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2.要什麼前戲,幹就完了
    沒人能說清惡魔是什麼時候來的。

    就好像昨天還是歌舞昇平,一片和諧,但今天一早起牀上個廁所的功夫,整個宇宙的惡魔都開始削尖了腦袋往艾澤拉斯這個平平無奇的世界裏鑽。

    膽大的往天空瞅一眼。

    霍,好傢伙!

    天上裂了個口子,墨綠色的裂隙中到處都有惡魔們往外爬,就像是三流電影裏的世界末日一樣。

    西部荒野的農夫在自家農場裏鋤個草的功夫都能用耙子打死好幾只惡魔鼠,語氣好點的還能遇到到處亂竄的小鬼被燒穿膝蓋或者給飢腸轆轆的惡魔獵犬加個餐什麼的。

    總之就是整個世界一夜之間便亂了起來。

    哪怕早已做了全面動員,但真到這個“本土防禦”的階段,國王和統帥們也沒指望集結起來訓練了半個月的民兵們能打敗傾巢而出的惡魔。

    他們只需要竭力自保就行了。

    修在各地的臨時堡壘不見得多麼堅固,但勝在數量多武器足,聖水什麼的都是按桶算,只要聚在一起咬着牙頂住,最少能拖住那些下位惡魔們侵襲的腳步。

    但這些邊緣地帶上演着“農夫大戰地獄犬”的同時,在各處戰略要地的大場面也不少,比如黑石山上,雷德酋長可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頂在前線上。

    爲了鼓舞士氣,這胖子獸人甚至還在一隊庫卡隆護衛的保護下親自上陣砍了一頭被戳的瀕死的邪能領主的腦袋來彰顯自己的勇武。

    唉,那個丟人勁啊,就不用多說了。

    “娘嘞!惡魔太多啦!”

    曾屬於奈法利安殿下的黑石高臺上,雷德抹了抹滿是肥肉的臉上的汗水,又拿起望遠鏡朝着燃燒平原掃了一眼。

    那黑壓壓的一片惡魔之海正翻滾着涌過來,那些大塊頭的末日領主和深淵領主就混雜其中,天空更是恐懼魔飛來飛去遮擋視線。

    遠處還有聳立的邪能之門在旋轉環繞,讓人看得心肝發顫。

    “能頂得住嗎?”

    雷德小聲吐槽了一句,那姿態實在不像是個一向以勇武著稱的獸人大酋長反而像是個狡詐的地精親王。

    “放心,頂得住。”

    坐在雷德身後的德雷克塔爾長者在阿古斯世界受了傷,這會正坐着輪椅被從德拉諾遊學歸來的薩爾推着呢。

    沒錯,就是格羅姆·地獄咆哮坐的那把泰坦神鐵輪椅。

    不但坐着舒適不怕道路崎嶇,必要的時候甚至能抄起輪椅幹碎惡魔的腦殼子。

    和雷德不同,這位大薩滿雖然瞎了眼睛但內心是個真正的獸人性子,他隱藏起對雷德的小小鄙夷,溫聲說:

    “瓦洛克在前線督戰,惡魔們衝了一晚上連第一道防線都沒衝開。

    雖然這其中也有我們獸人戰士擺脫了魔血詛咒重新勇武的原因,但燃燒軍團那讓人膽寒的指揮系統徹底失效也是個重要的原因。

    若它們以前是讓人畏懼的毀滅戰車,那麼現在就是看起來厲害實則力量大減的人海戰術。

    只要黑鐵矮人的補給及時,我們就能撐住。”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導師。”

    年輕的薩爾揹着毀滅之錘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有罕見的藍色眼睛的綠皮看着下方混亂的戰場低聲說:

    “惡魔們雖然失去了往日兵峯,但它們的數量優勢太可怕了。我們的戰士會累,但惡魔不會,我們的戰士對死亡有所恐懼,但惡魔視死如歸。

    它們的傳送門在不斷的送入新的炮灰,但我們的戰士死一個就少一個。

    現在的優勢只是暫時的,在惡魔數量突破一個極限之後,黑石山的防線會迅速淪陷,接下來就是最殘酷的防禦戰。”

    薩爾停了停,他看了一眼雷德的目光,小聲說:

    “我們得毀掉傳送門。”

    “橫穿整個戰場?”

    雷德哼了一聲,擺手說:

    “真是小孩子的想法,身爲酋長的我必須爲戰士的性命負責,我不同意!”

    但德雷克塔爾理都沒理雷德的意見,純當大酋長放了個屁,他回頭對身後的伊崔格督軍和薩爾說:

    “你的想法很正確,但目前能征善戰的指揮官都在前線,我不能干擾他們的戰鬥,所以你必須自己執行你的提議。

    這也是我們獸人在戰時的古老傳統,一個真正的獸人督軍要用戰功向同胞證明自己。”

    “我這就去。”

    薩爾毫無畏懼的接下這個職責,伊崔格督軍也點了點頭,對老薩滿說:

    “我會從新兵裏抽掉一些精銳給他。”

    “讓加爾魯什帶人去!”

    雷德瞥了一眼瞎眼的老薩滿,又咋咋呼呼的揮手喊到:

    “我更看好加爾魯什。”

    “就這麼點格局!”

    德雷克塔爾嘆了口氣,對雷德大酋長的格局表達了遺憾,想了想,又說:

    “讓五小都去!每人帶一隻隊伍,即是使命也是鞭策,誰毀掉的傳送門多誰就當老大!我們這代人這一戰之後就要淡出高層,既然年輕人有闖勁就讓他們放手去幹。

    這一戰即是威脅也是機遇。

    歷任大酋長大督軍可都是從戰火中拼殺出來...唉,算是吧。”

    “老不死的!你剛纔那一聲嘆氣是什麼意思?”

    雷德頓時怒了。

    自感被羞辱的大酋長撲過去掐着德雷克塔爾的脖子大喊到:

    “你是在譏諷我對吧?肯定是在嘲笑我對不對?我怎麼就不是戰火裏拼殺出來的英雄?我砍死古爾丹的時候你還躲在奧特蘭克養豬呢。”

    “發什麼瘋?”

    老薩滿一揮手,一記精準的閃電箭讓雷德顫顫巍巍的倒下又吐着黑煙起身,德雷克塔爾扶着輪椅大罵道:

    “還好意思說,古爾丹那是個什麼情況你真當我們不知道?

    雷德,你搞經濟有一手,換回戰俘也讓你名聲大噪,能讓大家喫飽飯是你的實力,大家現在都服氣你當大酋長,等你死了在納格蘭聖山之下肯定也有你的一座雕像。

    但打仗這事,你是真的不擅長,就別來插手了。要不你回去繼續和你的女人喝酒鬼混造孩子去?反正這裏有你沒你都一樣。”

    “哈,那你早說嘛。”

    雷德一下子高興起來,準備鬆開盔甲離開去瀟灑又看了看周圍衛兵們古怪的眼神,他立刻咳嗽了一聲,挺着懷孕最少八個月的肚子小聲說:

    “咳咳,這不好,大家都在浴血奮戰我一個大酋長去享受生活,影響不太好,算了,等打贏了我再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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