祭司很顯然還在爲上次在暴風王國的北郡中被布萊克羞辱折磨的事而耿耿於懷,但她在看到布萊克腦後懸浮的彎月徽記時,也不得不以很尊重的姿態向布萊克微微俯身。
這事關信仰,可由不得漂亮的大祭司耍女生的小脾氣。
說起來,穿着銀色戰甲的作戰姿態下的泰蘭德比起長裙泰蘭德又多了一份鏗鏘的英武氣質,搭配她那張臉艾薩拉女皇看了都直呼內行的漂亮臉蛋,眼前這女人在月光下散發出的驚人魅力甚至讓布萊克眼中都充滿了欣賞。
如果說其他美女是月神和泰坦守護者們賞飯喫,那麼眼前的泰蘭德就是月神拿着飯勺使勁朝她嘴裏懟飯的程度了。
就論單純的美貌,泰蘭德冕下和那些庸脂俗粉也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人人都笑伊利丹。
但在親眼見到了泰蘭德此時於月光下漫步的魅力之後,估計人人都是伊利丹了。
但海盜眼中卻只有欣賞。
並非因爲他不是個男人,只是因爲如眼前這般美麗的姑娘,他身邊已經有三個了,如果不算親密關係只算容顏的話,那麼小星星和笨蛋芬娜以及自己的妹妹也基本可以入選。
嗯,什麼事都是這樣的,任何稀缺的東西一旦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我說,如果你要談事情,那麼可以將你的目光從我妻子身上移開了嗎?”
從月翼飛行形態恢復到人形態的瑪法里奧·怒風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對布萊克說了句,臭海盜聳了聳肩,收回了目光又看向身後。
幾名夜之子女海盜正殷勤的爲大人物們搬來桌椅,安納瑞斯·月郡這個海盜王和她的未婚夫理拉斯·風行者親自侍立在一旁。
一人抱着酒壺,一人捧着果盤。
顯然,這一黑一白的精靈鴛鴦是打算強勢旁觀這場對話了。
“來來來,我們坐下說。”
布萊克在這剛剛被海盜們攻下來並洗劫一空的精靈宮殿平臺上,恬不知恥的以主人的姿態做了個“請”的動作。
“珊蒂斯大將軍也來坐吧,別偷偷摸摸的躲在哪,你要知道,如果我想刺殺你的敏多,來十個你也擋不住的。
說起來,你還欠我一個大人情呢,關於你和加洛德...”
“閉嘴!”
暗中潛伏保護泰蘭德的珊蒂斯·羽月大將軍冷聲呵斥着讓海盜閉嘴,她手裏已經捏住了被月輝點綴的銀翼角鷹弓,並且搭上了一支活木箭。
只要臭海盜敢隨便亂說她的私事,這支箭很快就會以“裝飾品”的姿態出現在臭海盜的腦門上。
大將軍冷着臉走上前,站在自己的敏多身旁,束着手擺出一副“保鏢”的姿態,儘管以泰蘭德的實力,並不需要羽月來保護她。
但這更多的是一種對月之大祭司身份的證明,以及代表珊蒂斯和泰蘭德之間的親密關係,人家可是沒有血緣關係的母女呢。
雖然這對母女的年齡只差了幾十歲,而她們兩都已經活了一萬多年...
“那麼,在開始之前,我先問一句。”
布萊克努了努嘴,理拉斯立刻上前爲三位大人物倒酒,這風行者家族的小奶狗很有眼色也很有禮節,他爲船長倒了酒,又換成熱茶爲大德魯伊和月之祭祀斟滿。
然後站在布萊克身後,正好和羽月大將軍的位置相同,以此來爲自己的船長增強氣勢。
嗯,頂級氣氛組了屬於是。
“兩位是代表自己來的?還是代表塞納里奧教團與艾露恩姐妹會來的?”
布萊克端起酒杯,以慵懶的姿態靠在椅子裏,他說:
“你們來此的目的是爲了調停這場戰爭?還是爲了參與其中?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是爲了調停,那麼你們準備怎麼做呢?”
“我們是爲和平而來。”
瑪法里奧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他認真的對布萊克說:
“這是精靈的內務,於情於理卡多雷都不能坐視不理,儘管我們和夜之子與奎爾多雷之間都沒有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但大家都是精靈帝國的後裔,都是血裔的兄弟之族。
就算不以血脈來論,直說雙方的存在對於世界的意義...
在由你預言的惡魔入侵越來越近的時刻,放任寶貴的戰鬥力消耗在內鬥中,也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
“還有艾薩拉...”
泰蘭德語氣平靜的補充到:
“艾利桑德是一位狡猾的統治者,她向艾露恩姐妹會共享了夏多雷與深海帝國日漸加深的矛盾並且邀請我們加入反抗艾薩拉女皇的陣線中。
雖然這種聯合並不意味着卡多雷要捲入夜之子引發的一切戰爭與衝突裏,但如果我們要防備艾薩拉女皇的威脅,那麼我們就需要勸導盟友保存實力。
我相信,由達斯雷瑪·逐日者建立的奎爾薩拉斯的精靈們也一定能理解我們面對的共同困境。
他們不能奢望艾薩拉女皇饒恕他們的‘罪過’。
我曾親眼見到過艾薩拉女皇,我對她的行事風格非常熟悉,不管奎爾多雷自己怎麼認爲,在女皇眼中,他們裂土封疆這種行爲和艾利桑德僭越稱王之間沒有任何本質上的區別。
在女皇眼中,他們都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