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挺拔,國字臉上那雙深邃的眼眸犀利如鷹隼,時而閃過森寒的冷芒,讓人不寒而慄。
單單從外表,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年近六十歲的老者。
當年正是在秦卓的驅使下,秦剛纔投身軍部。
也是因爲秦卓,秦剛纔被家族驅逐。
所以,對於這位大哥,秦剛在感到極度恐懼的同時,也是異常的怨恨。
這個人的絕情,達到了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程度。
“我秦家優秀的後輩還是比垃圾更多的。”秦卓盯着秦剛,略顯傲然道:“你不在的這些年,秦家已經出了三位七品武將,還有一位高居八品!!”
“不要說區區一個六品武將,就是再來十個,在我秦家面前又算得什麼呢?”
秦卓不屑一顧,一雙深邃的眸子中滿是嘲諷。
這抹嘲諷,以及話裏的垃圾,自然是針對秦剛。
彷彿在說,我秦家全力培養你,你卻止步在六階,再瞧瞧家族裏的其他人,你不是垃圾是什麼?
像你這樣的垃圾,有什麼資格待在秦氏王族?
“八品?呵呵……”
秦剛笑了,並嘲諷的搖了搖頭。
是,八品的確可以碾壓六品武將,甚至可以說,這兩者之間完全不是一個體量。
但!!
陳陽是六品武將嗎?
那可是獲得鎮南王封號的,九門提督!!
不要說一個八品武將了,就是再來十個,又算個屁?
“你一個老殘廢,還有資格笑別人?”秦卓右手探出,抓住秦剛的脖子,像小雞仔一樣把他從牀上拎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像你這樣的垃圾,要不是因爲那張藥方,多看你一眼都是對我的侮辱!”
砰!
秦剛被扔在了地上。
“咳咳。”
秦剛一張臉漲的通紅,劇烈咳嗽着。
廢了一番功夫站了起來,幽幽的說道:“你真的連一點情面都不講了嗎?徹底把我當做外人是嗎?”
“哈哈!!”
秦卓就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搖頭嗤笑道:“我什麼時候跟廢物講過情面,像你這樣的垃圾,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情面?”
“至於外人,你不過是恰好跟我姓秦罷了,有什麼裏外之分?”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絕。
也就是說,在他的眼中,秦剛跟秦氏王族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好!很好!!”秦剛認真的點了點頭,“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如果對方還念有一絲兄弟之情,他也會公開陳陽的身份,好讓秦卓知難而退,既然還有情誼在,自然不好徹底撕破臉皮。
可惜,終究是他想的太多。
既然如此,那隻能讓陳陽自由發揮了。
即使覆滅了整個秦氏王族,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不仁,我不義。
“聽你這意思,是想跟我翻臉?”秦卓來了興趣,扯着嘴角,似笑非笑說道:“還是說,你有什麼依仗,能與我,以及整個秦氏王族掰手腕?”
啪。
剛說完,秦卓一巴掌扇在秦剛的臉上。
秦剛被扇的匍匐在地,嘴角溢血,本就舊疾纏身的他,精氣神頓時萎靡到了極點。
“來來來,說出來讓我聽聽。”
“呸!”
秦剛吐了一口嘴裏的血,艱難的爬起來,盯着秦卓道:“沒有!既然你要帶我走,那就走吧!”
說着,秦剛轉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那雙昏黃的眸子裏,滿滿都是怨毒與猙笑。
等着吧!!
“我可不單單要帶你走,你秦家人都得跟我走!”秦卓冷笑道。
秦剛點頭,“很簡單,待會去秦家抓人就行。”
“瞧瞧你這沒種的慫包樣兒,看得就讓我噁心。”秦卓極致譏諷,“我秦家養的那條狗,都要比你更有種!”
秦剛也不生氣,認真整理自己的東西,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要太狂了,你秦氏王族着實有點能耐,在整個江南省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你別忘了,只要一天做不到隻手遮天,就會有遇到對手的時候。”
“哼!!”
秦卓冷冷一笑,“放眼整個江南省,我秦家就是隻手遮天,誰敢忤逆我秦家的意志?”
“江南省外呢?”秦剛冷不伶仃的提了一句。
秦卓:“……”
只見他面色變了又變,陰惻惻的說道:“省外的勢力,一向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即使退一萬步講,要拼上一拼的話,我秦家也不會懼怕誰。”
秦剛笑了笑,沒再說話。
……
仙來居大酒店。
今天秦氏集團的宴會,便放在這座擁有五十年曆史的大酒店。
巨大的會場中。
陳陽與秦秋,自然是全場矚目的焦點。
兩人端着酒杯,從左到右,遊走每一桌宴席。
面對陳陽的敬酒,每一個人都緊張的站起來,碰杯的時候,雙手託着杯子,一而再的放低,神態舉止更是盡顯謙卑。
一旁的秦秋,始終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在今天以前,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在場這些大佬,竟會有給自己道賀的一天!
尤其是對方那極力討好的樣子,給她一種極爲不真實的感覺。
此時此刻,陳陽就像是一尊神,引得無數人恨不得頂禮膜拜。
不遠處。
羅素蘭與秦墨,以及羅素蘭孃家的坐一桌。
看着如衆星捧月,被無數人討好諂媚的陳陽,羅素蘭心底充斥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素蘭,你找了一個好女婿啊,看看那些大佬們的樣子,嘖嘖,以後可別忘了我這個做大哥的!”
“六品武將,而且還戰功卓越!素蘭,我小兒子,也就是你侄子,從小就有一個當兵的夢,你讓陳陽幫幫忙,安排一個好點的分區,最好航空這一塊的。”
“對對對,最好是開飛機的!我可聽說,飛行員可喫香了。”
“素蘭,以前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
一桌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的極力討好,完全沒有絲毫的遮掩,就這麼赤果果的表露在外。
羅素蘭哪喫得消這些,直接就飄到天上去。
她什麼時候被人這般阿諛奉承過?
臉上洋溢着濃濃的笑意,非常大方的全部應承了下來,高高在上的說道:“這不都是小事情麼,等宴會過後,我會找我那好女婿說的,他也不會不給我面子。”
“你們可能不知道,平時在家裏,她可聽我的話,把我當親生母親對待。”
這些話,讓得一旁的秦墨直翻白眼,連忙拉過羅素蘭,低聲道:“媽,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臉紅嗎?以前你是怎麼對我姐夫的,難道心裏就沒一點數?”
羅素蘭:“……”
清晰可見,她一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敢怒不敢言。
是啊,以自己對他的所作所爲,他還會正眼看自己嗎?
一時間,一股極致的後悔,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腦海裏,侵蝕着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經。
彷徨,難受。
宴會結束後。
“陳陽,我們準備去醫院看爺爺,最好把他接回家過來,你一起去嗎?”喝了一點酒的秦秋,兩腮通紅,平添了一抹性感,如同一個熟透了的水蜜桃。
“我還有點事,就不去了。”陳陽道:“待會晚上我們在家裏集合,出發江北。”
“好。”
聽到陳陽要帶秦秋去江北過年,這一次,羅素蘭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