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香囊，更像是一種天然的體香，十分好聞。
而且，來自身前的那股柔軟，緊緊貼在胸膛之上，令陳陽頓時陷入了一種極爲尷尬的境地。
“那，那個，曹姑娘……”
陳陽連忙張開雙手，絲毫不敢去觸及曹雨欣這具妙曼的身軀，可不等他話說，後者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彈開。
一下子，本就不大的房間裏，氣氛頓時變得沉寂，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曹雨欣一張臉瞬間紅透，如同水蜜桃般的緋紅，順着脖子一直向下蔓延。
陳陽扯了扯衣服，連忙轉移話題，“曹姑娘，這種情況，真的算是徹底掌控了？”
說着，陳陽五指緊握，那顆珠子頓時消失不見。
再當他張開手的時候，卻又重新浮現了出來。
“沒錯！”
目的眼前這堪稱神蹟的一幕，曹雨欣再次變得振奮了起來，“據我所知，這便是徹底掌控界珠，最直接的一種體現。”
“而且，哪怕你與這顆界珠相隔很遠一段距離，只需一個念頭，便能將它召回。”
“我父親曾經跟我講過，這界珠之所以能成爲至寶，助人提升修爲，不過是最不起眼的功效，最讓人眼紅的一點是，這界珠擁有破開空間的能力。”
“哦？”
聽到這裏，陳陽在大感好奇的同時，心底陡然浮現出來一個想法。
或許，好好利用一下這個特性，在關鍵的時候，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陳陽，你真的太厲害了。”
曹雨欣盯着陳陽，一張精緻的面龐之上堆滿了笑容，“之前我與師兄在商定要將界珠給你的時候，做過一個大概的預測。”
“我們都一致認爲，哪怕是最快，你也得花上一年的時間，才能將界珠掌握。”
“結果，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呀，太出乎意料了！！”
我師兄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欣慰的。”
曹雨欣兩隻手死死扣在一起，實屬難掩內心的激動，朝着陳陽面前走了幾步，“你的實力呢，是不是也提升了不少？”
“是的。”
陳陽點了點頭，站起身，對着曹雨欣深深鞠了一躬，“這個恩情，我陳陽必將永遠記在心底。”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忘恩負義之人。
更遑論，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巨大的幫助，曹玉峯還爲此丟了性命。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銘記在心。
“陳公子，你太客氣了。”
曹雨欣連忙避開陳陽這一拜，而後將他攙扶起來，“認真說起來，我們也是有求於你，所以，你安心接納便是。”
真要攤開了說，以曹玉峯最初的目的，這不過是一個交易。
他們是用界珠，換取陳陽未來。
只有陳陽徹底成長起來，才能幫他們阻擋曹文軒，甚至是突破甘淵下的封印，讓曹雨欣重返玄天宗。
現在看來，他們還是大大低估了陳陽。
“曹姑娘放心，之前在你師兄面前許諾的事情，我時刻不敢忘懷，只要能力達到了，定會將你送回去。”陳陽沉聲道。
至於曹文軒，這點無需贅述，他必死！
曹雨欣點了點頭，而後話鋒一轉，“陳公子，有件事很對不起，陳帥與楊虎……”
之前在宋家外發生的事情，曹雨欣詳細給陳陽說了一遍，最後一臉歉意的說道：“實在是對不起。”
“他們沒事就好。”
陳陽擺手，其實他早知道曹集不安好心，卻怎麼也想不到，竟會瘋狂到如此地步。
“好。”曹雨欣點頭，“那陳公子早些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曹雨欣轉身離開，將房門關好。
陳陽立身在窗戶前，遙望濃濃的夜色，那是宋家所在的方向。
不管對方如何鋪排。
之於陳陽而言，該怎麼做，還是要怎麼做。
……
翌日。
又是一個豔陽天。
經過昨日一天的發酵，今天的無量山，可謂是前所未有的熱鬧，氣氛徹底被掀上了一個高潮。
來自四面八的人，均是朝着宋家趕去。
絕大一部分純粹只是看戲，也有一小部分人心懷目的。
此時的宋家。
大門前的廣場上，早已搭建了一座巨大的靈堂，兩具棺木並排擺放在其中。
宋睿，宋忠的遺像，透着一股蓬勃的朝氣。
這兩張照片，是宋家家主宋天成，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
白幡，紙錢。
喪鐘靡靡。
所有宋家之人，要麼披麻戴孝，要麼袖口別一朵白花，神情肅穆。
宋天成站在階梯前，招待前來弔唁的無量山衆人。
“宋家主節哀。”
“節哀啊宋老，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一些在無量山頗有身份的人，悉數主動走到宋天成面前招呼。
面無表情的宋天成，逐一點頭，算是迴應了。
今天的宋天成，一身黑衣，袖口的白花，顯得極爲扎眼。
不多時，他走到一邊，詢問身邊一位老管家，“陳陽那邊怎麼樣？他沒有潛逃吧？”
“據守在酒樓周圍的下人彙報，陳陽已經出發了！估摸着時間，半個小時就能到我宋家。”老管家道。
“呵！！”
宋天成當即冷笑一聲，“狂妄，不知死活！”
如果陳陽潛逃了，最起碼彰顯了他宋家的浩蕩門威！
可這傢伙倒好。
硬生生等了三天，於今天登門。
宋天成自然願意看到這一幕，但，陳陽這般自信，把他宋家當成什麼？
“不管你有什麼底牌，今天必死無疑！”宋天成冷冷道。
他既然敢擺出如此巨大的陣仗，自然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唐門門主唐萬里到！”
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幾乎都將目光匯聚向了階梯口。
唐萬里與唐三甲父子，並肩而來。
很多人頗感意外，畢竟，以唐門在無量山的體量，完全可以不理會。
宋天成眸光微微一縮，而後，主動迎了上去。
“宋家主，節哀。”唐萬里道。
宋天成點了點頭，他的表情很稀疏尋常，看不出悲喜，更沒有太多表情。
“陳，陳陽到！”
嗶！！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陷入了一種沉寂，囊括唐萬里與宋天成在內，有一個算一個，均是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階梯下。
他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雙手揹負在身後，微微揚起視線，大致看了一眼階梯之上。
就這麼於萬衆矚目之下，不緊不慢，步步登梯。
他儀表堂堂，雙眸深邃。
他，風姿卓越，頂天立地，隱隱有沖霄的氣勢，氤氳而生。
真的是陳陽！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