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着急着回公寓,而是在博士家逗留了一會兒。
松田推開家門就注意到坐在客廳沙發上面的安室透一臉凝重的表情,他還以爲今天自己跟蹤的事情暴露,導致他在苦惱到底是誰在跟蹤他們公安警察。
“臉色不好看,是沒睡好嗎?”
安室透瞥了一眼松田,沒有回答而是擡手指向放在桌上的傳單。
松田拿起傳單後,臉色也瞬間變了。
BlackSwan酒吧的宣傳單,乍一看好像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在最下方寫着一行小字。
【今晚00:30分,脫衣舞郎不見不散。】
“……”
脫衣舞郎?
所以說爲了潛入這間酒吧去調查泥參會的事情,他和安室要淪落到扮演成脫衣舞郎?難怪琴酒不願意來這個任務,是在給自己下套啊。
松田直接把傳單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內,冷着臉說道:“我不去。”
“難道你想讓我一個人去?別開玩笑了。”安室透也非常牴觸這種地方,這就是富婆纔會喜歡的俱樂部,怎麼這麼倒黴偏偏要調查的時間撞上富婆的派對。
啊,最近果然什麼都不順。
大眼瞪大眼,兩人坐在沙發上面沉思很久後,無奈接受事實。
爲了臥底,他們真的付出太多了。
.
時間來到00點30分。
杯戶町三丁目的BlackSwan酒吧前,站着兩位染着耀眼髮色的男人.
左邊這位皮膚較白的高個子頂着一頭耀眼的藍色短髮,上身穿着黑色的襯衫,半開敞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肌,再加上下半身破洞的白色牛仔褲和長款馬丁靴,莫名有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右邊小麥膚色染着耀眼如烈焰的紅色,他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鏡,外面是一件西裝看起來沒什麼,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內襯的衣服大有來頭…竟然是漁網衣,透過那些小洞洞能清晰看到他的身材。
只是兩位帥哥的心情很複雜,他們真的非常牴觸進入眼前的這家酒吧,可爲了繼續潛伏在組織裏面,不得不硬着頭皮進去。
“進去?”
“你先。”
松田眯起戴着灰色美瞳的臉,甚至還爲了讓自己的臉產生一點變化點了一顆小淚痣,他看向安室提醒道:“波本,不許逃。”
“放心,我不會逃的,倒是你等等可別演不下去^?^。”
松田沉沉嘆出一口氣,率先推開酒吧的大門,站在裏面的兩位男性保安穿着比安室還要誇張的黑色透明輕紗狀的上衣,下身還是那種緊到不行能勾勒出臀部完美線條的緊身褲。
Ohmygod.
“你們兩人,出示證件。”
松田抿了抿嘴脣,那種話果然還是難以啓齒,他只好再度使用很擅長的那一招,對着眼前的兩位男保安比劃起啞巴都看不懂的手語。
裝聾作啞第一人,這次只做小啞巴。
安室透眼皮忍不住一抽,這傢伙居然玩這一套,他深呼吸一口氣只好笑眯眯地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朋友是先天性的啞巴…我們之前是千葉縣一家脫衣舞男俱樂部的職員,不知道能不能來這裏謀個職位?”
“原來是個啞巴啊,嘖,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去問問裏面的人。”
“好的,麻煩你了。”
不出三分鐘的時間,其中一名男保安就帶着一名十根手指戴着九枚戒指的金髮富婆,她就是這次的任務目標。
平泉惠子,女,45歲,泥參會本部女幹部之一,愛好就是逛脫衣舞男俱樂部,手底下有一批“好貨色”。
在看到眼前兩人的樣貌後,平泉惠子立馬感到眼前一亮,還真是視覺上的盛宴呢,沒想到東京都居然還藏着她不知道的小綿羊。
“看起來非常可口呢,讓他們進來吧。”
“是!”
本以爲這樣就能成功進入,誰知被男保安帶到一間更衣室。
男保安進門後就直接拿了兩條紅色領帶遞給兩人,說道:“把上衣脫了然後戴上這個,去二樓最大的那個包間裏坐着,作爲新人就好好觀摩學習前輩的舞姿吧。”
“啊…好的。”
等男保安走後,安室透冷着臉看向松田,質問道:“爲什麼要裝啞巴?臨時變卦你就不喜歡任務失敗嗎?”
“我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鬼地方。”
松田面無表情把身上的衣服脫掉後,嫌棄的看着手中的紅色領帶,任命的把他套在脖間,他很慶幸自己現在是頂着一張別人的臉。
赤裸上半身只有一條領帶的兩人朝二樓走去,一路上都能感覺到大廳內不少泥參會外圍女組員的眼神。
什麼時候堂堂波特和波本淪落到成爲被狼惦記上的小綿羊了?
兩人來到二樓包間門口便注意到裏面的景象,視覺和心理受到雙重的暴擊,松田緊緊攥着自己的拳頭,告訴自己要冷靜下來,拿出一些組織人的專業精神,要忍耐。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新來的哦~來給他們取個名字吧。”
“赤色和藍色~那就叫赤赤醬和藍藍醬好了!”
“哈哈,好可愛哦!”
在?爲什麼要疊詞?
被安排坐在平泉惠子的身邊,好在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臺上的脫衣舞郎所吸引,倒是沒有對身旁的兩位下手。
松田現在腦海裏面已經規劃好一萬種平泉惠子的死法,要不直接弄點炸彈把這地方夷爲平地吧?
安室透現在總算明白華國那句“臥薪嚐膽”的含義,他擡眸看向松田示意他可以離開去搜索,按照組織的信息來看,東西應該是藏在二樓平泉惠子的休息室裏面。
松田立馬發揮自己的演技,捂住腹部俊眉緊緊皺着,他痛苦地發出嗚咽聲,奈何扮演的是啞巴,“啊”個半天也發不出其他聲音。
“這是怎麼了?藍藍醬你怎麼了?”
“可能是我們來得路上喫的飯有問題胃疼了,平泉桑能告訴我洗手間在什麼地方嗎?”
“出門右轉,你們以後喫東西可要多注意哦…不舒服我可是會心疼的~”
“謝謝平泉桑的關心。”
安室透臉上保持着微笑,心裏卻暗罵這位大嬸能不能把摸着自己腰側的手挪開,這輩子是沒見過男人嗎,至於動不動就上手嗎?
兩人來到洗手間,確定沒有人進來後,安室透不由道:“你有看清楚二樓的結構嗎?”
“嗯,每個包廂門口有兩名保安,而且都有對講機和耳麥,應該是能互相溝通的,現在只能麻煩你拖延時間,我從外面進入。”
“…換我去外面吧,我又不會變聲。”
“給你個好東西。”
安室透看着手裏的鈕釦,疑惑道:“這是什麼?”
“自己搗鼓出來的小發明,鈕釦型變聲器,不過只能變成我設定好的聲音,交給你了,波本。”
實際上這個鈕釦型變聲器是松田拜託阿笠博士製造出來的,他自然不能把這一點透露出去。
這傢伙還會發明?安室透拿起後試了兩下,的確是松田的聲音。
“你快一點,就算用這種方式也不能撐太久。”
“知道。”