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松田忙於任務早出晚歸倒是沒時間監視她,白天打開臥室也見不着他在門口等待的身影,晚上離開實驗室也喝不到那杯他遞給自己的蜂蜜牛奶。
幾日不見,竟有些想念?宮野志保不禁自嘲一笑,自己真是病了。
在選擇三明治的時候小小糾結一番後,最後還是選擇自己最喜歡的花生黃油和藍莓果醬夾心的三明治,這是她美國留學時喜歡上的一道輕食。
鹹香濃郁的花生醬搭配藍莓果醬的酸甜,外加黃油的奶香,三者合一就是最完美的搭配。
選擇好晚餐,宮野志保環顧四周也找不到第二個空桌,索性直接來到松田的面前放下餐盤,視線落在對面餐盤內的食物,還真是不太符合某人的氣質。
蛋包飯,小孩子纔會喜歡的食物。
這不,陰陽怪氣的嘲諷立馬就就位了。
“阿啦~真沒想到你會喫小孩才喜歡的食物呢,童心未泯嗎?”
松田面無表情放下手中的勺子,回擊道:“難怪變胖,喫這麼高熱量的食物。”
女生對體重是非常敏感的,更別提有人當面指出“你最近胖了”。宮野志保把餐盤往旁邊移動兩個位置,坐在距離松田最遠的斜對角位置,並狠狠瞪了他一眼。
沒想到自己會扳回一城的松田略顯驚訝,低頭思考自己的話是哪裏觸碰到雷區的。
胖?
說實話他只是隨口一說,怎麼看都覺得這位科學家小姐比前些天見到的要消瘦一些,估摸着又每天沉浸在實驗室裏,日夜顛倒不按時喫飯咖啡因攝入過多了。
擔心自己的這位監視目標在哪一天倒下,松田快速解決完剩餘的蛋包飯,起身把餐盤放回回收處,就匆匆趕回自己的臥室。
這一連串的操作都在宮野志保的餘光範圍內,她不由冷哼一聲,想到他對自己說的話,這高熱量的三明治是該喫還是不喫?
當然是得喫的,只是宮野每口咬下去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兇狠,就像把三明治當成松田似的,又是幼稚的泄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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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結束就應該繼續回到實驗室工作,最近組織引進的這批小白鼠質量還挺不錯的。宮野雙手插在兜內來到自己的實驗室門口,還沒打開門,背後就有開門的動靜。
松田見宮野已經回來,伸手直接把剛寫好的行程計劃表遞給她。
“這是什麼?不會是那種表達邪惡感情的書信吧?╰_╯”
“行程計劃表,怕你哪天突然就讓我任務失敗了。”
宮野志保打開後看着上面從早到晚的計劃,甚至還包括每天咖啡的分量,還有她最不喜歡的…運動健身。
所以這傢伙是真的覺得自己胖了?想到這裏,宮野志保沒好氣把紙張揉成一團,冷着臉說道:“不需要。(▼ヘ▼#)”
“隨便你。”
見松田居然轉身就離開,他不應該監視自己嗎?
“喂,你去哪?”
“醫院。”
諸伏景光說過自己在醫院裏面很無聊,所以松田打算帶點自己喜歡看的書籍給他。
宮野志保視線向下,這才注意到松田的左手食指被繃帶纏繞着,他受傷了?
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宮野志保推開實驗室的門,默默把手裏已經被自己揉成一團的行程計劃表小心翼翼地展開,用透明膠帶貼在自己電腦的旁邊。
“哼,別以爲我會乖乖按照你所寫的東西生活。(`へ?0?7)”
嘴巴上這麼說,身體卻非常誠實的走上體重秤確認自己的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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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曜日,東京時間07:08分。
諸伏景光給自己辦理好出院手續後便來到醫院後面的停車場,在牀上躺兩個月真的不太舒服,雖說有積極做康復訓練,但運動量也與平常相差極大。
“品川310…18-84車牌,阿,找到了!”
是一輛銀白色的奔馳CLS63AMG,諸伏景光快步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結果就看到一副看白癡表情的松田盯着自己。
“哎?松田你怎麼坐這裏?”
松田伸手放在把手上,冷着臉說道:“你覺得我有駕照嗎?”
說罷,用力把車門直接給關上,站在外面的諸伏景光這纔想起松田不過是十五歲的少年,正常這年齡段的人都還是初中生——咳咳,真尷尬,給忘了。
其實倒不是松田不會開車,而是他怕遇到麻煩的交通警察——畢竟開車不超速的司機不是好賽車手,組織的成員總會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做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繞到主駕駛的位置上拉開車門,諸伏景光笑着問道:“松田,我們今天去哪?”
“宮城縣大崎市的鬼首滑雪場。”
“嗯?組織裏什麼時候有興致搞團建了?”
“……任務。”
聽到去溫泉滑雪場居然是出任務,諸伏景光剛揚起的笑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哎,生活不易臥底嘆氣,別人都是去那種地方休閒度假的,他居然是去工作。
希望今天的工作別見血。
從東京都到宮城縣,開車最起碼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是不是組織裏的人運氣都不太好,足足開了六小時才抵達目的地。
本就有點小話癆體質的諸伏景光覺得很不舒服,松田這傢伙完全就不願意搭理自己,自己費盡口舌編了三個笑話也沒收穫到成就感的笑聲,反倒是叫自己閉嘴。
哎,松田一定是謊報年齡的,他身體裏絕對住着一位古板嚴肅的無趣小老頭!
“松田,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麼?”
“簡單的交易。”
這次的任務內容的確挺簡單,交易對象是鬼首滑雪場附近鬼首度假公園酒店的老闆,也不知道是什麼把柄落入組織手裏,今天主要就是進行無聊的現金交易。
不過也挺好,不費子彈,也不費心思。
“哦對,松田,我現在纔想起來這滑雪場有傳聞呢!”諸伏景光摸着下巴思索起來,隨後說道:“有關於雪女喫人心臟的傳聞,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奇?求我我就告訴你。”
松田覺得諸伏景光最近有點蹬鼻子上臉,自己是不是應該學習琴酒一樣對待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