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對陳陽行事風格有點了解的人都明白,他既然要親自出手,王家最少要被扒掉一層皮。
此刻的王家。
在經過一個晚上商討之後,王家決定舉辦一場寶器觀賞大會。
以王家在京都不俗的影響力,邀請各大頂尖家族,上層人士,以及有頭有臉的頂級拳師,在這其中,還有一些鍛造師也在邀請之列。
一柄寶器出現。
這讓王家如獲至寶,因爲從來沒有見過寶器,所以想借這場大會一辯真僞。
這個消息一出,不少人都錯愕不已,紛紛接受邀請,一睹寶器的風采,縱然是那些沒有在邀請行列的人,也開始紛紛託關係,希望能有機會參加這次的大會。
寶器啊,沒有人能按捺住心中的嚮往。
至於這柄寶器是怎麼來的,衆人表現的極爲默契,均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總而言之,這柄寶器現在是王家之物。
獲得寶器的喜悅,徹底將王騰折戟的憋屈,沖刷的一乾二淨。
換個角度想,這何嘗不是因禍得福?
王騰在得到家主保證,這柄寶器日後會成爲他的佩劍,積壓在心底的鬱悶與憋屈,頓時被一掃而空。
最高興的要屬王卿了,大笑道:“我兒是身居大氣運之人,而今有寶器加身,力壓當代已是板上釘釘。”
“假以時日,他就是這個時代最矚目,最耀眼的存在。”
王騰意氣風發,渾身上下都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臆想當中,完全忘卻了昨天是怎麼被秦浩抽臉,險些被打爆的。
“我王騰,註定不會辜負父親,不會辜負家族的厚望。”王騰大笑道。
“很好!!”
王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萬分喜悅的同時,一雙眸子裏卻又迸射出了一股冷徹的殺意。
“那個小雜碎,應該儘早弄死他。”王卿道。
周圍一衆王家人相繼點頭,表示贊同。
“他或許有些背景,但我碧落劍谷即將來人,殺了他之後,即使有麻煩找上門,在我師兄們的力挺之下,還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不成?”
王騰挺直腰桿,一臉倨傲道。
“有道理。”
“我認爲,就按王騰說的辦。”
衆人點頭贊同。
“哼!!”
王卿冷笑道:“這個不知死活的雜碎,膽敢掃我王家的臉面,不弄死他,豈不會讓人以爲我王家是軟柿子?”
放眼整個京都,他王家也是有頭有臉,常人所難以企及的存在,當初也是多想了,否則豈能讓那個雜碎活到今天?
越想下去,王卿是越氣憤。
心底的殺念,更是噴薄而出。
最後他決定親自派人去處理這件事,找來十幾個族中高手,在不稟告家主的情況下,直接將秦浩抹殺。
……
王家所在的這片區域,變得極爲熱鬧了起來。
人頭攢動,豪車雲集。
同時,陳陽在秦浩的帶領下,見到了王家那如王府一般的高門大宅。
目光所及之處,盡顯奢侈與貴氣。
“不愧是豪門大宅啊。”陳陽嘴角噙起一抹笑,在旁邊楊虎的提醒下,轉頭看向了側方不遠處的位置。
“這小妮子,怎麼會在這裏?”
陳陽莞爾一笑,擡手招呼了一聲,本還在選購東西的秦墨,下意識的轉身。
目光在觸及到陳陽之後,一雙璀璨的眸子陡然大亮,“天吶,你怎麼也在這裏?!”
繼而,放下手頭上的東西,大步朝着陳陽跑了過去。
一旁的年輕男子,在目睹這一幕之後,不知爲何,心底竟是泛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跟上去的同時,有些不愉快的問道:“他是誰?”
秦墨沒有理會,跑過馬路,親密無間摟住陳陽的胳膊,膩歪道:“姐夫,好巧啊。”
跟在後面本名叫王純的年輕男子,並沒有聽到秦墨對陳陽的稱呼,一雙眸子陡然陰沉了下來,並加快腳步。
“這誰呀?看起來一副窮酸樣。”
王純走到近前,而後着重提醒秦墨,“小墨,現如今你在歌壇如日中天,一定要慎重交友,別被有心人給算計了,尤其是某些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
言語中的針對,尤爲的明顯。
在說完之後,卻又故作禮貌的招呼道:“我是王家二少爺,王騰是我堂哥,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當中的佼楚。”
“不知,你是……”
陳陽瞥了他一眼,眉頭微挑。
尚未說話,王純接着道:“無所謂了,看你也不是大家族出身的人,認不認識都無所謂。”
“小墨,我們走吧,客人差不多也要到齊了,待會你可得多唱幾首歌。”
王純趾高氣昂,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
“你是來……”
陳陽話尚未說完,秦墨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對對!接了一個通告,來王家唱了幾首歌。”
說着,秦墨湊到陳陽耳旁,輕聲道:“姐夫,這個傢伙我跟他一點都不熟,煩死人了呢。”
“確實挺煩的。”陳陽瞥了王純一眼道。
王純聽到這話後,直接就怒了,嗤之以鼻道:“你說誰煩呢?像你這樣的貨色,我王某人能跟你說上幾句話,也是你祖墳冒青煙了。”
鏗!!
話剛說完,一柄長劍猛地出鞘,斜插在王純面前的地上。
王純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陳陽這纔看向王純,嘴角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把劍你帶回去,交給你王家主事之人,問問他,是否認識這把劍。”
王純直接傻眼了。
這他媽什麼人啊,讓自己帶一把劍回去?
緊接着,在看清這柄長度超過一米五的長劍時,王純愣了愣,心裏突然滋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這不是游龍劍嗎?”王純呢喃自語,他跟蘇令算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之前見過這把劍,所以算不上陌生。
但是,這把劍後來……
陳陽笑了笑,“能猜到,我是誰嗎?”
嗡。
就這一句話,讓王純連帶着頭皮一起炸立了起來,魂飛魄散。
後來。
這把劍成了前統兵總帥陳陽的佩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