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這次不急不緩的說道:“使壞談不上,我只不過是想讓她依託那張照片,跟鄒文東炒作CP,這對她是好事。”
“可惜,她非要堅持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結果搞的鄒文東不耐煩,所以就有了下面一系列的事情。”
“儘管這些事情都被及時澄清,但水過豈會了無痕跡?她的名聲以及口碑,終將遭受損傷。”
楊純真不誤感慨的說道:“明明一手好牌,最終卻被她打得稀爛,着實是可惜了。”
“自尊,是每個人的底線,這是神聖的,你不應該用可憐這兩個字來形容。”陳陽淡淡的說道。
如果說,連自尊都可憐,都這般讓人不屑一顧,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去堅守??
陳陽擡起手,看來一眼時間,“回去吧,等我忙完今天的事,我會去你們公司走一趟,把總賬算一下。”
“算賬?”
楊純真掩嘴輕笑,“你莫不以爲,自己收拾了一個富家子弟,就可以目中無人?”
說着,她眸光一沉。
“說句難聽的,等鄒家騰出手來,你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像你這種毫無名氣,也沒有任何底蘊的傢伙,還想跟我算賬?”
楊純真嗤之以鼻,陰寒道:“而我,在圈子裏混跡了這麼多年,你莫不以爲我只是在賺錢?我所擁有的人脈與能量,遠超你的想象。”
“還跟我算賬,你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陳陽沒有說話,慢條斯理的把魚竿收了起來,不鹹不淡的說道:“不要太高看了自己,同時也不要輕看了別人。”
“呵呵……”
楊純真頓時就笑了,“這個世界上,的確有很多我得罪不起的存在,但這裏面絕對不包括你。”
“你就算在金陵有點影響力,卻入不了我的眼。”
楊純真掐滅菸頭,雙手插進上衣口袋,微微仰着一個頭,倨傲之極。
“嗯,這兩條魚可以給我老婆打個湯了。”收好魚竿,陳陽拎起桶子笑了笑,這才起身看向楊純真,“我認爲,你應該改名叫楊天真。”
楊純真豈會不知道陳陽話裏的意思,扯了扯嘴角,“很快你就會知道,並不是我天真,而是你太自以爲是。”
“是嗎?”陳陽看了一眼她身後,微微揚了揚頭道:“你回頭看看。”
幾乎就在同時,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這其中,還夾雜着不少凌亂步伐的聲音。
嗯?
楊純真皺眉,下意識的轉頭看了過去。
只見兩輛掛着紅字開頭車牌的奧迪A6,緩緩朝着這邊駛來,道路兩旁趕來不少圍觀的人,對着這兩輛車指指點點。
軍部的車?
楊純真還是有點眼力見的,但卻是一頭霧水。
在這裏,怎麼會見到軍部的車??
而且看這樣子,明確是軍部的重要的人物,甚至很有可能是高層!
難不成,在這個小區裏,還住了跟軍部有關聯的大佬?
就在她處於無限猜測的時候,兩輛車停在了三米外。
兩位身穿戎裝的高大的男子,徑直走向這邊。尤其是其中一人,肩章上萬歲軍三個大字,是那麼的光彩奪目,刺人眼球。
“這,這竟然是萬歲軍的人?”楊純真驚愕萬分,目光凝重,心情複雜。
長期生活在京都的她,豈會不知道萬歲軍的名號??
在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兩位男子竟走到了自己面前,不,準確點講,是走到了陳陽面前。
提督大人?
九門提督?!
頃刻之間。
楊純真一雙眸子瞪的滾圓,腦海裏如響起了一道撼地驚雷,一張臉瞬間蒼白了下去,以至於四肢也跟着變得麻痹了。
整個人如遭過電。
這,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竟然是九門提督?
這怎麼可能??
呼呼!
楊純真連續打喘了幾口氣,神容驚悚。
她想向後倒退。
卻因爲太過震撼,導致雙腿如灌了鉛,無比沉重。
這……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旁邊這傢伙,也就長相也算可以,其他一切在她眼中,根本毫無亮點可言。
也沒有一點權貴的奢華與氣質。
唯有的,只是一股古井無波的平靜與淡漠。
再結合他釣魚的愛好,這頂多就是一個心性老持穩重的年輕人。
就這樣一個人,她就是想破腦袋,也無法跟鎮守南嶺的那位大佬結合在一起。
要說低調的話,這也難免太低調了吧??
她所處的這個圈子,所接觸的人無不非富即貴,而這個圈子裏的人,哪一個倨傲張狂,眼高於頂,恣意顯擺自己的非凡地位?
可他……
嘶嘶!
楊純真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感到彷徨不安的同時,一張臉也是變得赤紅,甚至是火辣辣。
想起自己剛纔說的話,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跳樑小醜,可笑之極。
恨不得扒開一條地縫,直接一頭鑽進去。
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站在李思思背後的男人,竟然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求仁得仁。
事情到了這一步,楊純真豈會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巨大的麻煩。
“原,原來九門提督大人。”楊純真努力讓自己笑的自然,笑呵呵的說道:“思思這丫頭啊,她能走到這一步,我這個經紀人功不可沒。”
“而且,我跟思思只是在工作上偶爾因爲分歧產生點矛盾,我並沒有特意針對她……”
像楊純真這種人,自然是八面玲瓏,在加上臉皮巨厚,在意識到情況不對後,立馬變了一副臉色,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功不可沒?”陳陽把手裏的東西遞給楊虎,拍了拍手,饒有興趣的說道:“我記得,我在從光影娛樂撤股的時候,她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並沒有更上一步,請問你功從何來?”
楊純真渾身一怔,愣了好一會兒纔算是回過神來,驚愕道:“原,原來是你!!”
陳陽沒有跟她談下去的意思,一邊朝前走去,一邊道:“給思思好好道個歉。”
“對了,我只是暫時放你一馬。”最後,陳陽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
如同一柄無形的大錘,狠狠地砸在她的神魂上,震得她神魂聚散,險些沒一頭栽在了地上。
意思是,想要殺自己了,隨時可以來取走自己的小命?
這……
“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待陳陽上了車,楊虎陰惻惻的盯着楊純真,齜牙一笑,“還有,如果你認爲你能從金陵逃出去,你大可試試。”
楊純真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