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光芒閃中。
四大聯盟的20幾位幹部同時發出一聲慘叫,集體跌倒在地。
雙目一陣火辣的疼痛,緊隨而來的是一陣強烈的眩暈感。
就好像是一顆炫光彈貼臉爆炸了一樣,這感覺這的很不好受!
“我勒個去!”
秦楓感嘆一聲,伸手摸到了觀衆席的欄杆。
勉強的借力爬起來,讓視線快速恢復。
直到衆人再度看清場內的情況時,不禁都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知道是用了什麼奇葩的控制手段。
除了這刺目的光芒外,那射線中的熱量竟是沒有一絲從中一散出來。
地面上並沒留下射線劃過的痕跡,可卞祤身後的牆面上,已經多了一個恐怖深邃的空洞。
此時被融化的液態金屬,正沿着洞口緩緩向外流淌着。
沒想到姜思這吸收了卞祤火焰的一擊,竟是連競技場的護盾都徹底擊穿了。
並且連這種密度極高的金屬,都在這高溫下溶解了嗎?
此時的卞祤已然倒在了地上,一條左臂與身體分離,機甲的金屬片更是碎了一地。
沒有鮮血噴涌的場景。
那可是超高溫的火焰射線攻擊。
就在射線劃過他肩頭的瞬間,肩膀附近的細胞便已燒合在了一起。
只不過大面積的恐怖燒傷處,依然保持着大量的熱量。
撕心裂肺的痛苦傳來,讓卞祤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緊咬着牙冠,努力讓自己不發出慘叫。
而雙眼依然緊緊盯住姜思,憤怒與驚慌在其中交錯着。
“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氣若游絲。
卞祤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
姜思低頭,一邊檢查着手中長劍的狀態,一邊回答道:
“什麼也沒幹啊,能量還是你的能量。我只是重新掌控之後,將之又更巧妙的壓縮了而已。所以知道了吧?一味的輸出是不行的,關鍵是,你得會控制!”
說到此處,姜思也學着卞祤的模樣。
手中長劍劍尖在地上輕輕的點了兩下,與位置金屬製成的地面碰觸,發出了叮叮的清脆聲像。
而就在下一刻,一團金綠色的光圈便在卞祤的腳下生成。
濃郁的生命氣息從中涌出,將卞祤完全覆蓋在其中。
這是要比信仰之力更勝一籌的治療能力。
融入身體的細胞,並刺激身體快速自我再生。
只是眨眼功夫,卞祤左臂上的焦黑便徹底消失。
粉紅色的肉芽如藤蔓一般快速在斷臂上攀爬,凝聚成骨骼、血管、肌肉組織以及皮膚。
僅僅數分鐘功夫,一條嶄新的手臂便再次浮現而出。
見到這變故,四大聯盟都到了一口冷氣。
好不容易纔從閃光的眩暈中回過神,卻又一次的陷入了驚慌。
生命綻放?!
這是大德魯伊的生命綻放!
而且就這恐怖的效果,一般的德魯伊都沒辦法使用出來。
四大聯盟之中,也是有不少玩家也轉職成了這個職業,對德魯伊的治療效果也頗爲熟悉。
可要說生命綻放能否在1分鐘之內,回覆一名5階職業玩家的整條手臂?
別說時間了。
就連回復手臂這件事本身,也都根本做不到的吧?!
他不是死亡的代言嗎?
可爲什麼卻擁有掌控生命能量的技能呢?
這不對勁……
這簡直就是,太不對勁了好吧!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個亡靈,爲什麼會有德魯伊的生命治癒術法?!”
梅麗莎崩潰了。
亞特蘭蒂斯作爲向淺海要資源的工會,所仰仗的就是這德魯伊的變形之術。
對德魯伊的瞭解,可以說數他最甚。
但不論邏輯如何思考,她也不明白究竟姜思做了什麼,才能將生命與死亡這兩種屬性絕對相反的屬性融合在了一起。
“這你管得着麼?反正能揍你就行了。”
聳了聳肩,姜思根本沒有正面回答。
梅麗莎快要被氣炸了。
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咬住,發出着嘎吱吱的聲響。
可看見了姜思剛纔的一擊後,現在的梅麗莎也有點慫。
那可是能穿透競技場護盾的強力射擊。
如果真的朝衆人所在的位置來一炮,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所以,她沒再試圖激起姜思的怒火。
姜思也沒再理他。
獨自前行,來到了仍趴在地上驚恐喘息的卞祤面前,開口說道:
“怎麼樣?還揍我不?”
“你媽的……老子……”
沒等他說完,姜思手中長劍便揮動而出。
劍影閃過,卞祤剛剛癒合的手臂又一次被切開。
只不過這次的傷口與剛纔不同,這一次姜思的劍,是豎着切的。
五道劍痕從指尖,一直延伸到了大臂。
鮮血迸濺,十指連心的痛苦不斷折磨着卞祤。
這一次,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短暫的麻痹過後,他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可就在疼痛感如井噴般灌入大腦的下一刻,那綠金色的生命能量又再一次的浮現而出。
被切作6片的手臂眨眼間停止了綻放,快速的回覆如初,就好像他從沒有受到過傷害一樣。
只有地面上潑灑的血液,還在訴說着卞祤剛剛的痛苦。
“你!”
卞祤退後數步,雙眼中放射出寒光。
咬緊牙關,強制自己從腦內疼痛的餘感中解脫。
左臂麻痹,已經是廢了。
他也只好再次揮動右臂,一拳砸向了姜思的面龐。
可拳在途中,姜思的劍也又一次揮出。
一道劍光,造成的又是數十道傷口。
這一次姜思又改回橫切,以卞祤臂骨爲中心點內外交替着切過。
再一次的,卞祤的右臂變化成了蓑衣黃瓜。
這種彈簧模樣的胳膊倒是能伸得更長了些,可失去了力量的支持,那它又能造成什麼傷害?
“啊!”
又是一聲慘叫。
這一次比起上一次的聲音更大了些。
可就在這臂膀脫力甩在身側的下一刻,姜思又發動了德魯伊的治療之觸。
傷口痊癒,只在卞祤的心底留下了疼痛的陰影。
“看到了吧?如果想打人,就得這麼打。”
姜思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搌布,擦去了留在劍鋒上的殘血與油脂。
挽了個劍花,又一次將劍對準卞祤,開口說道:
“繼續來?還是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