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也好,周圍衆人也罷,無不瞠目結舌,目露驚悚之色。
這是什麼地方?
簡直膽大包天!!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位剛纔一直給顧晨拍馬屁的弟子,硬着頭皮呵斥道:“在這裏動我們二師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砰!
陳帥也不回頭,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出,隨着一道悶響,這名弟子當空炸裂,只剩下一捧血霧縈繞在原地。
相比於陳陽,這位出身長生宗的弟子,殺心要尤爲深重。
畢竟,他從一出生,身上就揹負着長生宗被剿滅的深仇大恨。
這尼瑪。
陳帥狠辣的殺伐,將場上所有人都深深的震懾住了,一些本想着替碧落劍谷出頭的人,頓時凝滯了身形。
四肢僵硬,不敢妄動。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顧晨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震怖的同時,又抑制不住的怒火噴薄,厲聲質問道。
“我是陳陽的師弟。”陳帥如實說道。
嘶嘶。
顧晨深吸了一口氣,“那麼,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又是否知道,將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殺你。”
陳帥言簡意賅,“然後,配合陳陽滅了你碧落劍谷。”
這,這他媽要逆天啊!!
感情,陳陽來這裏的目的,是想着滅了整個碧落劍谷?
“明白了嗎?”
言罷,陳帥恰好走到了顧晨面前,“黃泉路上,走好。”
轟!
五指攤開,自上而下蓋了過去,將顧晨的腦子震的稀碎。
七竅流血,生機斷絕。
繼而,那兩名弟子走來,一人抓着一條腿,就這麼拖走了,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十分鐘後。
顧晨被吊在了一座酒樓的頂層外,腦袋歪斜,雙腿伸的筆直。
在月光的照耀下,輪廓清楚。
頃刻間,整片區域徹底被炸開了鍋,驚天的議論如山呼海嘯。
同時,這位碧落劍谷二師兄,被陳陽師弟擊殺的事情,也迅速蔓延開,就像是丟下了一顆深水炸彈。
“我的天,陳陽這傢伙竟然是有備而來?最關鍵,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還有一個如此強悍的師弟?”
“這下事情搞大了,今晚恐怕會是個不眠之夜。”
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到了晚宴現場。
“二,二師兄?這……”
遙望遠處,被吊在半空中的顧晨,顧文傑頓時變得坐立難安,面色慘白如紙。
非但是他。
縱然是葉雲,喬洪昌,乃至沈煉,也是一陣瞠目結舌。
那可碧落劍谷的二師兄,就這麼被殺了?
而且,還鞭屍。
這……
繼而,一雙雙眸子,齊刷刷的匯聚在了陳陽的身上。
陳陽攤手,“原來,他就是你們的二師兄?”
“看樣子,他是來不了了。”
說到這裏,陳陽一把拉開椅子,嘴角噙起一抹淡淡的笑,“那麼,現在我可以坐了嗎?”
顧文傑:“……”
衆人:“……”
“你,你……”
顧文傑驚覺喉嚨發緊,四肢僵硬,他只是趁着主場的優勢狐假虎威,所以才趾高氣揚,不曾想,陳陽非但絲毫不忌憚,反倒讓手下的人,當衆擊殺了他們的二師兄。
一股寒氣猛然襲來,直衝他的天靈蓋。
顧文傑連扯了兩步,面如死灰,唯有求救的目光,看向葉雲。
葉雲權當沒看見,無動於衷。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情況非但沒有一點明朗,反倒越發朝着不利的方向發展,尤其是陳陽這個人,變得更加捉摸不透。
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葉雲豈會貿然介入?
“陳陽,希望你見好就收,免得把事情推向不可控的邊沿,還請三思。”顧文傑把心一橫,強壓着心頭的恐懼道。
砰。
陳陽將酒瓶放下,發出一道悶響。
顧文傑險些沒被嚇得癱在地上,雙手扶着旁邊桌子,向後一退再退。
“剛纔不可一世的樣子,是不是覺得很過癮?”陳陽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探出揮了揮,示意他走過來。
顧文傑還在退。
唰。
陳陽一巴掌呼出,當場將顧文傑扇的皮開肉綻,血跡迸射。
“你……”
顧文傑整個腦袋都變得昏沉,就像是灌了鉛。
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在碧落劍谷的門口,這個傢伙竟敢逞兇。
“嘶嘶。”
顧文傑捂着血流不止的半邊臉,表情扭曲,羞怒到了極致。
“陳陽,差不多就行了。”
葉雲本不想介入,但這裏終究是碧落劍谷的地盤,她要是全程視若無睹,終究有些說不過去,甚至會面臨碧落劍谷的質疑。
啪。
陳陽隔空又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顧文傑當即跪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瑟瑟發抖。
喬洪昌,沈煉一陣面面相覷,乃至心驚肉跳,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囂張霸道的年輕人?
“陳陽,不遠處就是碧落劍谷,你這麼膽大妄爲,是不是太過了?”葉雲沉聲道。
“教我做事?”
陳陽瞥了葉雲一眼,“你莫不真以爲,我會懼怕你?”
嗖!
隨着陳陽袖口一甩,一支木筷暴掠而出,穿透顧文傑的喉管,帶出一捧血跡。
緊接着,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嗚咽聲,貫徹現場。
仰面栽倒。
這一幕,將場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縱使是葉雲,也是心有餘悸,而後凝視陳陽,陷入了一種深思。
以陳陽的實力,在這南部區域確實算得上拔尖,但絲毫不將碧落劍谷放在眼裏,是不是太張狂無度了?
就在衆人震怖,久久回不過神之際,隨着一道消息的傳來,場上頓時被炸穿。
“碧落劍谷外出的弟子,全部被殺,無一活口。”
衆人:“……”
所有人,於瞬間看向陳陽。
“又是你做的?”
葉雲深吸了一口氣,死死地盯着陳陽,於這一刻,這位清月谷的谷主,一雙眸子裏竟閃過一抹忌憚。
陳陽緩緩起身,漠然道:“是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不會有活路。”葉雲陰惻惻的說道。
啪。
陳陽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迎着月光,漸行漸遠,留下一句略顯縹緲的話:
“諸位,明天見。”
衆人:“……”
一句話,氣氛驚變。
場上數百人,均是冷不伶仃打了一個寒顫。
這是要,在明天的葬禮上的搞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