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夜之後的第三個小時,凡人生命沉睡的最香甜的美夢時刻,終於完成了今日獵殺目標的瑪維·影之歌在小魚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大神殿廢墟中。
她在廢墟之下摘下貓頭鷹戰盔,搖了搖自己的長髮,然後踏入陰影之中,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正懸浮於空中被布萊克用生命力量在修復軀體損傷的蛋哥。
瑪維小姐當時就被嚇壞了。
她驚呼了一聲,卻看到布萊克先生豎起手指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安靜,又招了招手,讓她靠近過來。
“今天,先不講我的故事了,瑪維。”
海盜一邊調整着映照在伊利丹身上的晦暗之月的力量,一邊對坐在自己旁邊盯着伊利丹怪異變化的瑪維說:
“我給你講一個關於黑暗行者的故事吧,我想這個故事會讓記憶深刻並讓你在未來明晰一些介於白與黑之間的道理。”
布萊克搖了搖頭,叼起菸斗,在這寂靜的夜色中吐出一口菸圈,對瑪維講述到:
“很久很久之前,有兩個孩子在瓦爾莎拉的村莊裏誕生,先出生的孩子有漂亮的銀瞳,但人們沒有關注他因爲他的弟弟更厲害。
他的弟弟有一雙在整個世界乃至整個羣星中都罕見的琥珀色的金瞳,人們說這孩子將來一定能成爲偉大的人...”
這個故事並不長。
因爲怒風兄弟和泰蘭德故事真挑出來說其實也沒有多少內容。
畢竟在之後一萬年的時間裏,故事裏的哥哥因爲愧疚而遠走夢境,故事裏的弟弟因爲執拗而被監禁於囚籠,故事裏的姑娘則守着一份不完美的愛情獨力支撐着人民的期待。
說實話,這不是一個很棒的故事。
它堪稱悲劇。
但瑪維沒有打斷布萊克先生的講述,她已經從布萊克先生那裏聽說了很多故事,哪怕她再傻,她也知道布萊克先生從不胡編亂造。
他講述的故事都是真實發生的,雖然還尚未發生但那依然是關於未來的投影與預言。
“最後啊,那個傢伙留下了兩封信便踏上了衆神的戰場,他要完成和那個賜予他力量的黑暗神祇的最後一戰。
他決心成爲一名典獄長,以自己的犧牲作爲代價彌合這羣星中的所有災難。
他是個很矛盾的人。
絕對談不上完美,但確確實實是個一直行走在黑暗之路上的戰士,他短暫的前半生一直被自己那雙眼睛帶來的壓力折磨着,但在輝煌大氣的人生後半段,這傢伙已經不再爲任何人而活,他獻身於一種高於現實的理想。”
布萊克搖了搖頭,說:
“他或許也知道黑暗神祇的封印會引發一系列未知的麻煩,但他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或許已經累了。
畢竟,孤獨了那麼久,對吧?”
“泰蘭德居然那麼狠心嗎?”
瑪維低着頭,說:
“那遺書留給她的時候,她最少也該表現出一點悲傷吧,怎麼能和一個陌生人一樣呢?”
“你覺得她不悲傷嗎?”
布萊克輕笑了一聲,搖頭說:
“不,她只是不能悲傷。
她知道她如果爆發出內心的悲痛就會傷害到自己的丈夫和人民,畢竟那個曾狂熱追求她的男人確實做出了可怕的事。
瑪維,在這整個故事裏,泰蘭德才是那個最無奈,最掙扎的人。
我不懷疑她和瑪法里奧的感情,但我肯定在她心底最深處,永遠有一塊柔軟的地方是留給伊利丹的。
否則她也不會在面臨絕境時去尋找伊利丹的幫助甚至不惜爲此和那位美麗瀟灑強大理智的典獄長女士發生衝突。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舔狗到最後也確實舔到了。
雖然不是以常規的那種方式。”
“好吧,或許如此,如果我在泰蘭德那個位置,我也不見得比她做得更好。”
瑪維點了點頭。
但很快,影歌小姐就發現了一個華點。
她擡頭看着散去月光的布萊克,她想了想,低聲說:
“所以,你一直在強調的那個‘美麗瀟灑強大理智’的典獄長女士,就是未來的我,對嗎?”
“誰知道呢?”
布萊克聳了聳肩,沒有回頭,說: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她也可以是伱。”
“所以,你做這些多其實都是在追求我,對嗎?布萊克先生,我們未來會在一起,對吧?所以我纔沒有那麼抗拒你帶來的親密。
因爲命運如此。”
瑪維大膽的問了句,讓正在抽菸斗的布萊克猛烈的咳嗽了一下,他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只是擺手說:
“你該回去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訓練呢。”
“膽小鬼神靈。”
瑪維動了動鼻子,不滿的說了句。
她最後看了一眼伊利丹,伸手戴上頭盔,對布萊克俯了俯身,轉身消失在了廢墟之外越發陰沉的黑夜裏。
在瑪維走後,小魚人瞪大眼睛呱呱叫着揮舞着拳頭。
它很疑惑爲什麼布萊克剛纔不直接回答,喂,連我這個魚人都感覺到瑪維小姐那一記直球有多麼猛烈了。
這種好事,你怎麼還縮了呢?
“閉嘴吧。”
布萊克瞪了一眼小魚人,說:
“故事還沒講完呢,你讓我怎麼告訴她她未來會因這份愛情而死?鋪墊!鋪墊懂不懂?急個什麼勁,又不是跑來一萬年前搞一夜情,我是認真的,好不好?
還有,我在你眼裏就那麼飢不擇食嗎?”
小魚人很想點頭。
畢竟哪怕以一個海盜的標準來看,布萊克的三位妻子和那些紅顏知己的數量加起來怎麼也足夠“飢不擇食”這個標準了。
你自己算算你的老婆和情人裏有幾個正常人?
雖說XP自由,但我依然建議你去看醫生啊,老大。
但這一瞬,它硬生生壓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作死欲,又指了指眼前的伊利丹,呱的叫了一聲。
蛋哥醒了。
該辦正事了喂。
別欺負我一個可憐無助弱小但喜歡看樂子的小魚人了。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布萊克惡狠狠的對小魚人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他威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