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印章麼,至於嗎?
嘴皮上,雖然尊崇這個園長,在內心底,卻恨不得能一腳把他踩在地上,取而代之。
瞧瞧那慫包樣,丟人現眼。
上前兩步後,資料上鮮紅的八個大字,躍入眼簾。
“這……”
將印!
這,這他媽是,鎮國戰神的將印!!
一下子。
這位剛剛還在嘲諷趙洪的副園長,下意識的連退數步,膝蓋打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細密冷汗從額頭上滾滾而下。
目睹這一幕的張妍,變得瞠目結舌,什麼情況這是?
“你,你就是那位?”
趙洪兩隻手死死撐着桌面,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厥了過去,這,這他媽,是剛剛打完一場大勝仗的鎮國戰神?!
“鎮國戰神?”蘇素癱坐在地上,如喪考妣。
張妍:“……”
剛上任,便把國境線再次往外橫推了一百里,並把戰旗插入蠻夷首府的鎮國戰神,這……
頃刻間,場上的氣氛開始凝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先前還不可一世,大有一種我就是天王老子韻味的趙洪,六神無主的連退數步,面龐驚悚,如紙一樣蒼白。
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傢伙,竟然會是那位傳奇的戰神大人。
封號,逍遙。
也可以稱之爲,逍遙戰神!!
細數這位的戰鬥,無不是摧枯拉朽,無往不利,確實是名副其實的逍遙戰神。
尤其是前不久那一戰。
即使蠻夷舉全國之力反擊,結果?
可謂是一觸即潰,若不是這位戰神大人有自己的底線,整個蠻夷都將徹底滅種。
這等大人物,竟然讓自己給碰到了。
一度狂妄叫囂的蘇素,大口大口喘氣,想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越是這樣,心神顫動的越來厲害,小心臟都快要炸開了。
而張妍,一手抓住裙邊,一手捂着嘴,她本以爲這傢伙只是氣勢有些與衆不同,豈料,真實身份竟會是如此驚世駭俗。
咚咚。
楊虎敲了敲了桌子,提醒道:“讓你把那位大人物喊來,記住了,只有二十分鐘。”
陳陽已然轉身,走出辦公室,站在走廊上,點上一支菸。
一園之長,爲人師表。
卻幫着所謂的大人物,打壓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孩子。
即使大人找上門,態度竟是如此張揚跋扈。
說老實話,若不是親眼所見,陳陽都不敢相信。
爛透了!!
趙洪哪裏還敢耽擱,連忙拿出手機,撥出了那個剛剛纔保存不久,並被他視若珍寶的電話號碼。
不停地擦拭冷汗的這位園長,並沒有多說太多,竟是通知對方,那位叫珊珊孤兒的監護人,找上門要解釋了。
希望他能夠現在就趕過來,否則事情將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覆,趙洪略鬆了一口氣。
要是對方就此撒手不管,那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對方本就剛走沒多久,不到一刻鐘,一輛限量版的豪華商務車,緩緩駛入校區。
兩個身穿黑色西裝,帶着黑色墨鏡,體型健壯的年輕人率先下車,拉開後排的車門後,恭敬的站在兩邊。
緊接着,一雙黑色高跟鞋率先着地,淡黃色長裙,蓬鬆的大波浪頭髮,妝容精緻的臉蛋上,架着一副偏藍色蛤蟆鏡。
梵克雅寶項鍊,熠熠生輝。
三十出頭的年紀,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富貴之氣,置身在這學校之中,竟有那麼幾分格格不入的感覺。
撩了撩頭髮,點上一支菸,掃視了全場一眼,這才扭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蹬着那雙高跟鞋,朝着樓上走去。
隨着腰肢的扭動,挺翹的臀部左右着搖擺。
渾身上下,都透着一抹風塵女子的韻味。
兩位年輕保鏢緊隨其後,卻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陳陽瞥了一眼,面無表情。
本名叫胡婷的女人,似有所感,微微擡頭,與陳陽四目相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噠噠噠。
高跟鞋撞地,清脆響亮。
尚未等陳陽回頭,叫胡婷的女人,悠長的吐了一口煙霧,淡淡的說道:“一個不知來頭的野丫頭而已,本就沒有資格與我兒子共校,你還想要什麼解釋?”
“是不是想着,以這個學校爲平臺,讓那野丫頭與同學打好關係,好方便日後你攀附?”
胡婷撣了撣菸灰,把蛤蟆鏡推上頭頂,露出一雙丹鳳眼,並一臉我早已把你看穿了的樣子。
短短一句話,將尖酸刻薄這四個字,演繹的入木三分。
楊虎目露兇光,兩個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了一起,身上的氣勢更是翻滾了起來。
而胡婷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不但毫無懼怕,反倒露出一抹邪魅,似笑非笑的盯着楊虎,目光中盡是挑釁與嘲弄。
“兄弟,看樣子很憤怒?若是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憋住嘍。”其中一個劉海遮住一隻眼睛的年輕保鏢,扯着嘴角,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當過兵?”楊虎鬆開拳頭,咧嘴一笑。
叫郭凱的年輕人,一手撇開西裝釦子,笑容旺盛,“有點眼力見兒。”
胡婷一手抱在胸前,一手夾着煙,緩緩走進,一雙眸子打量陳陽,目露詫異之色。
這個男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竟是那麼的吸引人。
似乎,有那麼幾分味道。
很霸,很鋒銳,想來也一定很有力量。
有點意思。
“看不出來,你這人倒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停在距離陳陽一米遠的地方,儘管因爲身高的不足,要矮陳陽一頭,卻依舊錶現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解釋一下。”
陳陽扶着走廊的圍欄,對於這個女人的風情萬種,以及那股撲鼻的香味置若罔聞。
胡婷略有不喜,她什麼姿色?
平日裏,哪個男人見了不得眼睛發直,就像被勾了魂似的?
可眼前這傢伙倒好,竟不起絲毫波瀾?
呵呵……
胡婷頓時怒火升騰,吸了一口煙,這才指了指坐在商務車裏玩遊戲的一個小孩童,“我兒子什麼身份,那個野丫頭又什麼身份?”
“我豈能讓一個小野種,污染了我家兒子幼小的心靈?”
“我的意思是,除非權貴門閥,否則,都沒有資格與我兒子待在一個班級。現在你聽懂了嗎?”
陳陽點了點頭,“接着說。”
“切!”
陳陽的漠然,讓胡婷怒極而笑,一把掐滅菸頭,擡起五根修長的手指,鮮豔的指甲五彩繽紛,卻唯獨留了一個食指沒有上色。
“你也別想着藉助小孩子,來跟我們這些家長攀關係!爲了斬除這種可能性,我自然要讓她滾蛋!”
“爲人父母,自然都是一心爲還孩子着想。”
胡婷吹了吹手指,直視陳陽,“像某些野種,也是滾遠一點爲好,你說呢?”
見陳陽不說話,胡婷加重語氣,“嗯?”
“恃強凌弱者。”陳陽揹負雙手,嘴脣微動。
楊虎接過話頭,“當斬!!”
胡婷:“……”
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