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後跪在周天的面前。
“奴家謝謝公子不殺之恩!”她是替熊兒,也就是如今的周禮和感恩戴德的。
“擡起頭來!”
輕擡柳眼,玉面嬌媚,周天淡淡望着。
“你就在這裏,存孝廳叫你的時候,你就過去!不用稱奴家,也不用稱奴,千年將軍第從來沒有將奴隸當成真正的奴隸!”
周天說得沒錯,將軍第是有奴隸,奴隸比僕從的身份還低下,但是,只要到了一定的時間,奴隸都會被將軍第還給自由之身,很多谷嵐鎮外的附庸,實際上就是奴隸的後代,依附將軍第,不用納稅,而谷嵐鎮裏,一些人的祖先,也曾經是將軍第的奴隸,就是周家人裏面,也有改姓的奴隸後代。
周天淡淡的眼神裏,透出一絲憧憬,是男女間的憧憬。
郝夢之真的不是隻有一點姿色,在周天的眼裏,還是國色天香的味道。
三個丫鬟還沒到豆蔻年華,他的徒弟血蓉,和他一樣,是個雛,他用精神力看過血蓉,守宮砂還在。
而大周天並沒有給他男女間的任何信息。
可是,晚上睡着了,就有夢,卻不知如何下手,這是底下突突而出後,難以割捨的憧憬。
不要說昊峻大陸,也不用說南勻帝國,就是谷嵐鎮,很多男子,婚配前,會在家裏找已經婚配的丫鬟,甚至是他本人的奶孃,來獲得經驗,這沒有什麼羞恥,在這裏,很正常,民風如此,代代相傳,免得後生犯下病根,這樣的人,成爲婚前教習,家裏要是沒有方便的人,就會找隔壁大嬸之類的,還要備着厚禮,當然,婚前教習不一定要親自操刀,只要讓婚前男子清楚就行。
周天的婚事是他剛出生的時候,他父親安排的,因爲家裏變故的原因,和未婚妻家一直以來沒有聯繫。
蝶夫人那還懷揣着婚書,想着什麼時候上門提親。
如果達成婚配,蝶夫人會給他找一個女子,給他上一門課。
周天在吳家青樓門前,聽了八卦後,就知道,谷嵐鎮的人認爲,周天逆神,擎天能夠重生,他留着郝夢之,可能就是想讓郝夢之給他上課,嗨,周天當時就想,行,就讓你們都猜中吧!免得神神叨叨,一點都猜不中,豈不更加認爲周天是個鬼神啦。
“起來吧!周禮和姓周,這一點你要清楚,他不再是你的熊兒,將來,即使他完全清楚,你也應該知道怎麼做!將軍第沒有一輩子的奴隸,但是你除外,你就是我的奴隸,這也是爲周禮和着想!他會得到一定身份的,未來將軍第少爺的身份,不會委屈他吧!”
奴隸,在南勻帝國是很難翻身的,連婚配的權力都沒有,賣身爲僕人的下人,是有婚配權力的,主家是要給予酬勞,以便他們自己贖身,周天讓郝夢之當一輩子奴隸,並無不妥。而如此,她和她兒子的身份懸殊,豈能相認。
“謝謝公子,郝夢之願意一生服侍公子!”
實際上,很多人和下人生的兒女都只能是下人身份,而郝夢之的私生子,能夠改姓成爲將軍第的少爺,她豈能不爲自己的骨血考慮。
“既然你是我的奴隸,姓就不要用了,名也不用起了,你還是叫夢之!”
“夢之謝公子!”
七月天,天熱,下午又忙得大汗溼身,累了,去洗澡。
他帶着夢之,來到了浴室,讓她服侍他泡浴。
周天躺在木桶裏,眯着眼,養精蓄銳,晚上,他還想看看丹爐能不能產生丹火,那樣,他就可以將丹爐交給蓉小主來用。
四個小姑娘回小廳裏看到沒人,聽到了浴室有水聲,知道公子在泡浴,不敢打攪,找好衣物,到下人的浴室去洗澡啦。
夢之小心翼翼,給周天的身上衝着涼水,又用手給他抹去粑棲條。
周天感覺着,白腴之手觸摸着他的肌膚,有些飄飄欲仙,他控制着自己,儘量放空自我。
但是,他聞到了奶香,還有一種淡雅的酒香,是夢之身上的體香。
不可思議的是,酒香進入他的魂海,在魂海邊凝聚成一點,好像慢慢脹大。
他心裏想,體香之海?問題是這酒香有什麼用呢?魂海爲什麼要捕捉夢之的體香?難道這體香還有什麼妙用?
這下子,他倒是無法心寧啦!
酒香之體,他的精神力進入夢之的體內查看,是的,夢之的確是酒香之體,天生懷香,能夠產生酒香,淡雅清純。
日子還長着呢,反正,她已經是他的奴隸,體香之海假以時日,就會形成。
每一寸肌膚都被夢之給洗乾淨啦,周天只是一直閉着眼睛,按夢之手掌的撥弄,翻了身子而已。
洗了很久,四個小姑娘洗完澡回來後,還在小廳內打鬧了一番。
周天更衣後,讓夢之就在他的浴室內沐浴,夢之剛要出聲,周天堵住了她的朱脣,耳語:“聽話,是我的奴隸,一切就得聽我的!”
酒香之體,適合煉丹,所煉製的丹藥,會帶着清雅的酒香,能夠增加丹藥的香味,對丹藥的品級有幫助。
周天在洗澡的時候,查到了大周天留給他的記憶中,正好有酒香之體的記錄。
他想,讓夢之學煉丹吧!
到小廳裏,四人停止了打鬧。
“蓉蓉,早點休息。你們三人,還不快去修煉!”
夢之裹着白色紗巾出來的,燭光下,若隱若現。
靠在矮榻上的周天指了下邊上的茶几。
她端着冷開水遞給周天,埋着頭,臉上是紅潮一片。
此時的周天一手接過茶杯,一手捏着她的手指。
她幫他搓澡的時候,公子是閉着眼睛的,而現在,公子的眼神她不敢直視。
她的心裏是躁動無比,公子是谷嵐鎮的天,尤其是在浴室裏,她看到了和傳聞不一樣的東西,她曾經的夫家,斬斷公子的命根,可是,一眼下去,她以爲自己眼花,是燭火太過晃動,造成的錯覺,可她真真切切破除了谷嵐鎮的傳聞,鋼鐵般的感覺,豈能是假的。
她是公子的奴隸,終身的奴隸,她的一切都是公子的,公子讓她給他沐浴,就是說,公子是坦然相見,有些隱私並不會避諱於她,因爲她是公子的,終身的奴隸,可能比公子將來的妻子更加親近,因爲公子將會把她視作他的一部分,而不是聯姻的對稱面,當然,如果,公子要是一討厭她,她的下場是極其悽慘的,不像妻子,另起爐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