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懵了。
剛剛還在說,這鐘玄是天羅宗名列前五的存在,縱使放眼整個驪山,那也是真正的青年佼楚。
結果……
一個照面而已,竟被人一劍抽在了臉上?
瞧瞧那悽慘的樣子,觸目驚心!!
最關鍵的是,這一劍要是不拍,而是劈,也就是說,對方痛下殺手,那該會如何?
“嘶嘶!”
只是這麼一想,現場有一個算一個,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緊隨其後,一衆人看向陳陽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敬畏。
“你,你羞辱我?!”
癱在地上搖頭晃腦好一會兒,纔算是漸漸回過神來的鐘玄,捂着鮮血淋漓的面龐,死死盯着陳陽,齜牙咧嘴道。
“羞辱?”陳陽笑,“難道說,不是因爲你實力不濟?”
鍾玄:“……”
“有衝勁沒錯,但要是沒有足夠的底蘊做後盾,恐怕少不了捱揍。”陳陽拍了拍鍾玄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道。
“撒開。”
鍾玄一把撇開陳陽的手,怒吼道:小子,你什麼身份啊,教我做事?”
“似乎,不服?”
“老子當然不服!”
唰!
陳陽再次出劍。
鍾玄猙笑道:“混賬東西,同一招,你還想連來兩回?瞧不起誰呢?”
說話的同時,他雙手齊動,裹挾氣吞萬里如虎之勢,朝着前方拍擊了出去。
掌印轟鳴,震盪了虛空。
然而。
啪!
祖劍劍身,再一次抽在了鍾玄的臉上,血水噴濺,踉踉蹌蹌好幾步,這次總算沒與地面再來一次親密接觸。
但是,那勢大力沉,依舊讓他頭昏腦脹,深感骨頭痛。
“現在,服否?”陳陽饒有興趣的說道。
鍾玄:“……”
衆人:“……”
這,這跟打狗有何分別?!
最關鍵的,這也不是鍾玄實力太弱,而是對方太強,強到縱使是鍾玄這種層次的人,也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淪爲被戲耍的份。
鍾玄面龐紅腫,以致於,整個嘴脣以及雙眸,都快要被擠壓得埋進了肉裏,慘不忍睹,讓人不寒而慄。
“小子,我老大問你呢,服不服?”楊虎差點沒笑出聲,咧嘴問道。
鍾玄擺手,並不停地搖頭。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而且,這明顯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雖有不甘,也很憤怒,但也只能將這些死死壓制,不然的話,只能自討苦喫。
這也是對方沒有起殺心,否則,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早已死得一乾二淨。
陳陽搖頭輕笑,這傢伙本性不壞,只是爭強好勝。
要是一般人,確實不是他對手,輕易被他打趴下。
可惜,這次碰到了陳陽。
“我想,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時候。”陳陽話有所指的笑道。
鍾玄連連擺手,“不見,也不會再見了!我繞着您走還不行嗎?”
陳陽啞然失笑,這傢伙倒是一個真性情。
而後,也不再說什麼,繼續趕路。
“你,你們完了,敢這般欺辱鍾玄少爺,你們死定了!”
見此情景,朱燕自然認爲事情算是徹底結束了,突然挺直胸膛,指着陳陽他們道:“太狂妄了,你們等着。”
嗶!!
現場,也爲之一靜。
“看樣子,你不長記性?”陳陽並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朱燕明顯一愣,但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一束冷冽的銀色光彩,就這麼撞入她的眼簾,並迅速放大。
尖銳的破空聲,震耳發聵。
噗哧!
一捧鮮血,飛濺向半空中。
祖劍繞着朱燕轉了一圈,重新倒回陳陽的手中。
鏗!
長劍入鞘,顫音錚錚。
陳陽沒有任何停滯,迎着風雪,漸行漸遠。
朱燕心有餘悸,剛以爲自己逃過了一劫,卻驚覺一抹刺痛,下意識伸手摸向脖子,一片粘稠。
這……
“嗤嗤。”
她似乎想說點什麼,可一張嘴,卻是大口的血跡噴出,一張臉徹底變得扭曲。
砰!
隨後,她一頭栽在了地上,雙眸瞪得滾圓。
卒!
像這種喜歡跳的人,落得這般下場,也算是求仁得仁。
鍾玄:“……”
衆人:“……”
這一幕,過於驚世駭俗。
繼而,一雙雙眸子看向於那風雪中正在遠去的背影,無不心有餘悸,不寒而慄!
這,這究竟是什麼人?
一身氣場之大,駭人之極!!
……
天羅宗,位於中州城東郊,依山而建,各式建築遍佈山體各處,佔地之廣,達到一種讓人咋舌的地步。
宗門正大門,高度超過十米,兩邊分立一頭麒麟,雄壯威嚴。
單單這門頭,就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
因爲早早有消息傳出,沈重將於今天攜重禮拜訪天羅宗,以致於,在這天羅宗大門口,早早的就被一些好事之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都想一睹沈重的真容,當然了,也想確定一下,這位一代妖孽,是否真的會來天羅宗。
除了圍觀衆人之外,天羅宗幾位核心成員,也早早守候在了門口。
對於天羅宗而言。
不管這位沈重究竟因何而來,他天羅宗都得熱情接待。
不多時。
呼啦啦!
突然間,音浪如潮,喧囂不止。
“快看,真的來了!”
“那,那就是沈重?嘖嘖,果真是風姿卓越,氣勢驚人!”
“看樣子,這傢伙果真是認清了現實,不敢再肆意妄爲,趕緊找個靠山。”
萬衆矚目之下。
通往天羅宗大門前的道路上,陳陽持劍而來,不急不緩。
早早守候在門口的天羅宗弟子,連忙迎了上來,恭敬的招呼了一聲,然後在前面帶路。
踏入宗門的那一刻。
實話實說,陳陽被深深震撼到了。
無論是規模,還是奢華,都達到了一種驚世駭俗的地步,最起碼對於陳陽而言,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
太壯觀!
“我要見你們宗主。”一番打量過後,陳陽對着前面兩位弟子說道。
“哼!”
突然,旁邊側殿走出來一羣人,各個氣血澎湃,神色極爲不善,“我們宗主,豈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你們先下去。”
領頭之人,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直接對着那兩位領路的核心弟子揮手,而後上下打量起了陳陽。
“你就是沈重?”年輕人冷冷道。
陳陽點頭,“是我。”
“還記得杜宏傑嗎?”年輕人咬牙道:“他是我師叔!”
“然後?”陳陽道。
“哈哈……”
年輕人嗤笑,“你殺了他,你說然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